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城不是她名下的情报组织么?
情报组织……
倒也有些类似。
而且地下城的前身,本身就不太干净,是她一点点地把地下城转变了性质。
南帝抬头看了她一眼:“是啊,地下城就是这么一个组织。”
顾娇微怔了一下,想到地下城之前的作用似乎也说得通,只是她看向了南帝,想了想还是复杂地道:“地下城,现在就是我的。”
这一次轮到南帝震惊了。
“什么,地下城现在是你的?”
顾娇点头:“是。”
南帝愣了那里,缓声道:“但当年,确实是这么一个杀手组织,培养情报,杀手,细作为一体的一个组织,我也就是在那里遇到你母亲的!”
他问:“地下城现在怎么是你的了?”
顾娇想到了林七,一直是在她身边忠心耿耿的林七,她说:“我救了地下城的少主,以他的性命相胁,地下城现在归我所有。”
看来关于地下城很多的事情,林七并没有全部地告诉她。
她并不怀疑林七的忠心,只是这忠心,如今看来哪怕是她救了她,哪怕是当时她以性命威胁,也来得有些无缘无故。
她说:“但是现在地下城并不是这么一个杀手组织,不过依旧会收集各地的情报消息,也不会再培养杀手,一切皆都是跟地下城合作的关系。”
南帝有几分恍惚,没有想到兜兜转转,这地下城竟然是成她的了?
顾娇却是扭过头来看向了君元墨:“林七呢?”
话声刚落,林七和古流云从外面进来,看到她和君元墨时,行了一个礼:“侯爷,夫人,所有的叛军圴以伏法,现在南帝皇宫,已经很是安全。”
古流云看了一眼殿内,松了一口气:“哟,看来殿内也解决了??”
说完啧啧了两声:“真没有想到啊,会在南凌看到这么一出好戏。”
楚锦深听完父皇刚刚所说的话,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听到古流月这嘻皮笑脸的样子,忍不住地瞪了他一眼:“古公子就少说两句吧!”
古流云耸了耸肩膀,这南凌的帝位之争,哦,不对,应该是说无论哪个国家,历朝历代,皇位的交替,总是腥风血雨的。
只是南凌总是上演得更精彩了一些!
顾娇则是看向了林七,她想到了南帝刚刚的话,心底十分的复杂:“林七,若是我记得没错,你之前是地下城的少主,没错吧?”
林七一愣,没想到顾娇会突然提起来这个,不过看了一眼南帝,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垂下眼眸道:“是。”
顾娇将南帝刚刚所说的话全都一一一道来,她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林七问:“皇上所说的林先生跟你是有什么关系?”
林七深吸了一口气:“是我的父亲!”
南帝十分震惊:“可你父亲当时不过就是地下城的一位先生……”
林七清冷地道:“我父亲是地下城一个普通的先生没错。”
当时,地下城请了很多来自于各个国家各个行业的顶尖之人教地下城抓回来的那些孩子,而他的父亲擅长暗器暗杀,以此之名进了地下城。
他说:“只是,当年我林家满门皆是死于地下城当时之主的手中,我父亲当年会潜入地下城就是为了报仇。”
南帝:“!!!”
林七继续道:“在当时皇上逃走之后站稳了脚跟,想要除掉地下城时,我父亲在温娘子的帮忙之下杀了人当时地下城之主,取代了他的位置,成为了新的地下城之主。”
顾娇看着林七:“害死你林家满门的是谁?”
林七手中的拳头紧了紧:“我林家,本是巴东林氏。”
顾娇不知道巴东林氏,但南帝却是知道,他看着林七,不可思议地道:“这么说来那林先生竟然是巴东林氏人?”
“这么说来,你们乃是南凌人?”
林七垂眸,否认了南凌的身份:“现在草民乃东楚人。”
南帝怔了一下,顾娇则是好奇地问:“巴东林氏怎么了?”
君元墨也知道巴东林氏,跟顾娇在一旁解释:“那是南凌在四十年前的世家大族,跟之前的谢氏有着同等的地位,只是在四十年前,林氏大族却是因为支持当时南凌的大殿下而陷入了私造兵器之大罪而被满门抄斩,当时负责这件事情的乃是当时南凌的太子殿下,也就是死于南凌皇室之手,而当时林氏一族,前前后后加在一起近千人,全都死于那一场祸事当中。”
顾娇惊呆了,她从来不知道林七身上还有如此身世,她看着林七:“这么说来,当年加害着你们林家,算计你们林家的,就是地下城与前太子殿下了?”
林七点头:“是。”
“当时的太子殿下设计,地下城安排,并诱林家人入局。”
顾娇:“………”
她突然就想到了当初臣服于她的林七,固然是有她的威逼利诱在其中,但林七臣服的也未免是太容易了一些。
如今想来,她问:“这么说来,你也认识我的母亲了?”
林七摇头:“属下不认识,但属下的父亲却是认识的。”
“当年,父亲临终前告诉我,他能报仇,是因为受了夫人母亲的恩惠,后来得知夫人母亲去世之后,地下城便一直是暗中护着夫人周全,直到属下被夫人所救。”
顾娇:“………”
果然啊。
她虽不是原主,但她早已经与原主融为一体。
她这一生其实并不惨,一直是受着母亲的庇护,不过她既然受了这一层庇护,那她更要查清楚她的死,替她母亲报仇。
于是,她扭过头来看向了南帝,漆黑冰冷的眼眸透着几分冷意:“皇上,刚刚你说了那么多,并未曾告诉我父亲母亲之死。”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的父亲,母亲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吧?”
南帝眼眸微闪:“这件事情朕也不知情。”
顾娇拧着眉头:“不知情??”
南帝深吸了一口气:“是。”
这些往事与他而言,是见不得光的。
他不能说,他也不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