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以为他自己掩饰的很好的站了起来,“行了行了,你们几个在先在这里玩,我去看看你们祖母。”
随后离开。
顾娇看着顾东南的背影,原本不过就是因为他要单独见顾东生,人又在与南凌边关的六城才多想了一些,如今看来,未必会是多想。
这样子一想,她眼眸微转,便答应下来安排了顾东南单独见顾东生。
只是看来,她暂时是去不了南凌边关了。
边关六城。
主将营帐之内,武安候一身黑色的铠甲,那铠甲之上还有鲜血的血色,猩红气味浓厚,透着杀气森森,透着森林冷意。
一名穿着银灰色铠甲的将领上前道:“将军,我军大捷,如今南凌已经退居通城,转攻为守,死城守门,闭门不出。”
“但将军大可放心,通城内无粮草,南凌大军坚持不了多久,必要出城迎战。”
武安候看着眼前的沙盘,看着那原本属于东楚的通城,此时却是被南凌的将士所战领,那一双黑眸透着森林寒气。
“那通城乃是我东楚地盘,他们如今胆敢抢占我们东楚城池,也不必给他们五日时间,通知潜在通城内的人,毁他们粮草,逼他们出城迎战。”
来人有几分担心:“可通城内还有百姓怎么办?”
武安候眸光森森:“那通城,可不止有东楚的百姓,还有他南凌的百姓。”
“他们若是胆敢伤害无辜,怕是南凌皇帝也饶不了他们。”
“他们不敢,也没有那胆子。”
这倒确实。
所有的武将上战场,都是为了军功,而不是为了找死。
刚说罢,帐外进来一个同样穿着银灰色铠甲的将领:“将军,墨一回来了。”
武安候一听是墨一,眉头一拧,扭过头来,只见一身黑色衣衫的墨一从帐外进来,直接就是跪到了地上:“将军,属下该死,没有护住小七爷周全,让小七爷逃走了。”
武安候脸色一变:“什么,安哥儿逃走了?”
随即勃然大怒:“你们是怎么护送人的,人在哪里逃的,怎么会逃走的?”
墨一脸色极为难看,拿出来一封信交给了武安候:“属下该死,属下不知这小七爷是从哪里来的迷药,对属下等人下了药,等属下等人醒过来的时候,他人就不见了,还留下来了书信一封,说他不回京城,想要自己出去闯荡,让属下不必担心,同时把这一封信带回来给将军。”
武安候一听又是一封信,脸色极为难看,上一次娇娇送信前来,说这顾长安就是留信离家出走的,如今又是留信离开的,这臭小子。
他打开信一看,如同墨一所言,他要自己出去闯荡一番,还说他的武功能自保,不必担心之类的话,他暂时不打算回京。
武安候眉头拧了拧,这个不省心的臭小子。
看样子他是真不想回京城,早知道他打定了主意,倒不如留在他的身边。
“那可知他往哪个方向逃走的,有没有查过?”
墨一抱手扶拳:“属下醒来过后派人四处寻找过,京城小七爷是不会回的,南凌边关他也不可能来,那就唯有可能往北或者是往西走,属下根据这两个方向查,但小七爷十分聪明,应该是有做改装易容,属下派出去的人暂时并未曾发现他的踪迹,属下知道这件事情严重,所以第一时间回到了边关向将军禀报,请将军恕罪。”
武安候看着顾长安留下为的信中替他求情和他说的他刻意计划要逃走的事情,摆了摆手:“行了,他有意逃走,你就算是再防也无用,起来吧。”
墨一抱手扶拳:“是。”
说完,他又抬头道:“只是属下在回来的路上,遇上了小路派人从京城送信过来,说是有急事向将军禀报,属下就带着信一起过来了。”
武安候一听说从京城带过来的信,立马抬头:“信呢?”
小路是他留在京城保护娇娇的,事关娇娇的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事无具细的禀报,如今突然之间有急事禀报,只怕是京城当中有事。
他这才离开多久,京城当中就出事了?
墨一立马把信拿给了武安候,武安候看着信中的内容,稍稍这心了一些,幸好,她人现在是没有性命危险的。
只是看着信中的内容,他那一双幽深的黑眸带着森森寒气,几乎是有着无法控制的马气,君元清,他竟然是敢向皇上请旨,要把他的夫人嫁给楚景寒???
他是疯了吗??
娇娇已经嫁他为妻,且有皇上册封的一品诰命夫人,相当于在朝中是有品阶的,他竟然是还敢提出来这样子的话??
武安候想到这里,就想到了君元清曾经对娇娇所做的事情,将手中的信死死的捏成了一团,浑身的杀气不溢而出。
旁边的一个身穿铠甲的将军看着武安候这模样,心思一怔,有些担心:“将军,可是夫人出了什么事情?”
武安候没有说话,一旁的墨一看着他,将事情简短道来:“二殿下向皇上请旨,要皇上把夫人嫁给南凌皇子楚景寒。”
那身穿铠甲的将军脸色一变:“什么,二殿下他是疯了吗?”
“夫人已经是将军的夫人,已为人妻,他竟然还要向皇上提出来此等无耻之话,他还是不是东楚的皇子?”
显然,墨一是听说了京城当中发生的事情,他道:“好了,墨二,你别说了,皇上已经训斥过二殿下了。”
那身穿铠甲的将军正是名唤墨二,与墨一一样,是武安候身边同排为墨字辈的,他听到这里敛了敛情绪,抬头有几分担心的看着武安候:“将军……”
旁人不知晓,但是他们身为将军的心腹,却是清楚的知晓夫人在将军的心底是有多重要的位置,原以为夫人与将军成婚了,二殿下与那南凌的皇子也就歇下心思。
可没有想到这两个人非但是没有歇下心思,相反的竟是勾结在了一起。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无耻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