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消息传到二殿下府上的时候,君元清整个人身子一软,直接就是摊到了地上,怎么也没有想到董太师竟然是背叛了他!!
那老不死的东西,他竟然是敢背叛他!!
他忘记了许若梅的死了吗???
他面色惨白的问:“董太师为什么,为什么会写下这样的证据?”
来送消息的,是沈贵妃身边的太监。
“这个奴才也不知道,奴才奉贵妃娘娘之命,说相国说让殿下最好是想好说辞,找好替罪羔羊,不要妄想否认,奴才……”
话还没有说完,二殿下府外就传来旨意,说皇上派人过来了,那公公吓了一大跳,立马抬头看着君元清急匆匆地道:“殿下,请让老奴躲一躲,不能让皇上身边的人知道奴才来给殿下通风报信了,否则贵妃娘娘就完了。”
君元清岂会不明白,立马扭过头道:“来人,带公公从后门离开。”
“是。”
很快,来传信的人就把那公公带走,皇上身边的人也就进来了,“二殿下,皇上请您入宫一趟,请跟奴才们走一趟吧。”
君元清手中的拳头极力隐忍,一副诧异的样子:“父皇让我入宫?”
“父皇不是让我闭门思过吗,怎么会让我入宫?”
许公公垂着眼眸:“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
君元清:“……”
他手中的拳头再一次攥紧:“那公公稍等,本王更个衣,立马随公公入宫。”
许公公倒也没有为难:“二殿下请。”
君元清更好衣后,就更着许公公一起到了皇宫,直接就是来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朝中重臣基本都是在此,他手中的拳头紧了紧,上前了一步:“儿臣见过父皇。”
说完,他抬头:“不知父皇来找儿臣是为何事?”
话声刚落,楚皇勃然大怒,直接就是将手中武安候交上来的证据狠狠的丢到了他的跟前:“你自己看看,你说朕来找你是有何事情?”
君元清脸色一变,仿佛是十分的慌乱的看了一眼楚皇,随后立马捡起来掉在面前的信封,打开一看,他面色泛白:“父皇,儿臣冤枉,儿臣是冤枉的啊!”
楚皇冷冷地道:“好一个冤枉。”
“现在董太师亲口承认,你还如何道冤枉??”
君元清深吸了一口气:“父皇,儿臣想亲自跟董太师对质。”
董太师此时也正面如死灰的呆在御书房,听到君元清这么一说,他淡声地道:“不知道二殿下是想要如何对质?”
“老臣所言,句句属实。”
君元清抬头看着董太师,一脸诚恳却是一副被伤透了心的样子:“太师乃两朝元老,本王不敢怀疑太师所言有假。”
“只是本王倒是有一点疑问,本王从未曾在私下悄悄的面见过太师,更不曾去过太师府,不知太师如何笃定是本王指使陷害?”
董太师只是冷哼了一声:“二殿下何必无妄之言?”
君元清清冷地道:“事关本王的名声,本王自然是要问个清楚,所以还请太师直言,太师所做之事,是本王亲自去你太师府,或者是你亲自来本王的府上,本王亲口告诉你的?”
苏相国也是微微点头:“是啊,事关二殿下的名声,这事自然是要问个清楚。”
“没错,毕竟二殿下这否认了,总需要查个清楚啊!”
“……”
董太师听到这里,眉头微拧,也没有想到君元清竟然是事到如今天还是死不承认,他冷声地道:“二殿下自然是没有亲自来我太师府,老臣自然也没有去过二殿下的府上,但是二殿下的书信口谕,难道作不得证?”
君元清眉头一挑:“太师身为二朝元老,难道不知道,书信和口谕都有作假的?”
董太师色一沉:“那顾伯爵呢??”
“奉二殿下之命,前来找老臣商讨如何弹劾武安候的顾伯爵也是假的吗?”
君元清听到这里,脸色一变:“什么,竟然是岳父大人背着本王去找的太师??”
一句“背着本王去找的太师”的话,瞬间就让董太师明白了君元清这话中的意思,二殿下这是想要把事情往自己的岳父大人身上推……
他看着二殿下,不禁的觉得心底发寒,若是他记得没错,许若梅之死是接近他董家与陈家的理由,而如今,这用不上了,便把这顾伯爵也推了出来。
顾家这大房,全都是二殿下的垫脚石啊!
他只是冷笑了一声:“这么说来,二殿下全然不知情顾伯爵来找老臣之事,带来的书信和口谕全都是假的,不作数的?”
君元清一脸无辜:“本王当真是不知情啊!”
说完,看向了楚皇,立马磕头跪在那里道:“父皇,请父皇明查,儿臣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父皇,儿臣冤枉啊!”
楚皇看到这里,目光宛如利箭般看向了君元清,随后,咬着牙齿冷寒无比地道:“来人,立马让顾东生滚进宫来见朕。”
一句话,武安候什么就明白了。
皇上这是信了二殿下了!
这是真的准备把事情往顾东生身上推了!
想到这里,他讥讽一笑,垂着眼眸,什么话也没有说,也罢,他们夫妇一体,如今也好让他们明白,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只是他很好奇,这顾东生会乖乖的替他认下这个罪吗?
让武安候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顾东生不但是替他认下了这个罪,而且全程认的干干净净,彻底的把君元清从弹劾他的事情当中给洗脱出来了。
武安候看着顾东生就这么跪在地上磕头认罪,眸光一下子变得冰冷:“顾伯爵,你说,这一切都是你背着二殿下所做的?”
顾东生面色苍白的匍匐在地:“是。”
“老臣,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
武安候:“……”
楚皇看到这一幕,神色也阴沉无比,“好,很好。”
“既然如此,来人,把顾东生给朕打入天牢。”
顾东生面色一下子变得毫无血色,甚至是有几分慌乱的看向了君元清,可惜,君元清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仿佛是厌恶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