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上,南宫丞不禁问道。
“当真可以让裴驭好起来么?”
白晚舟笑着点点头道:“放心,绝对可以的,只不过有些麻烦,我需要准备一些东西,这两日朝中的事情你万事小心,我会尽快让裴驭好起来,他也可以帮你了。”
“好!”
南宫丞欣喜着,看着白晚舟贴心的样子,不由得将白晚舟拥入怀中。
“有你在身边,真是我的幸事。”
听到南宫丞的话,白晚舟不禁红了脸,笑道:“这会儿说这些做什么,好了,我先去准备着,不是说陆大人等你有一会了么?”
“恩,那我先去,你也要注意身子。”
“我知道的。”
看着南宫丞去书房,白晚舟不禁长叹一口气。
治疗裴驭不是个简单的事情,裴驭的筋骨受损严重,已经影响了他的正常生活,再加上家中的下人不太懂得食疗这些,导致裴驭的身子损伤还是加重了些许。
这样的病症,白晚舟虽然没有遇到过,但是她曾经在一本医术古籍上见过。
要治疗裴驭,需要的不仅仅是现代的医术,还需要一些中医。
对于白晚舟来说不算什么,只是对裴驭来说,也算的上是一种折磨,他会很痛苦,但是熬过最痛苦的时候,裴驭就能彻底好起来。
要先打通裴驭的筋脉,就要是使用针灸,但是在针灸之前,还要进行药浴,让药物缓缓渗入裴驭的身体,这样才能加快裴驭身子的修复,也能稍微减少一些痛苦。
只是这药浴的选择上,就一定要小心仔细才行。
白晚舟揉着眉心,不禁叹了口气,小松子凑过来,站在白晚舟的身后,贴心给白晚舟揉着太阳穴。
而小腰果,则是在旁边,给白晚舟敲着腿。
看着两个孩子如此,白晚舟笑笑:“怎么不去玩?姐姐们都在忙么?”
小松子摇摇头,语气里充满了疼惜:“没有,是我们不想去,娘亲在这里辛苦,我们想让娘亲轻松一些。”
听着小家伙贴心的话,白晚舟感觉自己心里暖暖的。
两个小家伙真的是太会让人开心了,这个时候如果没有他们的话,可能自己真的是比较头疼。
毕竟草药的选择实在是太重要了,但凡出现一点失误,都会让裴驭更痛苦。
白晚舟将自己之前看的医术古籍拿出来,让两个小家伙安安静静坐在旁边吃点心,自己认真研究着古籍上的内容。
古籍上所记载的裴驭的症状,十分的清楚,白晚舟拧着眉,将自己所需要的草药都写了下来,只是她觉得还不够。
裴驭有气血逆流的征兆,所以他的气息微弱,整个人看着就像是随时要走一样。
如果不能控制住这个情况,那么,裴驭极有可能在针灸的时候气血逆流,到时候就会更危险。
可是现在她所能想到治疗气血逆流的药,和她现在所用的药都是相克的。
一旦加入那些药的话,裴驭会更危险。
如何选择这一味药,成了白晚舟现在最头疼的事情。
而这古籍上也没有记载这些,只能让白晚舟一个人琢磨,白晚舟瞬间感觉自己肩膀上的担子重了。
裴驭对南宫丞真的太重要了,一定要让裴驭好起来,那样,南宫丞的心情也会好起来。
想到这些,白晚舟揉着眉心,重新开始去想有什么药物能用。
天色都已经黑下来了,白晚舟还没有想好,这会南宫丞已经回来了,看着白晚舟头疼的样子,南宫丞有些心疼。
“裴驭的情况很难是么?”南宫丞问道。
白晚舟努力挤出笑容,道:“倒也是没有,只是有一味药我不知道怎么用,裴驭的情况不会太难。”
看着白晚舟的样子,南宫丞也知道,裴驭的情况不会太好。
但是他也知道,白晚舟能够治疗,但是,白晚舟会很辛苦。
看着南宫丞心疼的样子,白晚舟不禁心疼着:“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裴驭的事情虽然是危险了一些,但是不会太难相信我。”
“我相信你,只是担心你。”
“好啦,你那边如何?陆大人这次又带来了什么?”
“大司马已经露面,听闻要来这边了,我们已经部署好这些。”
听到南宫丞这些,白晚舟就放心了,南宫丞他们有计划,就说明一切还在掌握之中,她不用担心。
“时候不早了,我们去休息,药材的事情,明日再说。”
白晚舟也有些累了,看着南宫丞,伸手抱住了南宫丞腰,依偎在南宫丞的怀里。
“也好,这一天有些累了,明日再来想,明日我去裴驭那边。”
“好~”
夜色深了,白晚舟是真的累坏了,在南宫丞的怀里,没多久就睡着了。
看着怀里的白晚舟,南宫丞感觉对不起白晚舟,让她那么辛苦,都是他的错。
他会尽快处理好这些,不让白晚舟再这样辛苦了。
南宫丞将白晚舟抱在怀里,低头在白晚舟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淡淡的亲吻:“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月亮挂在树梢上,裴驭激动的一晚上都没有睡着,他坐在床上,看着外面的月色。
小色的风吹过,他不禁咳嗽了一声。
伺候他的小厮一脸紧张凑过来:“公子,您还是早些歇息吧,不然奴才再给您热热药。”
“不用。”
裴驭现在一点都不难受了,白晚舟已经告诉他了,他的情况一定可以好起来的。
所以,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是比这更能让他开心的了。
这段时间,他都已经绝望了,以为自己再也不能好起来,但是白晚舟给了他希望,告诉他可以重新站起来。
想到白晚舟的话,他脸上的笑容都下不去。
这一晚上对于他来说,注定是无眠的了,他要好起来,他要好起来,当年答应南宫丞的事情,他还可以继续做下去。
月色甚好,像极了裴驭现在的心情,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清风吹过落叶,落叶被风卷着吹起又落下,像极了漂浮无依的浮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