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寒也明白如今所有的将军心底的颤抖,他手中的拳头紧握,一双眸子阴沉似水的,命所有的卫将军把他们麾下的人带下去好好的训练提高士气后,他来到了毕城的城楼之下,远远的看着白帝谷的方向。
此时,还能隐约之间听到白帝谷的那高昂的声音。
他清楚的明白,这一夜,整个东楚的将军,他们将会士气高涨,再也不惧怕南凌将士。
他之前带给他们的恐惧,只怕是会一点点地散开。
娇娇!
好一个娇娇!!
他知道他的娇娇向来是聪明,有本事,知道怎么样子方才是能动摇人心,但却是没有想到,她竟然是如此的有本事,如此的,能拿捏好所有的人心。
好,好,好,真的太好了!
只是娇娇,我与你认识那么久,又岂会不了解你的手段?
你以为若是就这样子就可以拿得下来通城,那只怕是未免有些太过于天真了。
皆时,我会折断你的羽翼,拿回来通城,连同着你,一起,带回南凌,让你永生永世,再也不可能会离开我的身边。
哪怕,他知道他之举,将来会下地狱,他也毫不在意。
只要,只要能得到娇娇。
这么一想,他狠了狠下来了心,那上挑的眼尾当中一片阴鸷,扭过头森冷地问:“那些孩子,都带出来了通城吗?”
跟随着他身后的阿平微微一怔,随后抱手扶拳道:“都带出来了。”
楚景寒听到这里,手中的拳头紧了紧,道:“照顾好那些孩子。”
“是,殿下。”
六城内,大年初一的早上,还是有不少孩子来来回回地欢快的跑着,跑到自己熟悉的各家各户地拜着年,想要着拜年礼物,那欢快声,好像完全就不知道,昨天晚上,他们的国家跟南凌经历了一场死战,他们天真,他们快乐,他们是这个国家的希望。
少年强,则国强。
顾娇看着他们,想到了她曾经所在的那个世界,少年强则国强,是她们耳边之语,也是从古至今所有的人都保护着的少年。
唯有让他们健康成长,一个国家,才会有希望。
这样一想,昨天晚上的疲倦似乎所有的都消失不见,所有的战争,不就是为了想要看到这些孩子像一个熊孩子一样,健康而又快乐地成长着呢。
他们的健康,他们的快乐,正是一个国家的希望。
萧将军跟在顾娇的身后,时不时地抬头朝城门口张望着,拧着眉头,那一张老脸上有着遮掩不住的担心之色。
顾娇看了一眼,淡声一笑:“萧将军不必担心,晚晚不会有事的。”
“她的武功我看过,还算是不错,再不济,她还会有自保的本事,不会让自己受到任何伤害,况且,已经有将士来报,墨一拿下来了通城,所以萧将军不用担心。”
萧将军回过神来:“夫人说的是。”
“老臣并不是在担心。”
“只是老臣在想,这些年来那丫头一直是想上战场,老臣一直是阻止,直到是夫人前来,她看到夫人上战场之后,老臣就再也阻止不了了,她还偷偷地跑去,老臣除了是担心她的安全,也担心她会添乱。”
顾娇道:“那萧将军不必担心,晚晚很是聪明,不会添乱!”
正说着,远远的,只见墨一和萧暮晚两个人骑着马儿一路上狂奔进了城,远远的看到了顾娇和萧将军,两个人立马朝他们的方向过来,到了二人跟前,立马翻身下了马。
墨一看着顾娇,十分激动的道:“夫人,属下幸不辱命,拿下来了通城,通城内南凌的余孽也都一一,尽数拿下。”
要知道,自从通城落入到了南凌的手中,他一直都是在担心,一直都是想要拿下通城,只是之前候爷有事要忙,要回京城,不能跟南凌硬碰硬,只能是先静待时机。
再之后候爷回来,准备想要拿回来通城,谁知道楚景寒竟然是无耻的下了毒,逼得候爷不得不取毒药,被他所害,到现在还是下落不明。
想到这里,他就恨之入骨,而且这样子一耽误,通城就一直没有拿回来。
没有想到,如今夫人来了,竟然就这么拿回来了通城,天晓得,他心底现在是有多激动。
通城是他们东楚的疆土啊,终于是拿回来了!
顾娇和萧将军在此之前就有将士回来报了,他们也得到了消息,不然,他们早就前去接应了,她点了点头:“那把通城的情况报一报,死伤多少,俘虏多少。”
墨一抱手扶拳:“是。”
随后,他把通城的情况一一向顾娇和萧将军:“通城内有五万南凌将士,其中,逃走三万人,死伤一万多人,我们获得俘虏有五千余人。”
“我们死伤不足一万人,属下这仔细查看过,大多数都是受伤,都还留住了性命,这多亏夫人教将士们的临时救命之法,这才不至于那么多将士死在战场之上。”
顾娇微微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说完,她揉了揉眉心:“接下来通城的事情你就交给墨二,墨二心细,可以发现通城有一些其它的遗留或者是危险之地,你选两个卫将军配合着他。”
墨一点头:“是。”
此战,于东楚而言,可以说是大获全胜,还拿回来了属于他们的通城。
虽然,他们的毕城也还给他们了,但是,毕城那里本漏洞百出,而且还有一个吃里扒外的周将军,再留着毕城也没有用,倒不如拿回来通城。
表现上,看似双方打了一个平手,但实际上,还是东楚占据了一切优势。
可以说是一切,全都回到了原点。
顾娇整整一夜也没有休息,所以得知通城的情况之后,安心下来,便也第一时间回到府上去休息了,但这一觉,并没有睡得很久,天还没有黑的时候就又醒了。
不知为何,这睡了一觉之后,她再醒过来,突然之间发现,她有一种感觉,仿佛这一次拿下来通城有些过于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