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什么啊,儿子以前卖命工作,过年都不着家,你天天担心的觉都睡不好,现在回来了,他又不是在家里当混子,这不稍微一努力,马上就给你找了五万块钱回来嘛。”
张俊峰说着,用手扒拉了一下纸箱子:“这樱桃是儿子辛辛苦苦摘的,靠自己的劳力吃饭又不丢人。”
这回轮到王秀兰叹气了:“可这穷山僻壤的,没什么发展,就算今年挣了一大笔钱,可明年呢?让别人知道早熟樱桃值钱,明年大家一跟风,也就不值钱了。”
“咱儿子从小做事就有自己的主意。”张俊峰朝外一昂头,大声说:“我相信他既然选了这条路,就自有打算。”
站在墙跟的张晓天,一下子红了眼眶。
“爸,妈,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你们丢脸的。”
修炼法术种长生果很重要。
多多赚钱让父母安心,也非常重要。
万一他人不在了,至少还有足够的钱能让父母安享晚年。
得想办法另辟财路才行。
明天交了货,就去山里转转,说不定能够碰到什么珍贵的药材或者适合催生的东西。
……
市区,步行街。
美味蛋糕一号店。
秦幼仪端着一个五寸的樱桃蛋糕,摆到了正对门口橱窗的中心位上。
蛋糕是树状的,中底部是圆柱形涂着黄奶油的蛋糕,上部则是树冠和果实。
巧克力片做成的绿叶,衬托着红通通的樱桃,再加上底部的黄土地,完全就是一棵缩小版的樱桃树。
完美的搭配,让人一看,就有种想摘下樱桃品尝的冲动。
秦幼仪刚把蛋糕放下,一只戴着绿宝石手链的葱白小手就把蛋糕拿了出来,摘下一片巧克力放进嘴里。
“一个五寸蛋糕,一半都是树,幼仪,你确定它能卖出去?”
“白吃还挑刺,可真有你的。”秦幼仪白了一眼面前偷吃的上官若若,招手让人再换一个新的蛋糕。
上官若若是她的闺蜜,更是知名连锁酒店天瑞酒店的继承人。
天瑞酒店的饭后甜点是与美味蛋糕合作的,别说白吃一个樱桃蛋糕,就算是白要一个蛋糕店,自己也会给她。
上官若若叉着一棵樱桃转着玩,不满的嘀咕着:“你这个总店长翘了我的约,跑到乡下去了,我还以为你能带回来什么新鲜玩意儿,没想到就带回来一篮子樱桃。”
“这可不是普通的樱桃。”
秦幼仪一本正色的反驳她。
上官若若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知道,是山里长的土樱桃。对了,我上午刚处理了我酒店里的采购经理,他以次充好,把人工种植的东西,按山货的价报账,两年偷吃了五百万,要不是我来雍市发现了,他还能接着贪。”
“啧啧啧,下次你再去乡下,记得带上我,我一定要瞧瞧,这山货和大棚种出来的,有什么区别。”
“这还用瞧吗?”秦幼仪神秘一笑,朝着叉子上的樱桃挑了挑眉:“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呵呵,我什么好东西没吃过,这种土樱桃……”
上官若若后面的话,连着土樱桃一起吞进了肚子里。
在店员们震惊的目光中,上官若若不到三分钟,不仅把整棵树吃光了,甚至连蛋糕都吃了半个。
“哇,这就是山里的味道吗?真是太享受了,幼仪姐,我喜欢这个土樱桃,这十几颗根本不够吃的,你给我装十斤带回去,我要让酒店里那些替采购经理说话的人尝尝,什么是山货该有的味道!”
上官若若放下叉子就往后厨跑,被秦幼仪一把拽住。
“我一天也只有二百斤的存量,除了供应本市,还要往周边市里送,没有剩余,而且本店只卖樱桃蛋糕,不卖樱桃。”
秦幼仪拿起标牌,龙飞凤舞的写下一个价码,放到新端来的蛋糕后面——
218元/个。
“不知道今天会接到多少预订樱桃蛋糕的单子。”秦幼仪面带自信的笑容。
上官若若不满地嘟起小嘴,她直勾勾地盯着蛋糕树上的樱桃看了一会儿,忽地嘿嘿一笑。
不给就不给。
土樱桃满山都是,她可以去找。
说不定卖樱桃的那个人,家里还有别的山货要卖呢。
对。
明天就去!
上官若若从包里掏出一张黑卡,递到收银台。
“十个樱桃蛋糕,打包送到天瑞酒店后厨去,看看哪位客人运气好,能够吃到今天的限定甜点。”
刺啦……
张晓天并不知道,秦幼仪利用樱桃做成的蛋糕,卖出了超乎想象的高价。
此时,他正蹲在溪边的杨树下,聚精会神的给灰兔扒皮。
张晓天先把兔子吊在树枝上,用剪刀把兔子嘴旁边的皮肉剪开,把皮往脖子处褪。
褪到耳朵时,剪掉耳朵,兔皮就成了一个围脖状。
当兔皮扒到脖子下时,拿根绳子把兔子系到树枝上吊起来,就很容易接着往下扒。
等到腿部的时候,兔皮会被卡住,这个时候伸进手指去,把皮肉之间的肉脂拨离,接着用力往下一扒,一张完整的兔皮就扒了下来。
“汪汪汪!”
黄狗趴在脚边,耷拉着舌头,流着哈喇子。
张晓天虚踹了它一脚:“滚一边儿去,你不是改吃素了嘛。”
“汪呜……”
黄狗把狗头埋进前爪里。
张晓天莫名的发现自己竟然在它眼中读出了失落、委屈的意味。
这狗养了超过六年了,怕是要成精了!
张晓天继续处理手上的活。
兔皮洗干净刮了肉皮,再蒸晒几遍,就能制成围脖或是兔皮手套,多了的话,还能拼成大褂,比城里商场卖的皮草暖和多了。
张晓天把兔子扔进盆子里,等着老妈处置,把剪刀挂在枝头,将剩下的兔肉在溪流里清洗干净。
自家山脚下这条溪流里的水,都是从山上泉眼里流下来的,接上水管引到厨房,不用烧开就能直接喝。
清洗完兔肉,他随手抄起剪刀,尖头不小心划了一大块树皮,溢出灰白的汁液。
“不好,万一划破的地方进了虫,这棵树就毁了。”
张晓天赶紧弯下腰,从溪流里抠了一把泥,糊在了破皮的地方。
虽然只是一棵野生野长的杨树,但它也是有生命的,成材被筏那是它的宿命,要是毁在自己手底下,那就是造孽了。
正这么想着,忽然,他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