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君元墨也想到了询哥儿:“对了,今天太子妃怎么没有把询哥儿给带出来?”
顾娇一听他也问起来询哥,想到顾紫云的心结,把事情一一告诉了他:“就因为这个原因,她不但没有带着询哥儿过来,连她自己都不愿意见询哥儿。”
君元墨:“………”
“这跟她又没什么关系?”
顾娇叹了一口气:“她从小被娇宠着长大,没有经历过太多的事情,也没有想过君元炎会如此利用她,所以一时间就自己钻了牛角尖。”
君元墨说:“那还真是钻了牛角尖。”
说完他问:“那现在呢?”
顾娇想了想说:“应该想通了。”
君元墨这才放心:“那就好!”
“不过,这顾长秋今天怎么没有回来?”
顾长秋继承了顾家的伯爵之位,顾家也在顾紫云的安排之下顺利分家,原本顾府是要留给顾长秋做伯爵府用的,但顾紫云怀有身孕之后,顾老太太回到京城,君元炎作了主便将顾府留给了顾紫云的父母,顾长秋的伯爵府分府别居。
但顾老太太回来,如今又身体不适,他大多数时间也在顾府侍疾,毕竟他也是顾老太太的孙子,免得被京城之人指点,但今天却并没有回来。
按理说他们回来了,他更应该回来瞧瞧才是。
顾娇摊手:“他不回来才好。”
说完,眸中冰冷:“他若是回来,我也刚好跟他算账!”
君元墨自然是知道她之前离开京城前往边关去寻他之时遇上了多少追杀,而这一切皆是顾长秋在背后安排的。
他目光冰冷,握紧了她的手:“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他的!”
顾娇说:“哎,你别动。”
“要动也是我动,你动了,指不定朝中就有大臣找你麻烦了!”
君元墨轻笑了一声:“我们夫妻一体,你动,跟我动有什么区别?”
顾娇说:“但我还有医术,可以悄无声息地。”
君元墨想了想说:“很有道理。”
顾娇瞧着他这模样,忍不住了笑了起来,马车很快就回到了三殿下府上,她和君元墨商量,暂时居住在三殿下府上,因为三殿下府上有天然引进来的温泉池。
回来京城的时候,他当时失血过多,虽然救治及时,但到底是在海里浸泡,还是需要以药浴来调养身体,两个人刚刚到了府前下了马车,只见从府内冲出来了一个小丫鬟,箭步般冲到了顾娇的跟前,一脸激动地叫道:“夫人!”
“真的是你?”
顾娇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桃红色衣衫的丫头,眼前一亮:“小桃?”
小桃忙不迭失望地点头:“是我,是奴婢。”
说完看着顾娇忙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直到是看着她安然无事,那激动的眼泪一涌而出:“夫人,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了。”
“太好了,太好了,你怎么样,您没事吧?”
顾娇看着小桃,也是眼睛有些泛酸,她来到了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真心真意一直是陪伴在她身边的就是她了。
当初她不得已跟着楚景寒离开,是第一次跟她分开这么久,如今再一次看到她,忍不住一笑:“嗯,我很好,我没事,你呢?”
小桃也点头:“当时墨一将军把奴婢从边关送回来了京城,奴婢也很好。”
说完看着顾娇,眼泪像是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只是夫人从来没有离开奴婢这么久,而且奴婢也都打听不到南凌那边的消息,奴婢想去找夫人,又害怕会给夫人增添麻烦,夫人你能平安无事的回来真的太好了!”
顾娇一笑,替她擦着眼泪:“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别哭了。”
说完拉着她的手说:“走,我们回府内再说。”
小桃立马嗯嗯地点头:“夫人请。”
“对了,夫人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奴婢给你做?”
顾娇一笑:“我不饿,在顾府吃完饭回来的。”
小桃这才放心:“那就好,那奴婢待会替夫人好好捏捏肩膀吧……”
主仆二人聊得十分的开心,完全忘记了君元墨,君元墨也不介意,跟着两个人一起进来,她们主仆二人确实是没有分开这么久过。
……
皇宫,坤宁宫内。
一个穿着枣红色衣衫的女子正坐在塌上,拿着一个绿头极好的玉做的椭圆形的东西推着自己脸,旁边还有宫女时不时地剥开一个葡萄送入了她的口中,十分享受的姿态。
整个屋内也处处透着奢靡,看起来富丽堂皇的。
她便是当朝皇后,之前在宫内形同虚设,如今身体渐渐康健,母仪天下的皇后,眉宇间透着几分凌厉之姿,她看着对面的君元炎,眉宇微微拧成了一团:“怎么让那个野种和那个小贱人就顺利的回到了京城,你没有派人除掉他们吗?”
君元炎垂着眼眸:“派人了。”
“但他们早就有所准备。”
皇后面色一沉:“那个野种和小贱人倒是命大!”
“就跟她娘一样!”
君元炎抬头看向了皇后:“她娘一样?”
“母后说的是三弟的母妃,还是顾娇的娘?”
皇后冷笑:“那个小野种的母妃不过就是一个卑贱的宫婢,算是什么东西?”
君元炎说:“那母后说的就是顾娇的母亲温晴雪了?”
提起来这个名字,皇后的脸上布满了寒霜,“不是那个贱人还会是谁?”
说完,她盯着君元炎:“听说顾娇那个小贱人长得像极了她的母亲,所以南凌的皇帝这才是把事情给捅了出来,你父皇也是对她多有纵容??”
君元炎想了想说:“我没有见过她的母亲,不知道她的母亲长得什么样子,但她确实是跟曾经的沈贵妃有几分相似,不过比起来沈贵妃更加的好看!”
皇后顿时目光露出来阴沉的寒气:“你让那个贱人过来见本宫。”
“本宫倒是要亲眼见见她!”
君元炎看了她一眼:“母后乃是皇后,也算是三弟的嫡母,母后想要见她,自是理所当然,儿臣让她来,怕不是她未必会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