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元墨侧过头:“不然太子殿下以为呢?”
古汗清冷的一笑,扭过头看向了古流云:“二弟最好是查清楚这个找事情,本王也想要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到底是何原因。”
说完,他甩了衣袖就离开了这里。
可如果不是古流云,那是谁要陷害他?
不,只有他!
只有他才会想要他的太子之位,除了他,没有其它的人。
现在他还在这里跟他装无辜。
古汗青刚刚出了王庭,像是想到什么,陡然之间停下来了脚步,他脸色变了变,随后又大步流星的往另外一个方向离开。
他离开之后,古流云和君元墨还有顾娇也出了王庭,古流云真心的为君元墨能清醒过来开心,“你能清醒过来,这是件大喜之事,今日我做东,带你们去吃我们北凉最好吃的牛肉。”
这么一说,顾娇和君元墨点头同意了下来,在东楚和南凌,牛都是极为珍贵的东西,轻易杀不得,所以平日里的牛肉吃得也少。
北凉位处于大草原深处,自是牛羊偏多,牛羊肉鲜嫩,有许多好吃的。
一行人刚来到了王都最繁华的酒楼,有古流云府上的下人前来:“殿下,刚刚看到太子殿下去了安王府上。”
古流云一听到安王这个名字,眼底一下子掠过一抹寒气,挥了挥手,神色透着几分阴沉:“看样子又是他在背后搞鬼。”
顾娇也怔了一下:“就因为我的身份吗?”
古流云看着她:“北凉形势你多多少少也了解几分,朝中原本分三派,以安王为首的守旧派,再是以父皇为首的创新派,还有就是以祝王为首的中立派。”
“这三派系以安王为首最为尊,朝中意见基本以他们为主,这些年与东楚南凌的战事也多是他们挑起来的,就是意图想要吞并另外两国,深得其它部族之人之心,所以在朝中处处与父皇作对,祝王为首的中立派是支持嫡系的,对父皇也有意见,但不干涉朝中之事。”
“如今你的态度代表嫡系态度,他们随你左右支持父皇,以他们的手段,自然是不可能会轻易地放过你。”
说到这里,他神色冷沉:“只是我没有想到他的动作会这么快。”
“更何况没有想到太子会如此愚蠢,到现在竟然还跟他有所往来,难不成他看不出来他们在朝中故意与父皇作对吗?”
君元墨神色透着几分讽刺:“他不是看不到。”
“只是在他的眼底,他的太子之位方才是最重要的。”
“安王只要许诺支持他,他还有什么怕的?”
古流云:“………”
“我以为这些年来我处处退让,已经能让他明白我是不可能会跟他抢太子之位的。”
君元墨道:“明白是一回事,放心是另外一回事。”
“更何况,你的母亲是北凉王后,你母亲的背后还有巴林部,上一次古汗青失手杀了巴林部的人便是挑衅,你们母子二人越是隐忍,他越是以为会图谋不轨。”
古流云:“我们不隐瞒,他便不会以为我图谋不轨吗?”
君元墨:“不会。”
“你只要活着,对他而言便是一个威胁。”
“就如同我只要活着,对君元炎便是一个威胁,他想尽一切的办法执意非要追杀我,取了我的性命一个道理。”
古流云明白了,他并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性子,“也罢,我明白应该如何做了,他既然觉得他的太子之位做不安稳,那便不要做了!”
君元墨一笑:“你能如此想就好!”
“这世间事,不是退避就能解决的!”
古流云此时豁然开朗,端起来手中的碗朝君元墨一举:“多谢!”
说完,一饮而尽。
此时之举,倒是透着一股北凉人的那种豪迈。
君元墨亦是端起酒来,只是刚想喝,便接触到了顾娇那警告的眼神:“你刚醒过来,暂时还不能吃酒。”
他立马乖乖的放下了手中的碗,换了一杯茶:“如此可好?”
顾娇很满意地点头:“当然可以!”
古流云有些看不下去了:“哎,你们对面还有一个人呢,顾忌一下我好吧?”
这两个人,这一路上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不过想到君元墨刚刚醒过来,再想着他那身体,他也就能理解了。
君元墨轻笑了一声:“你可以把银钱付了先走!”
古流云:“………”
这话就更过份了!
……
古汗青来到了安王府的时候,古安达看着他的出事,拧着眉头,却依旧耐着性子的问:“汗青,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这个时候跑来他安王府,这是要把他牵扯于其中吗?
古汗青看着眼前的古安达,想到昨天夜里他从王庭里面出来遇到的他,面色带着微沉之色:“王叔昨天夜里的话是何意思?”
古安达:“………”
没有那么蠢啊!
他道:“王叔能有什么意思?”
“王叔这不是担心你吗?”
古汗青没有什么耐心,一副愤怒不已的样子直接问:“昨天晚上古流云府上的刺杀,是不是跟王叔有关系?”
古安达:“………”
“汗青怎么这么说?”
古汗青道:“昨天夜里在那些人身上搜到了我管辖的兵部,这事跟王叔没有关系?”
古安达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给古汗青倒了一杯茶:“汗青,若是我记得没错,我问你借兵部钥匙一用的时候,流云府上的刺杀好像已经开始了吧?”
“你觉得我那个时辰借钥匙,能有时间把兵器送到那些人手中?”
古汗青:“………”
对啊,这哪怕是有登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兵器送到他们的那些杀手的手中,他不可能做到的。
如此一来,还是古流云陷害他!!!
他面色顿时变得铁青,古安达看了他一眼,眼底掠过一抹冰冷,把茶递到了他的跟前:“来,汗青,先喝一杯茶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