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炸膛了

张晓天甚至来不及开口阻止,就感觉脑后又是一热。

血花四溅。

有热血飘洒到他的头顶。

厂房里回荡着蔡俊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我的手,我的左手。”

蔡俊用右小臂托着被炸成肉泥的左手,一脸的无法相信。

他望着自己的两根断指,还有地上那把染血的手枪。

他不明白。

为什么自己扣动板机,最后却炸膛反伤了自己。

“张晓天,是你,一定是你在搞鬼!”

蔡俊发狂一般举起两条血臂朝着张晓天挥舞。

噗嗤。

张晓天顺手捡起地上掉落的一根钢管,头也没回,反手插进了蔡俊的胸口。

这一次,他不再给蔡俊任何对他、对上官若若动手的机会。

他慢慢挣脱开上官若若禁锢着的双手,扶着她一起站起来,转身看向来蔡俊。

蔡俊一脸骇然的低头看着穿过胸膛的钢管。

这是他刚才用的钢管。

没想到会成为刺穿他胸膛的利器。

早知道他刚才就应该拿这个钢管弄死上官若若。

“哇……”

蔡俊张嘴想说什么,但他一开口就从嘴巴里涌出一大口的鲜血,堵住了他的喉咙。

张晓天上下打量着蔡俊以后的,面露恍然之色。

他说怎么还不到时间,蔡俊就动了。

除了蔡俊最先中招以外,主要是因为蔡俊的右手义肢阻断了神经麻痹的作用。

看来月灵冰封的功能对没有生命力的东西使用的效果会打折扣。

以后用起来要注意这一点。

这次是他出于谨慎封了枪口,不然刚才那一下他就上西天了。

“哇……”

蔡俊又吐出一大口鲜血,在他的脚下汇集成一滩血泊。

过了半分钟,大概是他胸口的鲜血全都涌了出来,他终于得以出声。

“张晓天……你不得好死……”

蔡俊气若游丝的诅咒着。

张晓天嘴角微扬,露出一个核善的笑容。

“我好死不好死的不知道,但我敢肯定你绝对不得好活。”

“其实你有很多次机会能够杀了我,可惜你做人太贪心了,总想着一举多得,杀了我不行,还想杀了王老,这才给了我可乘之机。”

“还有你的脑子是真的不太灵光,像我这样惜命的人,既然能说服王老一起过来,我为什么要一个人前来趟路呢?你光顾着高兴我上门送死,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吗?”

蔡俊先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接着脸上瞬间像是被抽干了血色,满眼怨毒的盯着张晓天。

他悔!

他恨!

“如果你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就朝我开枪,我绝对必死无疑。”

“现在你有没有为你错失杀了我的机会,而感到亿丝丝的后悔呢?”

张晓天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杀人诛心。

就让蔡俊的下半辈子在牢里每时每刻的后悔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

抱撼终身的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品尝得起的。

这可比他刚才插的那一钢管更加沉痛。

“你……”

蔡俊还有什么话要说,但最终体力不支,口吐血沫、仰面朝天的栽到在地。

扑嗵!

“别动!”

“里面歹徒举起手来!”

几乎就在蔡俊倒地的瞬间,门外涌进一群身穿制服的特警。

他们四下散开,朝着那些手持长枪的黑衣人冲了过去。

门口的两个黑衣人已经被制服,脸正在按在地上按摩擦着。

张晓天看到他们惊恐又迷惑的表情,嘴角微微扬起。

这场绑架案,终于平稳的落幕了。

“让我进去。”

“晓天兄弟和若若都在里面,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谁敢拦我?”

张晓天看到王老被特警们挡在门外,急忙喊道:“王老,我和若若都还活着,你不用担心。”

说完,他扭头看了一眼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的上官若若,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瓜。

“看来王老先进不来,我先给你处理一下身上的伤。”

他别的不会,接一下骨头缓解一下失血的情况还是能够做到的。

天灵四通,月灵为封……休休休。

张晓天在心里默默念完咒语,右手在上官若若的伤口周围仔细的抚摸了一遍。

不是他在故意占便宜。

只是他现在身体灵力不足,直接接触效果更好。

在他抚摸完了以后,那些伤口马上停止往外渗血。

张晓天见状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疼了,还是他的抚摸让上官若若有了反应,她的眼睛眨了眨,眼神渐渐清明,抬头望着他,露出了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张晓天真的是你啊,你真的来了?”

“对,我不仅来了,我们现在还要走了。”

张晓天被她这呆萌的表情逗笑了,趁机伸手按在她的肩膀上。

“你忍着些,会有一点点的疼。”

咔嚓。

不给上官若若任何反应的机会,他先是催动金灵查看了骨头错位的地方往上一接,然后利用日灵催生着骨头裂缝的地方,让它们加速愈合。

不过两息之间,他便完成了这件事。

等到上官若若反应过来时,就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肩膀传了出来。

她的大脑瞬间清醒,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哥,这是一点点疼吗,这根本就是亿点点!”

上官若若面带笑容的抱怨着,眼泪却像不要钱似的,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

张晓天看到她泪流成河的模样,顿时不知所措,轻轻扶着她的肩膀,再次查看伤势,小声嘀咕着:“我真的没用力,你怎么疼成这样了?”

何况他特意用日灵加热疏通血脉,缓解了疼痛。

除了刚开始那一下,之后应该不会疼了才对?

正百思不得其解,他忽然被上官若若抱了一个满怀。

胸口前被泪水打得湿乎乎的。

“哥,你活着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