“叶知……我以为你是专家,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没想到只是一个实习助手。”
蔡二叔审视着眼镜青年,看到他胸口戴着的标识牌,面露不屑。
他一把夺过叶知手里的榆树枝,暴喝一声。
“你知道这些榆树苗是花多少钱买回来的吗,价值多贵吗,你说拔就拔,谁给你的权利?”
为了这些榆树苗他付出了太多。
好不容易见到成效,却被一个刚入社会的毛头小子泼冷水。
蔡二叔哪能服气。
蔡卓远也是一脸不耐烦的对着叶知说道:“你说的问题不可能别人没有发现,你的导师他们发现了没有提,就说明没有问题。”
“导师他们正忙着研究里面的物质申请专利,拿你们付的钱,眼睛都盯在了树枝上,哪有空看地皮。”
叶知耿直的发言,不小心把整个研究团队都得罪了。
“叶知,你舌头没用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一个同样二十出头的实习助手,领着研究团队的主力人员疾步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年过半者的老者,率先对着蔡卓远和蔡二叔赔笑:“我刚才因为这个叶知做事不踏实要开除他,他就记恨在心瞎编排,二位老板别往心里去。”
“我不是,我没有……”
叶知还想解释,另一个身材高大、满脸凶相的实习助手,一拳砸在叶知的嘴上。
顿时叶知满嘴铁锈味,门牙都磕掉了一块。
“滚。”
另一个实习助手趾高气昂的命令着。
“没听到徐专家说了,已经把你开除了。”
实习助手脸上露出得逞的奸笑。
两个实习助手是竞争关系。
现在开除了一个,剩下的当场转正。
“原来是被踢出了研究团队,跑到这里闹事来的。”
蔡二叔朝着地头的工人们招了招手,对着叶知威胁道。
“你是自己走,还是我叫人请你出去?”
一大群人全都怒视着叶知。
仿佛他是一个恶人似的。
叶知目光扫过众人,视线落在蔡二叔手里生根的榆树枝上,只觉得无比讽刺。
“我自己走。”
他咬紧牙关,扭头就走。
走出万亩菜园,他远远看着那些被众人簇拥的榆树苗,无奈地摇了摇头。
“蔡家的菜地迟早会毁在这些榆树苗的根里。”
照着榆树根生长的速度来说,用不了一个礼拜,蔡家还有研究团队就知道错得有多么离谱。
“听说雍市有处菜园一直用这个种菜,也不知道怎么用的。”
叶知想到那神奇的榆树枝,做出了一个人生中至关重要的决定。
“我要去榆树苗的原产地研究它。”
……
哗啦啦……
张晓天右手搅动着水箱里的水,趁机给这箱刀鱼保鲜。
从酒店和上官若若分别后,他就拦了辆出租车赶回家做保鲜。
“张老板,你家养的虹鳟鳞片硬得扎手,拔了鳞以后鱼肉红得发亮,嫩得出汁,好些头一次吃九天舞虹鳟的客人还以为我们用的进口三文鱼,以为沾了大便宜。”
“他们亲眼看到活鱼才相信这是虹鳟,然后一个月的订单都抢空了。”
拉鱼的司机说到那些大惊小怪的客人们引发的趣事,引得周围的工人们也哈哈大笑。
张晓天却笑不出来。
但凡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他家供应的食材不普通。
可为什么有些人就眼盲心瞎看不到这一点,轻易抹消掉若若的功劳呢?
要不是若若催他,虹鳟是绝对不会缩短三分之一的生长周期,分批出塘,给多家天瑞酒店增加客流量的。
他心情不太爽,也没法附和别人的笑话。
干脆转道前往种药材的山头上,拔了拔草,又给药材们催生出四片新叶,施了一波日灵肥。
造出火灵后,他就一直在培养土灵。
土灵是什么他不清楚,但灵气较多的土他能培养出来。
生长着天材地宝的田地,环境更优渥。
种着药材的这片山头,土壤都由一些的黄色变成了微黑的颜色,灵气久绕山头不散。
“靠着这些药材吸收天地灵力,应该能够种出土灵……来吧。”
张晓天不太肯定,反正先尝试一段时间,不行再换其他方法。
忙活完这一切,才九点过。
太阳还在东边的山坡上挂着,热气刚从地皮上升起,象征着炎热的一天才刚刚开始。
张晓天闲着没事又去桃树林里转悠了一圈。
屁股裂开缝的红桃,长得比想象里的还要快。
最小的都有一个半拳头大,沉甸甸的挂在枝头上,好像要把树枝扯断似的。
它们依旧全身通红,从外面乍一看看不出生熟,可凑近了就能闻到向阳的地方散发出来的气味比背阳的更加香甜。
张晓天挑着枝头上吸收阳光最充足的桃子摘了一个,洗干净咬了一口。
哈喇子差点流了一地。
一时间没忍住又摘了两个,直到吃得感觉到撑才停下来。
“我去,这也太好吃了。”
“要是王母娘娘种的蟠桃有这么好吃的话,我就能够理解为什么齐天大圣无视仙女光偷桃吃了。”
张晓天打着饱嗝站在山顶。
片刻后,他惆怅的叹了一口气。
“闲得慌。”
“对了,买点关于星象的书看吧。”
张晓天打开手机,从网上搜索了相关的书籍,看到简介有吸引力的就下单。
消费了一千来块钱买完书,他百无聊赖的环顾着山头。
“还是找点事做。”
他回到家背起箩筐拿起小铲子,准备再去深山外围探索一下。
他沿着山路往河滩方向走。
来到位于河滩的山头,站在上面,隔着老远就看到黄虎和张奇山相隔三米站在河滩南岸。
张奇山两条腿像树根似的稳稳扎在地面上,躬着身体,一副随时准备发动进攻的模样。
“奇山哥终于要和大黄切磋了?”
张晓天见有热闹看,一下子来了精神。
他三步并作两步往山下冲,以免错过双方精彩的战斗过程。
哗啦啦……
河滩北岸,不少村民正在洗衣服挑水。
刚挑完粪肥的张晓铭,由于家里没挑水,只能跑到河边来洗一洗身上的臭味。
看到张奇山不怕死的挑战老虎的一幕,想到这些天在张奇山手底下遭的罪,说起了风凉话。
“张奇山,这老虎是人家龙湾寨养的虎,不是咱张家寨的虎,它不听你的话。”
“要是你被老虎咬伤了或者咬死了,剩下你妈一个人,她可没办法向龙湾寨的人讨公道。”
张晓铭的话引起了不少村民们的哄笑声。
尤其是张家寨的村民。
眼看着龙湾寨建立了景点,还打出了泉眼铺了全天供水的管道,早就一个个的酸成了柠檬。
现在寨子里已经分成了两派。
一派是看不惯张晓天帮衬龙湾寨的人们。
一派是给张晓天打工的人们。
他们就等着看这些打工人跟着张晓天什么时候会倒大霉,让他们舒坦一些。
没想到今天就看到张奇山这个傻哔作死,上赶着让他们看热闹。
“你们说,要是张奇山真的被这头黄虎一巴掌拍死,张晓天能赔多少钱?”
“赔钱不赔钱的,老虎真把人弄死了,谁还敢来龙湾寨旅游?”
村民们笑声震耳。
“瞎说什么大实话,奇山哥,你快动手,撂倒了老虎,我叫你爸爸。”
“我也是我也是。”
寨子里三个游手好闲的精神小伙起着哄。
张晓铭不像三人那么直接,但看着张奇山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恶毒之色,在暗中诅咒着。
就算张奇山死不了,也要断条胳膊腿的给老虎开开荤!
“嗷吼!”
这时,黄虎突然非常应景的扯着脖子大吼一声。
三人不断的给张奇山加油打气。
“不要虚,就是干!”
“奇山哥你是最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