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原本困意浓浓,一听到她说她要走的时候,瞬间就清醒了过来,“你要走了吗?”
顾娇点了点头:“嗯,我刚刚给你施过针,你又吃了药,也需要好好的休息,我先不打扰你了,明天我要是有时间,我再偷偷来看你。”
阿墨一听说有时间,再过来偷偷看她,他这才是心情愉悦:“好的。”
顾娇一笑,看着旁边的瘀血,说:“那你先好好休息,我来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
说完,她便准备收拾着,阿墨看了一眼那些瘀血看着十分的污秽,忙伸手拉着她:“你别收拾了,明天我让人来收拾吧,这……”
顾娇没有想到他会伸手过来,这一拉,没有注意到旁边还放置着药碗,“啪”的一声,一下子摔了一个粉碎。
这一响声在这寂静的夜晚也格外的响亮,一下子就惊得两个人都醒过神来,外面立马传来了脚步声,还有担心的声音:“阿墨公子,怎么了??”
阿墨和顾娇两个人听到这声音,相视地看了一一眼,顾娇忙着急一脸哀求地道:“公子,我不能让公主府的人发现我在这里!”
阿墨四处看了一眼,他的屋内太过于空旷,也没有地方可以躲,最后扭过头看着他的床上,忙指着里面:“你在里面躺着,快!”
顾娇一愣,顾不得其它,立马爬到了床上,忙跟着鹌鹑蛋一样地躺在那里缩成了一团,一动也不敢动。
而阿墨反应的速度民飞快,则是迅速地将那些瘀血推到了床底下,在外面的下人推开门的时候坐到了床上,拧着眉头一副被吵醒的样子,盯着地上摔碎的药碗:“怎么回事,这药怎么还在这里?”
下人进来看到那地上摔碎的药碗一下子反应过来,松了一口气,那药是他端过来的,他忘记收拾了,看样子是阿墨公子不小心打碎的。
他忙道:“公子恕罪,奴才忘记把这药碗拿出去了。”
阿墨拧着眉头:“算了,明天再说吧。”
下人道:“阿墨公子稍等。奴才这就收拾。”
说完,赶紧上前了一步收拾着地上的碎片。
阿墨:“………”
原本想要赶着下人离开,可下人已经是开始收拾了,他也没有办法,便只能是坐在床榻的边缘,那下人说:“阿墨公子,天有些黑,奴才先把灯点着来收拾一下。”
阿墨拧着眉头阻止了他要点灯:“别点灯了,我眼睛有些受累,能收拾就现在收拾,不能就明天再收拾。”
那下人哪里敢,只得乖乖趁黑收拾着。
阿墨就这么半靠在床榻上半躺着,顾娇就这么缩在他的内侧的被子下,一动不动的,大气都不敢踹一下,为了避免被下人发现,她靠得很近,几乎是可以清楚的闻到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男子的阳刚之气,混合着药味,形成了一股独特的味道。
好闻,且又十分的舒服。
顾娇本能地吸了一口,仿佛是疲倦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角度,一切都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但顾娇还能是清楚的察觉到,她的头似乎就在他的腰间的位置,一伸手,仿佛就能碰到他的腰。
顾娇这么躺着,突然之间就想起来,她跟他成婚其实也快一年的时间了吧。
两个人成婚这么久,好像还是第一次这样躺在一起,而且,还是在他记不得她的情况下,他甚至是不知道她就是他的娘子的情况下。
这样一想,顾娇本能地想要靠近一点。
突然,就听到打扫的下人惊呼了一声:“这是什么?”
这个声音吓得顾娇立马就如同鹌鹑蛋一样缩在他的身边,一动不动的,只见旁边的男人坐直了身子看了一眼,“哦”了一声,“睡前的药没有別完,洒了吧。”
下人有几分好奇:“怎么有一丝血腥味?”
阿墨看着他:“所以,你是想要让公主殿下知道你没有伺候好我?”
下人脸色变了变:“阿墨公子恕罪,奴才这就收拾干净。”
说完,下人不敢再好奇,赶紧拿着抹布将地上擦拭得干干净净,“那阿墨公子,奴才不打扰你休息了,奴才先下去了。”
很快,下人就带着碎片离开了屋内。
直到是门关上,跟个鹌鹑一样缩在阿墨公司旁边的顾娇这才是微松了一口气,全身紧崩的身体也放松着躺在了床上。
唔,这床上躺着还真的是舒适。
更重要的是很大,有差不多两米。
这么大的床,这是在想要干嘛?
难不成平时那楚锦瑟也会来这里睡??
这么一想,顾娇噌的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扭过头来看着旁边的阿墨,瞪着他看着,一副他宛如红杏出墙了一般,黑眸带着几分愤怒。
阿墨透过月色看着顾娇那瓷白惹眼的小脸愤怒的模样,愣了一下:“姑娘这是怎么了?”
顾娇:“………”
她深吸了一口气,阴阳怪气地说:“没什么。”
“就是发现你的床很大。”
阿墨:“???”
床很大?
他看了一眼,敛着眸子:“公主府里的床都很大。”
顾娇呵呵一笑:“是吗?”
说完,她突然之间就想起来她在公主府里面休息的那个房间的床也很大,这么说来,这倒是真的,公主府的床真的很大?
阿墨一脸无辜地点头:“真的!”
顾娇:“………”
就显得很无理取闹的样子。
而且她是这两个人的大夫,可再清楚的明白,这两个人的身体暂时都是做不了什么坏事的,这么一想,她心底舒坦很多,轻咳了一声问:“那阿墨是你的名字?”
阿墨点了点头:“你叫顾娇?”
顾娇立马抬头:“你怎么知道?”
阿墨说:“我听闻外面有一位名医叫顾娇,擅医治女子之症,公主病重,如果要请名医,那自然是应该请姑娘才是。”
“所以公主府说请来名医时,我便知道是姑娘了。”
顾娇愣了一下,倒是有几分诧异的打量了一眼他:“难怪你看到我的时候不怕,原来这是知道我的身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