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认识我,也知我跟脚。如今封神大势,天数已定。还能执迷不悟?”
燃灯一把松开玄都那长枪,说道:
“如他乱封神天数,已成劫难。你既然已经脱了此劫,何故再入?况且,以你道行,又能左右什么?”
“话是如此。”
孔宣笑道:
“我不遇知音,不发言语。你自持道行深高,行的却是卑劣之事。封神一事,天数就不对。哪怕天数已定,贫道也不愿遵行!本来是与我无关的。但今日却是有缘见了阐教如此有趣之事。以后定将此事大书特书,传遍八方。当个茶余闲谈散散心意!”
听着这话,燃灯神色一沉。
这来路不明的什么孔雀,必须要死!
咻!
燃灯突然祭出乾坤尺,重若五岳,猛地压了下去,可见那孔宣背后,五色神光闪耀,突然就将那乾坤尺摄走,威能尽失,落入孔宣手里。
“这神光?”玄都大法师看着这一幕,微一愣神,心中大喜。
虽从未听过此人名号,可连燃灯的乾坤尺都给摄走,也实在是让玄都大吃一惊。
“你这尺,分量挺足。”孔宣掂量掂量那通体漆黑,表面纹路密布的乾坤尺,说道:“可惜,是贫道的了!”
然而燃灯神色惊,他猛地后退,知那神光诡异。急忙祭出紫金钵盂。这紫金钵盂赫然间变的无比巨大,盖住苍穹,整片天空,在这紫金钵盂之下,都变的昏暗无比。
轰隆,就在紫金钵盂将要落下来,将孔宣罩住的时候,孔宣身后,神光照亮天地之间,下一刻,那紫金钵盂仿若泄了气般,被一股巨力拉扯。燃灯连忙灌输力量抵抗,但却毫无作用。
见那紫金钵盂也一同落入孔宣的手中,孔宣掂量掂量那紫金钵盂,笑道:“燃灯道友,你这紫金钵盂,分量也不错。还是贫道的了!”
突然间,孔宣背后,光芒大作,青、黄、赤、黑、白五色神光闪耀无比,宛若轮盘疯狂旋转。而燃灯竟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连他自己,也要被摄去。
燃灯不再使用法宝,两掌而对,猛地一拍。
轰隆一声。两只大手,仿佛来自九天寰宇,自三界外,直拍而来。
轰隆!!!
那两掌,终究被五色神光所挡,而燃灯却是两眼紧闭,口中法音阵阵,每一字,都引得天地震颤:
“元始祖劫。化生诸天。开朗三景。是为天根。上气复祖。唯道为身。”
“上极无上。大罗玉清。渺渺劫仞。若存若亡。三华离便。大有妙庭。”
“东,南,西,北!随吾号令!无鞅之众浮空而至!无鞅之众浮空而至!无鞅之众浮空而至!!”
赫然间,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光芒大作,天地间一切无鞅之众,在其顶上三花处,都有白色神光飞出,从四个方涌向燃灯。
无鞅之众。鞅,是指皮肤之毛。而无鞅之众,便是天地间一切并非被毛戴角,有天地灵气之生灵。此一刻,天地间神光无尽闪耀,自四方涌向玄都。
“孔宣道友!”玄都大法师闻此咒而一惊:“此乃元始无量度人经!专度道友这等化形仙人!”
谷</span>“晚了!”燃灯怒喝一声,四方无鞅神光已然汇聚,而他的手中,竟多出一物。是一金色令牌,上方,玉清二字清晰无比。
玄都一见此,瞳孔紧缩。太清老子,玉清元始,上清通天,各有一圣令,可以圣人之威,号令天地。他道为何燃灯会用这元始无量度人经,居然还有玉清圣令配合。此怕是凶多吉少!
“玉清圣令,号令天地!”燃灯道人手持令牌,那四方神光汇聚,燃灯猛地一招。四股力量合成一股,愈发躁动,冲向孔宣。
因果之中,孔宣与燃灯本就有一战,但本来的因果中,可没有玉清圣令。
孔宣身后五色神光照耀,想与那四方而来的神光抵抗,但很快,那四方神光便冲破孔宣那五色神光,直奔孔宣而去。
孔宣连忙祭出法身,而真身却隐匿躲开。下一秒。
轰!
那法身轰然破碎,孔宣心中一惊。他的法身,可与本体相差不大,这一击若不是法身,他恐怕就要身死。
……………………
黑白世界之中。
徐河有些不知道该去做什么了。这地方一个活物都没有,四周都没有颜色,也没个说话的人。
徐河也是百无聊赖,也没有头绪,干脆就在这八宝云光座上坐着了。
思来想去,这昆仑山也没什么好待的,徐河出了玉虚宫,纵身一跃,直破天穹。
说起来,他还没去过鸿钧老祖的紫霄宫呢!
连破天穹,到三十三层天之外,一片混沌之中。黑暗中浮空而现有一悬崖,悬崖上又有宫殿。但却是一片黑白之色,周围仙光,也是黑白色。显得一片萧瑟。
进了紫霄宫,传闻当初,鸿钧在此开讲,分发圣位,才有如今六位圣人。
徐河知道,鸿钧分发圣位,才是如今天地六圣成圣的根本。但也不是说,没有鸿钧分发圣位,就不能成圣了。后面佛门兴盛,那如来,便未曾领过那鸿蒙紫气,也未曾听鸿钧讲道。不也成了圣?
走在这宫殿里,除了徐河的脚步声,再没有别的声音。
在大殿中央,有一宝座,宝座中,闪闪发光。竟然是整个黑白世界中,唯一有颜色的物体。
徐河十分好奇的走了过去,手指一碰,那光团便融入徐河的身体。
随后……什么感觉都没有。
「恭喜馆主已找到世界本源,第四扇门的内容解锁。馆主本体可于二十九日后回到原本世界。」
“啥玩意?”徐河有点懵:“这么简单就找到了世界本源,然后就要在这地方待足了三十天?”
徐河彻底有点傻了,这怎么办啊?虽然本来就做好了在这里待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打算。但现在世界本源这么好找,算上今天。居然说要他待够了足足三十天?
徐河干脆坐在了鸿钧老祖的宝座上,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