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生立马凌厉地道:“那你告诉我,我们现在看到的是什么,为什么我夫人的手指会被夹断了,还有这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陈大人自然也是明白这个说法说不过去,他着急地道:“顾伯爵请放心,我们正在调查这是怎么回事,一定会给顾伯爵一个交代的。”
顾伯爵咬着牙齿,脸色铁青地道:“很好,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大理寺会给我顾府一个什么样的交代,若是不把这件事情查清楚,我定要上奏皇上,查明此事。”
陈大人清楚的明白这件事情是隐瞒不了的,立马点了点头道:“是是是。”
他分明是交代人好好的照顾着这位顾伯爵娘子,万万不可以怠慢了,可是哪曾想到会她竟然是会死在大牢里面,而且死样竟然是如此凄惨?
这怎么可能?
大牢里面的人再怎么蠢,也知道她的身份,怎么敢对她动手?
况且,这里关押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犯错的人,没道理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啊。
原本他还想要隐瞒这件事情,可是不知道如何走漏了风声,顾府竟然是知晓了此事,直接就是赶来了大理寺。
陈大人不敢耽误,立马亲自着手调查此事,查来查去,竟然是查不到任何人的头上,没有任何证据指向任何人对这位顾伯爵娘子下手。
他也清楚的明白他大理寺都是什么样子的人,这件事情,怕真的跟他们大理寺无关。
可人在大理寺的监狱,若说是无关,这话传出去没有任何人相信,尤其是大理寺的监狱是整个京城戒备最森严的地方,也不可能会有外人……
外人……
陈大人立马脸色一变,抬头凌厉地道:“立马去查从昨天到今天什么人进来过大理寺,问清楚昨天看守之人,可曾有发现什么异样。”
顾东生听到这里,眸光敛了敛:“陈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大人立马道:“顾伯爵请恕罪,大理寺都清楚明白顾夫人的身份,这里又是关押有身份有地位的官眷,这里的人都清楚的明白,是万万是不敢做出来如此对待顾夫人的。”
“况且刚刚我调查时顾伯爵也都在旁边看到,实在是无人也无证据能证明有人胆敢谋害顾夫人,所以下官在想,会不会是有谁潜入了大理寺,谋害了顾夫人。”
顾东生冷的一笑:“京城大理寺,把守最森严的地方,竟然是敢有闯入大理寺,只是为了谋害我的夫人,陈大人觉得这话可信?”
陈大人道:“是不可信,但只要有万一之一的可能性,还是要查个清楚,毕竟我们现在什么也没有查到,否则这件事情到了皇上的跟前,也是一样的要查个清楚!”
“顾伯爵说是也不是?”
顾东生盯着陈大人,还想要再说什么,顾长秋的声音突然之间响起:“陈大人说的是,我母亲的死,还请陈大人查清楚,否则,这件事情我们顾府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顾东生回过神来,也点了点头:“那就劳烦陈大人了。”
陈大人抱手扶拳:“下官一定尽力。”
只是查了一天,查不出来任何的消息,倒是当天晚上两个在狱中当差的两个狱卒死在狱中,第二天一大清早发现的时候,一查才知道死的那两个狱卒正是看管顾夫人的官差。
而那两个狱卒留下遗言,顾夫人身上的伤是他们二人奉陈大人之命所为。
一时间,顾东生直接就是闹到了皇上那里,顾紫嫣更是在金銮殿外痛哭跪请皇上还给她母亲一个公道,重惩谋害其母之人。
二殿下也心疼王妃,上书请皇上彻查。
陈大人得知这些消息的时候,面如死灰,再也顾不得其它,直奔向了太师府。
顾娇是在许若梅的尸体拉回来的时候得到的消息,那之前大房那边隐瞒的死死的,如今查出来了端倪,许若梅人已死,便通知顾府把尸体领回去下葬,那自然是隐瞒不了。
听完小桃说完所有的事情的时候,她都震惊在那里,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她问:“对了,那董夫人这两天有没有过来找我?”
小桃摇了摇头:“从许若梅在监狱出事之后,那董夫人就再也没有来过!”
顾娇:“……”
那大理寺的陈大人据说是董夫人娘家那边的亲戚,也是董太师的门生,两家这才是结了亲,如今他出事,董家是不可能不管的。
要是管的话,那就必须得求到顾家的头上。
想到这里,她眸光微闪:“前两天那董夫人来我们水谢轩,是因为顾东生让人带她过来的是吧?”
小桃点了点头:“没错。”
顾娇:“……”
据她所知,董家向来是看不上顾家的,顾东生也明白,所以并不在董家面前凑这个冷脸,平时倒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可今非昔比了。
顾家有一个正在大理寺中的伯爵娘子。
要知道,因为许若梅的突然间入狱,他已经是惹恼了好不容易巴结的二殿下,如今这董家求上门来,他自然不肯会错过这个机会。
但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想来顾东生肯定也清楚的明白,他没有办法管到她让她乖乖听话给董太师的那孙子治病的。
但把董夫人送到了她的跟前,他还是可以的。
所以,怕是这才是有了前两天董夫人出现在水谢轩之事。
但顾东生为人精明,哪怕是这点忙,只怕没有好处他也不会开口的,尤其是向来看不上的董家,这其中做了什么交易,那就未尝可知了。
可在这个点,这个时候,许若梅死在大理寺,那就真的很奇怪了。
人心险恶。
尤其是此时的许若梅,于顾家大房而言,于二殿下府上而言,都可以说只是一个废物,一枚弃子罢了,留下来,迟早是会查到她做更多的恶。
这个时候,若是真的死了,那于顾家大房,于二殿下府上,都是利大于弊。
只是那许若梅好歹也是跟顾东生结发二十年,又给他生养了一儿一女,一儿一女也不算是愚蠢,再心狠手辣,不至于家母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