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实在听不下去,怒道,“病家病家,病家是人,医家就不是人了?”
老翁依旧不理会丁香,只用一双如鹰隼般浑厚的老眼继续冷漠的盯着白晚舟。
这种人最是难搞,他从来到现在也没说自己到底有什么病,只是不断地拿大道理说事,分明是想站在道德制高点把白晚舟打倒。
偏白晚舟前世遇到的医闹还真不在少数,处理这种事情,可谓游刃有余。
不得罪,不解释,不正面回应,打太极呗。
“老伯,任何人都会生病,能找到大夫看病的,都是幸运的病人,大夫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救治更多的病人,有些话虽然不中听,但却是真理:有时候,为了保护大多数病人的利益,我们做大夫的,不得不牺牲小部分病人。您说,是不是?”
老翁似乎不想再与白晚舟争辩这个问题,摸摸胡须,话锋一转。
“自打你这舟万医馆开设,坊间都传闻淮王府的王妃娘娘乃是菩萨下凡,专门造福穷苦百姓的,时不时的就免费送药给那些拿不出银子的人。只不知你这再世女华佗的名头,是靠真才实学博来的,还是靠这些小恩小惠诓来的。”
白晚舟也冷笑一声,“老伯,您若是有急病,我和我的学生现下就可以给您紧急治疗,你若是有慢病,烦请明日再来,我也慢慢给您诊治,是骡子是马,拉出来一遛,不就知道了?您若是没病,我劝您就不要耽误大家的功夫了,我自问开设医馆以来,行的端做得正,并未做任何亏心事,也不知哪里开罪了您,您跟我找茬子,我不认,也不忍的。”
见白晚舟突然硬气,老翁面色微变,“谁说我是来找茬的?你这丫头年纪轻轻,怎么跟前辈说话的?”
白晚舟撇嘴莞尔一笑,却不说话。
老翁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气呼呼吐一口气,背过手便离开了。
丁香气不打一处来,“什么人呐这是!为老不尊!下回让阿大阿二没事就来医馆遛遛,省得这些莫名其妙的人时不时就来闹腾。”
白晚舟却摆摆手,“京城有哪些名头比较大的医馆?”
丁香不解其意,“老师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告诉我就行。”
丁香如数家珍道,“京城最大也最有名气的医馆,当属雪霁堂了。这雪霁堂堂主,乃是太医院前院史赵中正。”
白晚舟微微挑眉,“哦?朝廷命官退野之后可以从商吗?”
不管哪朝哪代的律法,官商都是要严格分离的。
丁香笑道,“自然不可以。不过这雪霁堂特殊,一来,医馆不同于其他商铺,虽然也收取一定费用,但毕竟是救死扶伤的大业;二来,雪霁堂并不是赵院史创办的,而是他们家族于百年前就开设起来的,赵家乃是医药世家,赵院史只是在致仕之后接管祖业罢了。”
白晚舟又问,“这赵院史今年贵庚?”
丁香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咱们东秦,官员一般于花甲之年致仕,想来赵院史应该也有快古来稀了吧?”
{致各位追书的姐妹们:
首先跟大家说声抱歉。
因更新期间经历了怀孕生崽,导致这本书写得实在太慢,中间还常常断更,给了大家很不好的追更体验,实在对不起各位姐妹。
本来觉得解释有点矫情,但是有很多宝贝在评论区询问,还是要与大家做个交代。
此书是19年底开始动笔,20年初正式更新,本应每日持续稳定更新,结果去年7月怀上宝宝,因为是努力好几年才成功的试管宝宝,所以只能暂时将写书放到第二位,孕早期一边和孕反斗争,一边保胎(每天打两针,吃四五种药)。
挨到五个月孕反结束,保胎也告一段落,没想到又查出一堆莫名其妙的毛病(妊娠高血糖高血压甲减浮肿巴拉巴拉,又开始每天吃药),总之孕期的倒霉事基本都遇上了。
今年4月初,磕磕碰碰的小崽总算撑到预产期,也算功德圆满,满怀期待准备卸货,没错,倒霉事儿又赶上了——
顺产完胎盘不剥落(医生说因为前期保胎药用太多,导致胎盘营养过剩,在子宫壁上扎得太深太稳所以下不来),好几个医生上台,给我手剥胎盘,没想到过程中大出血,经历了输血、塞纱布进子宫止血等一系列操作后,四个多小时后,挂满管子的我才从产房被推出来。
出来的时候我是醒的,只看到我的朋友在门口等了一排,全都在哭(我还在想哭啥呢),两边爸爸妈妈没过来,因为孩子爸怕吓到他们一个都没通知,出院后孩子爸才告诉我,医生告诉他我失血接近身体一半,随时有生命危险,他在产房外一身冷汗的签完我的病危通知书,又接到小崽的病危通知书,小崽是羊水粪染,可怜孩子爸那四个多小时身上汗就没干过……
所幸结果是好的,我没事,小崽也没事(此处应有鲜花和掌声,嘿嘿嘿),在医院治疗观察几天后我们都回家啦,现在我已经坐了二十天月子啦!
经历过产房惊魂,小烟对所有人的祝愿就是:平安健康就好!暴富什么的都可以往后靠一靠,活着最美最好!
说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废话,言归正传——
经过这么多天的调养,身体和精力都恢复了不少,我也准备恢复更新啦!从现在开始我会尽力保持日更,等出月子后再慢慢调整状态和手速增加更新,希望姐妹们继续支持医妃这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