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个人从院中出来,她们的院子在正中心,需要绕过花园,方才是能从后门出去,刚路过花园,就看到了前面有一个端?大方的女人正朝这边过来。
在她的身边,还有一个明媚娇艳的女人。
顾娇看了一眼,这两个一个是楚景寒的侧妃齐容香,一个是他的侍妾于师师。
她也是跟着楚景寒到了南凌之后才知晓,原来,楚景寒未曾出现在阳城,未曾与她相识之前,便有几个女人,如今,都在他的晋王府。
如今想来他曾经对她所谓的痴情,可笑又可怜。
不过,跟他这种人是说不通的,所以她也没有说过什么,他以为他是深情,便是深情吧!
倒是这个齐容香,可以说是十分有意思,因为现在的晋王府并没有王妃,只有几个女人,唯有她齐容香被封为了侧妃,主管晋王府后院之事。
为人,更是落落大方,对她可以说是照顾有加。
对楚景寒其它的女人,也是十分照顾,就是一个很好的大老婆人选,可惜的是,身份太低,所以,正主的晋王妃,落不到她的头上。
楚景寒在回到南凌京城的第一个月,南帝下旨,给他与景阳女之女楚云瑶赐婚,也就是说,这个楚云瑶才是未来的晋王妃。
但齐容香并不在意,依旧将整个晋王府的后院照顾得十分周全。
包括她。
不过,这个于师师对她就没有那么好了,那敌意不可谓不深,只是有楚景寒的警告,她不敢奈何得了她,可每每看到她的时候,一副她要跟她抢男人的架势。
齐容香看到顾娇,上前了一步勾唇一笑:“顾姑娘这是要去哪里?”
不等顾娇回答,于师师讥讽一笑:“还能去哪,估计又是药馆吧?”
顾娇并不在意于师师的态度,只是淡声地道:“于姑娘聪明。”
“我先走了,不打扰二位了。”
说完,便侧着身子就带着阿灵离开了。
于师师看着顾娇那一副压根不想跟她们多说什么话的样子,气得脸色铁青:“她在这里装什么装,一副不想搭理我们的样子,那呆在王府做什么?”
齐容香看了一眼顾娇的背影,神色淡然:“或许,人家想要的,跟我们想要的,并不一样。”
于师师讥讽一笑:“她还想要什么,难不成还想要王妃之位?”
“可惜了,别说是她,姐姐都没有捞着王妃之位,更何况是她?”
齐容香面色一僵,不变地道:“妹妹别胡说,王妃之位,岂我们能想的?”
于师师瞥了她一眼,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道:“姐姐不得殿下的宠爱,那是不能想,但不代表妹妹不能想。”
她挥了挥手:“行了,姐姐,妹妹待会还要伺候殿下,就不陪姐姐了。”
说完,连礼都不行一个,直接就离开了,那张狂的模样气的齐容香身边的丫环大怒:“娘娘,这个于侍妾庆过分了,你好歹是有位份的,她不过区区一个侍妾,怎能在你面前如此嚣张?”
齐容香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温柔端庄的脸上平静地道:“行了,殿下喜欢的,就是她的张狂,且就让她张狂着吧!”
张狂着,张狂着,惹到不该惹的人,自然就是该死了。
她又何需要担心?
毕竟,她陪伴在殿下身边这么多年,见多了殿下喜欢的女人换过一个,又一个,唯有她,才是陪伴在殿下身边最长久的。
所以名份不名份,地位不地位的,她不在意。
只要能一直陪伴在殿下身边就好。
晋王府内的女人里面的争风吃醋顾娇毫不在意,只要不招惹到她就好,她暂时受困于南凌,离开不得,也没有其它的事情做,只能是好好钻研医术。
顾娇看了一眼购买的药材,许多都是在东楚极少见到的,倒也算是给她在南凌这枯燥无聊的生活平白增添了一丝的乐趣。
阿灵在旁边道:“姑娘,我们南凌京城有许多好吃的小吃,要不要吃一点再回去?”
顾娇刚想要说试试的时候,陡然之间,就听到了马儿仰天大叫的厮叫声,一下子惊得其它的人立马扭过头来,只见前面不远处有马车张扬地在京城中心街道而过。
她抬头看了一眼,眉头微微一拧,这南凌除了楚景寒如此嚣张之外,还有谁敢如此的张狂,京城闹市当中纵马???
很快,就听到了一个细尖的声音响起:“公主殿下回京,闲杂人等避让,公主殿下回京,闲杂人等避让……”
公主殿下……
她想起来了,南凌是有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殿下,是南帝的掌心宝,要什么给什么,行为处事也格外的张狂。
据说,还养了不少的面首。
阿灵保护着她后退:“姑娘,小心。”
顾娇跟着她后退了一步,看着那马车在她的面前张扬而过。
马车狂奔的时候,掀起来了那马上窗户的帘子,顾娇看了一眼,能清楚的看到那里面坐着一个女人,想来,那就是南凌的公主殿下了吧。
不过这一眼,除了看到了马车内坐了一个女人,仿佛,她好像还看到了马车内坐着一个男人,只是隐约看到那男人的一个侧肩,其它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可不知为何,看着那个侧肩,她竟然是想到了君元墨。
想到君元墨,她心底宛如针扎似的,自从边关战事停下之后,墨一墨二便带着墨字军四处搜查着他的下落,可是,直到现在,也毫无线索。
甚至是有不少人已经是有些灰心了,认为他死了!
可是她不相信,她绝不相信,没有见到君元墨的尸体,她绝不相信他死了!
只是,若是没有死,你又在哪里?
顾娇呆呆地盯着那南凌公主殿下张扬而过的马车的方向,阿灵瞧着她发呆的样子,有几分担心:“姑娘,你没事吧?”
顾娇一听,回过神来:“没事。”
“你说的小吃在哪里,我们过去看看?”
这个公主殿下,怕不是也惹不起,但可以躲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