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晶晶一直是紧握着她的手,十分乖巧听话:“好!”
顾娇把古晶晶哄睡了之后,从房间内出来,君无墨正在这中间的这一间堂屋内,里面燃烧着煤油灯,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让她想起来了初次见到君元墨时的样子。
比起当时,如今的他看着真的康健了许多。
君元墨听到她的脚步声,抬头,温声道:“怎么不睡了?”
顾娇耸了耸肩膀:“睡不着。”
君元墨揉了揉她的手:“刚我看了,这里还是在王都里面,不过是靠近城门的位置,我看了一眼,城墙不好,所以想要逃走不是难事。”
顾娇:“………”
“古流云这是找了一处好逃跑之地啊!”
君元墨说:“我准备去王庭看看情况,你既然睡不着,要不要一起去?”
顾娇立马点头:“行。”
随后,两个人做了一个简短的装扮,便从这屋内离开。
此时的王都,寂静无声,时不时的还有巡逻的将士脚步声踏踏而响,顾娇和君元墨一直是避开他们而走,谁知道这些将士现在是谁的人?
两个人靠近王庭这边,才发现王庭看守的人早就变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看守十分严格,仿佛是连只苍蝇都不放进来一样。
顾娇此时方才发现,不过就短短一天的时间,北凉怕不是真的要变天了。
他们还准备离开呢,哪曾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君元墨在顾娇的耳边声音低沉地道:“墨三派出去的人拿着皇上给我们的令牌试了一下,进不了宫,还差一点被抓了起来。”
顾娇只觉得耳边一热,本能的后退了两步,瞪着他:“说话就好好说话,别距离那么近,更别给我动手动脚的。”
君元墨:“………”
他一脸无辜:“我跟我媳妇还需要如此吗?”
顾娇瞪着他:“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别闹。”
君元墨原本是真的没有想要闹她,但却没有想到她的耳朵之处竟然是如此的敏感,他轻笑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说:“北凉的形势我略为了解一二,负责城门看守的禁军统领高山对北凉皇忠心耿耿,我准备去一趟他的府邸。”
顾娇眼前一亮:“那我们过去。”
两个人过来那位高统领,这才发现这位高统领的府邸也被严加看管了起来,顾娇和君元墨相视的看了一眼,找了一个防备比较松懈的地方悄悄的潜入了高统领的府邸。
府内似乎情况都还正常,两个人借助着屋顶之力四下看了一眼,整个王府这个点亮灯的地方不多了,除了一些必要照明的,所以不知道这位高统领居住在哪里。
顾娇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她想了想说:“要不一间一间的找?”
君元墨没有说话,而是细细的听了一下,寂静的夜,一点点的声响都十分的明显,细微的动静让他抬头看了一眼府中后院处的一个房间,他说:“不必。”
他拉着顾娇的手说:“找到他了!。”
顾娇一愣,跟着他一起来到了一处院落停下,只见院落内坐着一个身形高大威猛的男人,眉眼间透着焦躁,在他们落下院内的屋顶,他徒然间抬头:“什么人?”
话声一落,君元墨便出声:“高统领别紧张,是我。”
高山立马侧过头来,一眼就看到了眼前的顾娇和君元墨,他乃是王都城门的统领,自然是认识他们的,也知道他们乃是皇上极为看重的贵客。
他脸色变了变:“你们怎么过来了?”
说完,像是想到什么:“怎么,你们没有被抓起来?”
君元墨和顾娇相视的看了一眼,他道:“在被抓之前逃走了!”
高山愣了一下,脸色瞬间十分警惕:“你们知道王都发生的事情?”
君元墨说:“高统领不会以为闹成了这样,还会有人不知道吧?”
高山盯着他:“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早?”
君元墨掀起眼眸,露出来幽深的黑眸:“古安达进宫了之后,王后娘娘便查觉到这其中的不对劲,让晶晶来通知了我们夫妻二人,有何问题?”
高山瞬间反应过来,脸色僵在那里,正欲说什么,倒是君无墨看向了他:“倒是高统领,皇上相信高统领,将整个王都的安全交到了高统领的手中,如今那古安达却是堂而皇之的进了王都,还大摇大摆的进入了王庭,皇上却是毫不知情。”
“高统领这个统领当的可真的是合格啊!”
高统领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十分的难看,却愣是说不出来一句话,显然一副这样的事情也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
顾娇看到了这里,这才是出声:“高统领方便跟我们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我们只有知道是怎么回事,才知道如何救皇上王后娘娘。”
高统领的脸色就更难看了,可他深知皇上是多信任对面的两位,而且这个时候不敢来找他的,想来也必然是替皇上和王后娘娘考虑的。
于是他咬着牙齿地道:“其实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天吃坏了肚子,拉了整整一夜,今天便让副统领丁尔替我轮置。”
“下午的时候我好了一些准备去城门口看看情况,谁料却发现出不去了。”
顾娇:“………”
“那外面的那些人是谁的人?”
高山道:“丁尔的。”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的怒声骂了起来:“那个畜生竟然是借着这个机会放了安王进了城,而且还不提前通知皇上,还敢派兵将我困于府上,我迟早非杀了那个畜生不可。“
顾娇:“………”
她忍不住好奇地问:“丁尔是你的手下,他手下的人胆敢将你困于府上?”
君元墨在一旁轻笑了一声:“肯定是这丁尔早就不是他的人了,他和他的人自然也就不听从高统领这个上锋的了。”
高山脸色就更难看了:“太子殿下不必讥讽于末将,事到如今,末将明白是末将瞎了眼,信错了人,这才是受困于此,只是你们你们二位过来到底是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