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她边想要往前,却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奴才死死地拉住,不许她再往前一步。
皇后声嘶力竭地叫道:“你们这些狗东西,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她不会死的,她不会死。
她是曲家女,她是曲家嫡长女。
当年曲家满门抄斩她都没有死,她今天也绝不会死。
他不能杀了她!
可惜楚皇从下了那个命令之后再看都没有再看她一眼,仿佛是完全不曾把她当成多年的妻子,如同一个仇人一般。
“拖下去,行完刑再来回朕。”
拖了这么多年,他终于是可以替晴雪报仇,他也终于是能杀了这个毒妇。
“是!”
于是,那两个太监立马像是拖着死狗一样地将她拖下去。
一国之母,当朝皇后就这样被强行地拖着,嘴里骂骂咧咧,各种污言碎语的一一从殿内传出来,传到了外面朝臣的耳中。
”贱人,狗东西,狗奴才,你们放开本宫,放开本宫!“
”啊啊,你们这些狗东西,本宫要杀了你们,本宫要撕了你们的披。“
”狗东西,狗奴才,贱人……“
”…………”
外面的朝虑听着这些话,一个个的恨不得捂紧了自己的耳朵,偏皇后被拖出来之后看到了外面的朝臣,立马仿佛是找了到一丝的希望一样,对熟悉的朝中大臣叫了起来。
“周大人,救本宫啊,许大人,陈大人,胡大人,你们救救本宫啊,你们想想当年你们读书的时候,银钱可全都是我曲家所出啊……”
“我们曲家对你们有大恩,你们救救本宫啊,救救本宫啊……”
殿内楚皇听着的这每一个被念到的名字,黑眸都冷了几分,这些人,一个个的罪该万死,他会一个个的收拾,绝不放开。
而顾娇和君元墨听到这些名字时,则是瞬间恍然大悟。
原来,这狗皇帝的用意在此。
殿外,被她点到名的朝中大臣吓得瑟瑟发抖,害怕地跪到地上,恨不得想要找了一个地洞钻进去,这个皇后,她,她是疯了吗??
到底是有些朝臣聪明,有些早就明白形势的立马大声否认:“皇后娘娘怕不是疯了,曲家对下官的照应,下官早就把银子还清了!”
其它朝中大臣反应过来,立马一一道:“对对对,皇后娘娘,下官的银子也早就还清了,如今皇后娘娘这是下毒谋害皇上,下官等人,如何敢救?”
“对啊,杀人偿命,更何况皇后娘娘要杀的是皇上,这可是抄家的大罪啊!”
“皇后娘娘,你岂能如此荒唐?”
“你实在不该啊……”
“…………”
一个个的痛心疾首的样子训斥着皇后,纷纷的想要摆脱着关系,仿佛是生怕会跟他们当中有任何的牵扯,会连累到他们。
此时他们也是方才明白,皇上是故意不堵住皇后的嘴,就是让皇后把他们点出来,看看他们此时的态度。
若是再敢站太子一面,怕不是今天也就是满门诛杀的罪名。
皇上此举,就是为了试探他们这些人的忠心,到底是跟皇后勾结到了什么一个地步,又或者是说跟太子殿下勾结到了什么地步。
如今太子殿下不在这里,压根就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情况,又或者是说,他们这些在朝中浸淫多年的人早就察觉到这其中的不对劲。
这些人,多半都是墙头草,风头哪头,往哪倒。
如今太子殿下无用,自然是立马摆明了态度。
而这些朝中大臣的话,更是让皇后心沉到了谷底,绝望至极,这些人竟然是不救她,完全没有半点救她的意思。
她崩溃到大叫了起来:“你们这些畜生,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们忘记了你们年轻的时候是谁接济你们的,供你们读书的?”
“你们一个个的,狼心狗肺。”
“哈哈哈,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当真真是如此啊,这古人当真诚不欺本宫啊,诚不欺本宫啊!”
“本宫没有错,本宫没有错……”
“你们这些畜生,狗东西!!”
“本宫就算是养条狗,也比你们忠心,畜生,畜生,全都是畜生……”
“……………”
伴随着皇后各种哀嚎的尖叫之人,人直直地就被太监给拖了下去,毫不留情,直到是她的尖叫之声越来越小,消失在众人的耳中。
一个个的朝中大臣皆是跪到了地上,半句话也不敢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见很快就有太监过来,跟他们一起跪在门外:“皇上,皇后娘娘已伏法!”
还未曾说完,许公公出来:“怎么说话的,那是庶人曲氏。”
太监忙道:“是,庶人曲氏已死。”
许公公这才是满意:“行了,拉出去埋了吧。”
“是。”
太监离开之后,许公公这才是看了一眼跪在外面的朝中大臣一一点名,全都是皇后娘娘,哦,不对,曲氏刚刚点名过的人,他面带着笑容地道:“皇上有旨,让你们诸位大臣去送曲氏最后一程,诸位大人就请吧!”
那些被曲氏点名过的朝中大臣全都吓得全身颤抖,直接就是跪地匍匐在地想要求饶:“许公公,臣等,臣等……”
许公公挥手,冷冷地打断了他们的话:“行了,都别害怕,皇上说了,也没有其它的意思,让你们送曲氏最后一程,也算是全了曲氏当年对你们的恩情。”
“诸位大臣就别耽误了啊!”
那些大臣吓得脸上血色全无,想要辩解,可却是不知道如何辩解,更没有辩解的机会,只能是面如死灰颤抖着声音地道:“是,臣,臣等遵旨。”
皇上,皇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皇上,皇上不会是,不会是连他们也想要杀了吧?
老天爷啊!!
………
勤政殿侧殿内,皇后已经被拉了下去,也传来了太监已经行完刑的旨意,皇上的身体后续有太监照顾就差不多了,按理说顾娇和君元墨也应该离开了。
只是,两个人也只是相视地看了一眼,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