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娇哼哼了两声:“你想我,之前还装失忆?”
君元墨:“………”
顾娇扭过头来:“怎么,你是不是以为我忘记了?”
“我告诉你,我可会翻旧账的。”
君元墨知道这个时候什么理由都只会惹她生气,所以就干脆利落地认起来错:“对不起,娇娇,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顾娇一笑,推着他:“好了,先坐好来吃点东西,别浪费了,这一大桌子可不便宜呢,我到现在还没有吃饭,也有些饿了。”
这么一说,君元墨赶紧松开了顾娇:“那赶紧来吃点。”
“这里的暖锅还不错!”
顾娇“哦”了一声:“你怎么知道这里的暖锅还不错?”
君元墨:“………”
女孩侧过头来看着他:“是楚锦瑟带你来的?”
君元墨不敢否认,说完,像是想到什么,聪明地转移开话题:“对了,娇娇,我想起来我失忆的时候来吃这个,曾经在这个店内有看到过酷似你的人。”
顾娇很快反应过来,立马问:“是不是你刚跟着楚锦瑟回来京城不久的时候,当时楚锦瑟还下来跟楚景寒打招呼的那一次?”
君元墨:“对,就是那一次。”
“我当时看到一个女孩很像你,跟着找了一会儿,但是没有找到,不过我当时失去了记忆,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如今想来,就是觉得像娇娇,所以,这才找你。”
顾娇想到那一天的事情,她看着他,唏嘘不已:“原来,那一天当真是你。”
君元墨一怔:“什么意思?”
随后神色格外的激动:“那一天,真的是你?
顾娇瞧着他激动的样子,笑着点头:“我当时后面也看到了有一个人酷似你,还跟着去了男子如厕的地方,不过,我在那里找了很久,也没有发现你。”
君元墨想起来那一天的事情,他看着旁边的女孩,伸手将她牢牢地抱在怀里:“原来,那一天,真的是你。”
原来,他们早就见过了。
“当时,我找不到我想找的人,心烦意乱,去了那里之后就从后门想要悄悄离开,谁料后面还是被楚锦瑟发现,带回了公主府。”
他抱紧了顾娇:“对不起,娇娇,我要是知道你在,我一定不乱跑。”
顾娇靠在他的怀里一怔,随后轻笑了一声:“算了,你那个时候,是真的失忆了,我就姑且原谅你算了。”
君元墨忍不住的吻了吻女孩的发丝,想到了他失忆期间的每一次头疼,他说:“兴许,我们应该不止是那一次错过了。”
顾娇有几分诧异:“还有什么时候?”
君元墨说起来他每一次头疼发作时候的那些记忆,说完,看了一眼顾娇:“最起码,有两次,我都是确定到是你在的。”
“只是当时我什么都不记得,我只是听着你的声音,看到你的背影,就想要知道你是谁,可是,每一次,我还没有来得及,我就昏迷过去了。”
他抱紧了顾娇:“对不起,娇娇,要是我能早些记起来你就好了!”
顾娇想起来了那几次,靠在他的怀里微怔了一下,说:“其实,没有想起来也好,楚景寒他在,谁知道他到时候会发什么疯?”
楚景寒!!
君元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顿时眼眸迸发着森冷的寒气,带着浓郁的杀气,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冰冷入骨。
他迟早,会杀了他!
顾娇清楚地察觉到那一股强烈的杀气,她微怔了一下,十分心疼,伸手抱着他,低声道:“对不起,君元墨……”
君元墨一怔,那一股杀气瞬间敛收:“什么对不起,你跟我道歉什么?”
顾娇靠在他的怀里:“若不是我当初救了他,你也就不会落得这个下场,这一切,全都怪我,对不起,君元墨,你……”
君元墨一下子就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打断了她的话,心疼地道:“我的娇娇怎么会这么傻?”
他说:“我的娇娇,是这个天底下最善良的姑娘。”
“而且你是一个大夫,医者仁心,况且,他当时并非为恶,你救他,也很正常,娇娇,这一切都跟你没有关系。”
顾娇从他的怀里起来,摇头:“不,你不知道。”
“君元墨,他当初对六城百姓下的那个毒辣,名为草乌,那是我曾经研制出来的毒药,是我为了自保研制出来的,他当时在旁边看着询问了我,我告诉了他如何制这个毒。”
“君元墨,六城那些惨死的百姓,跟我脱不了干系。”
君元墨这才明白顾娇为何会这么说,他心疼不已,他的娇娇知道了这件事情,心底该是有多懊恼多后悔自己曾经救了他?
他摇头说:“不,娇娇,这也跟你没有关系。”
“你研制解药也罢,毒药也罢,你从未曾主动害过无辜之人,哪怕是那草乌,也是你自保而研制出来的,你没有害过任何人。”
“这跟你没有关系。”
顾娇每每想起来六城中毒而死的百姓,还是无法过得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她说:“但若不是我救了他,若不是我研制了那毒药……”
君元墨打断了她的话:“你救人的时候,又怎会想到救的人是人,还是鬼?”
他说:“娇娇,我们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这一切,跟你没有关系。”
顾娇听他那一句“救人的时候,谁又知道救的是人还是鬼”的时候,微怔了一下,突然一笑,君元墨还真的跟她是心有灵犀,想到一起去了。
她问:“你不怪我?”
君元墨说:“我怪你干嘛?”
说完捏了捏她的鼻子:“怎么突然这么傻?”
“这件事情,无论是我,还是六城的百姓,还是在世人的眼里,大家都明白,真正为非作恶的人是谁,这一切,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相反的倒是你,为了救六城的百姓,为了救百姓的百姓,被困于南凌,被困于晋王府,无论是边关的百姓,还是整个东楚,他们都应该感激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