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她立马扭过头就往回阿墨居住的别院。
阿香一愣,忙跟了上前来:“公主,怎么了?”
楚锦瑟扭过头冷冷地问:“阿墨那边有没有人盯着?”
阿香忙道:“有啊,奴婢有交代。”
“有人正在盯着照顾阿墨公子呢!”
楚锦瑟拧着眉头,有人她还是觉得不大放心,冷声道:“让人务必抓住这个贼子,本公子非要将他五马分尸不可!”
“是。”
随后,她匆匆地回到了阿墨所在的别院。
而此时,顾娇缩着身子从里面房间后出来,那院子正厅大门并没有关,能清楚的看得到巫医还有几个下人守在这里,但显然,一个个的还是不敢抬头往屋内看,这个角度,刚好能遮挡住一点她的身子。
她抬头看了一眼前面那碗里面的药,一眼便能认得出来,那正是蛊毒。
再想到刚刚那巫医跟楚锦瑟所说的话,她黑眸当中透着几分冷意,这蛊毒分明就是给侯爷留下来的,他们想要做什么,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她绝不能让侯爷像她一样,就这么被人控制,不能自己。
这样一想,她深吸了一口气。
她虽然对蛊毒并不是很了解,并不知道这是什么蛊毒,但是,她研究了一种药,可以跟这个蛊毒相抵抗。
只是,这个药还没有真正地实验过。
这么一想,她又扭过头来看着屋内的武安候,他的身体本就差,能经得起试药吗?
突然之间,一直全身警惕防备的她听到一丝异样,隐约耳边有声音传来,她听着外面的那些动静,瞬间清醒了过来,顾不得其它,扭过头进了屋内,飞快地将所有的一切恢复了原样。
直到是让人看不出来任何的异样她这才是扭过头看着床上的武安候,她上前了一步,看着床上躺着的男子,漆黑的深瞳尽是痛苦和纠结。
耳边听着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她深吸了一口气,俯身上前吻了吻他的唇:“侯爷,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到万全之策救你。”
说完,她强忍着想要将他带走的冲动,在楚锦瑟进来屋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君元墨的房间,没有破坏一丝丝的的异样,让人看不出来。
她没有办法,她被楚景寒所控制,她没有办法带他离开。
哪怕是能顺利将他交给墨字军,可是,也很快会被楚景寒发现,他一直盯着墨字军,他也一直在怀疑侯爷没有死,认为侯爷还活着。
若是这个时候让他发现侯爷还活着,那他一定不会放过侯爷,以他对侯爷的恨意,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杀了他。
而侯爷现在身体这么差,不可能会是他的对手。
所以最起码目前看来,侯爷在公主府内才是最安排的。
她别无选择。
她只能是将侯爷留在公主府。
这么一想,顾娇抬起头来看着前面不远处的公主府,痛苦,且又纠结,更多的是欢喜,毕竟,他还活着,就已经是上天的恩赐。
而此时,甩掉公主府那些侍卫的林七按照两个人约定好的位置找了过来,看到她的时候,微松了一口气,忙问:“夫人,怎么样?”
“看到那院内的阿墨公子了吗,确定是侯爷了吗?”
顾娇扭过头来看着林七,那张向来淡定的脸上此时有着难以遮掩的激动之色的点头:“看到了,他是侯爷,他就是侯爷。”
“林七,他就是侯爷,我们找到侯爷了!”
林七听到这个答案,也终于是放心下来:“真的吗?”
“那真的太好了,我们找了这么久,终于是找到侯爷的下落了。”
说完,像是想到什么,他忙问:“那夫人怎么没有将侯爷带出来?”
顾娇深吸了一口气:“我原本也想要带侯爷走的,可我思前想后,现在带侯爷走怕是不行,楚景寒一直是在顺着墨字军的线索找侯爷的下落。”
“一旦是让他发现侯爷在这里,他必然是不会放过侯爷。”
“我也检查过侯爷的身体,他的身体如我查到的一样,甚至是比我们查到的还要差,他这个时候,这种情况,怕是压根不是楚景寒的对手。”
“而我,如今被楚景寒所控制,无论是我在哪里,他只要想找我,都会有所感应,如此一来,我若是带走侯爷,那必然是会让他发现侯爷。”
“所以唯今之计,就是把侯爷暂时留在公主府上,假装,我们并没有找到侯爷,我到时候暗中再趁机去公主府上替他医治。”
“待侯爷身体康复之后,可以自保,我们再寻他法。”
林七反应过来:“还是夫人考虑得周全。”
说完,他十分担心:“只是,每一次都夜闯公主府,只怕以那楚锦瑟的警惕心,迟早是会发现不对劲。”
顾娇冷笑:“所以,我会让她自己来找我的。”
林七一愣:“夫人有什么安排?”
顾娇抬头看了他一眼:“明天你就知道了。”
林七不再多问,他说:“那夫人,我们需得尽快离开,公主府那些侍卫怕不是很快找过来,可能会惊动京城巡防营。”
顾娇反应过来,她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公主府,随后深吸了一口气,不再犹豫:“我们走。”
这个公主府,以后来的机会多得去了。
此时,公主府内。
楚锦瑟回到了阿墨的房间,看着阿墨还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她稍稍安心了下来,随后,立马又四处地检查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
阿香有些不解:“公主,这是怎么了?”
楚锦瑟不放心,扭过头问守在外面的人,“刚刚可否有什么人来过?”
下人一愣,忙道:“奴婢没有发现任何人过来。”
楚锦瑟黑眸冰冷,“也没有听到过任何动静吗?”
下人接着摇头:“没有,奴婢等人一下在这里守着,并不发现任何的动静。”
楚锦瑟知道这些人不敢隐瞒于她,自己又亲自再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这才是稍稍放心下来,扭过头来看了一眼床上的阿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