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我急忙从床上起来,迅速的赶往后院的杂货屋,打开杂货屋,很快,我就看到一包黑色的物品,正放在门后面,我皱眉起来。
赶紧将这包黑色的物品打开,里面,竟然是一面黑色的镜子。
这面镜子通体漆黑,散发着淡淡的幽光。
镜子?
这就是三煞法器吗?
此时此刻,我爷爷突然说要给我的物品,除了三煞法器,还能是什么?
想到这,我不禁深吸了一口气。
可现在,一个问题摆在了我的面前。
该不该将这件三煞法器还给镇邪殿?
若是不还给镇邪殿的话,恐怕镇邪殿不会在爷爷这件事情上,善罢甘休。
可若是将三煞法器还给镇邪殿的话,爷爷那里又该怎么交代呢?
要知道,从小到大,爷爷就从来没有做过害过我的事情,如今,爷爷突然这样吩咐,必然是有他道理存在的。
想到这,我不禁有些头疼了起来。
我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深吸了一口气。
沉思半响,我还是决定,暂时想将三煞法器留在手中,再观察观察再说。
要知道,爷爷耗费如此大的戾气,从镇邪殿中,将这件三煞法器给我弄出来,必然是有他原因的。
想到这,我迅速上楼,将这面镜子重新装好,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柜子中。
随后,我赶紧下楼,这时,陈东也已经睡醒了过来,他站在楼下,看到我从楼上下来,开口说道:“刚睡醒?”
“恩。”我点了点头,来到柜台,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
“你怎么表情有点不对劲?”陈东看着我的脸色,有些奇怪的问:“有心事?”
说到底,我和陈东俩人互相之间,颇为了解,陈东一眼就看出我心里有事情。
我听到这,尴尬的挤出一点笑容,说道:“没什么,只是在发愁镇邪殿的事情罢了。”
听到这,陈东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你其实也不用太担心了,现在不管你再担心,事情总是已经发生,不可逆转,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劝劝你爷爷,让他将三煞法器还给镇邪殿。”
我此刻,心里却是一沉,缓缓问道:“你感觉,如果我爷爷把三煞法器还给镇邪殿,镇邪殿就会轻易放过他了吗?”
听到这个问题,陈东也沉默了下来,随后缓缓摇了摇头,沉声说道:“虽然殿主说过,会从轻发落,但,毕竟他闯入镇邪殿,并且还将殿主打成重伤,并且偷走了三煞法器。”
“恐怕,殿主所说的从轻发落,也绝对不会有多轻。”
陈东声音一沉,缓缓说道:“毕竟,镇邪殿能在阴阳界如此多年,需要一份威慑力,若是打伤殿主,抢走三煞法器,镇邪殿最终都不严惩的话,恐怕,以后镇邪殿在外,就会毫无威信可言。”
听着陈东的话,我也忍不住微微点了点头,说实话,这也是我的一部分想法。
想到这里,我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不管怎么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而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我回头一看,竟然是曲秀曼。
曲秀曼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西装,身材颇好,多日不见,她身上,更具有女人味了。
此刻,曲秀曼脸上带着笑容,快步走了过来,说道:“林先生,您好,我听人说你回来了,便登门拜访。”
“听人说我回来了?”我微微皱了皱眉,有些奇怪的问道:“谁告诉你的?”
曲秀曼随即一笑,说道:“事实上,是我之前专门过来找你,可是你却不在,然后我让人专门在你们清风堂等候着,昨日我便知晓你回来的消息,今日一早,便赶紧来拜访你了。”
“曲姑娘不是有我联系方式吗。”我有些奇怪。
曲秀曼说道:“那几日,你的电话处于关机的状态。”
我这才想起来,估计是我被关在地牢,手机也被上缴的时间。
“不好意思,曲姑娘,前几日我有一些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随后我问道:“不知道曲姑娘有什么事?急事?”
如果不是急事的话,恐怕曲秀曼也不会专程在这里待着等着我了。
曲秀曼微微点头,说道:“的确是有一些急事。”
随后,她坐到我的身旁,缓缓开口说道:“是这样的,我父亲前段时间,生了怪病,不管请多少医生看,都没有办法。”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我便想到了你,可你不在。”
“我便让人,请了隔壁市的一位大师过来,那位大师过来以后,声称我父亲体内,是中了邪祟,可他道行不够,没法帮上忙。”
我听着这些,微微点头起来,当然,这也正常。
其实吧,在外面行走江湖,十有八九,都不会是什么高手。
譬如镇邪殿的这些高手,如果不是什么特殊关系,谁会登门帮别人除魔去煞。
行走江湖的人,当然是没有多少本领火候的。
我缓缓开口说道:“这样吧,我现在跟你过去看看再说。”
如今还不知晓她父亲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好下任何的判断。
曲秀曼脸上露出喜色,连连点头,随后带着我便赶紧往曲家赶去。
陈东当然也没兴趣跟着我一起去,估计只是寻常的邪煞罢了。
路上,我也问了曲秀曼,最近她父亲曲振兴,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异常举动之类。
曲秀曼思索了良久,随后摇了摇头,说道:“我父亲最近和平日里,没有什么区别,不过真要说的话。”
“前段时间,我父亲见过一批客人。”
“见过一批客人?”我有些奇怪。
曲秀曼点了点头:“那几位客人有些奇怪,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父亲也没有告诉过我。”
“先过去看看再说吧。”
来到曲家,迅速赶到卧室,曲振兴此刻躺在床上,整个人枯瘦无比,看起来,如同皮包骨一般。
和之前生龙活虎的模样,区别太大了。
曲秀曼微微咬牙,说道:“林先生,这才几天,我父亲就成了这样。”
我查看一番后,心里沉声问道:“你们曲家,得罪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