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那些魑魅魍魉还伤不到她

说完,顾长安看着她,拧着眉头,眼眸带着一丝森冷之气:“姐姐,你说,是不是大伯父怜香惜玉,舍不得让她死,所以故意放她走的?”

顾娇则是微拧着眉头,以顾东生凡事以自己为主生怕连累到自己的模样,得知这郑小娘在他枕边多年隐藏了会武功这么天大的秘密,他若是没有查清楚,怕是不可能会轻易的放人走。

想到这里,她抬头:“那他们大房查清楚了郑小娘是什么人了吗?”

顾长安摇头:“没有,据说打了五十大板,都晕死过去了,就差一口气了,也还是不肯说清楚她到底是谁派来的,什么也没有交代。”

顾娇愣了一下:“打了五十大板?”

顾长安点了点头:“对。”

顾娇微挑了一下眉头:“看来,这郑小娘是被人救走了。”

五十大板,就差最后一口气了,她是自己逃不掉的。

顾长安听到她这么一说,一下子反应过来,是啊,都半死不活的样子了,自己逃走怕是不可能了,大伯父什么没有问出来更不可能放她走。

想到这里,他心底沉了沉:“看来她背后当真是还有人,难不成是她背后之人想要姐姐的性命?”

顾娇摇了摇头:“这倒不至于,怕是她真的是心疼自己的女儿,所以只是想要替顾紫婷杀了我,却没有想到会杀了自己的女儿。”

顾长安脸色格外难看:“那救走她的会是谁?”

顾娇打了一个哈欠,耸了耸肩膀:“这我哪里知道?”

她看了一眼顾长安说:“行了,你也不用管了,该着急的是顾东生。”

顾长安拧着眉头,一张略显得幼稚的脸带着肃杀之气:“可是一想到她竟然是敢买凶杀姐姐,她还能活着离开顾府,我就生气,当时就应该杀了她!”

顾娇倒是无所谓:“她害人不成,相反的倒是杀了自己的女儿,怕是这比杀了她还要让她痛苦。”

顾长安仔细一想,也点了点头,确实,这才是让人生不如死,只是想着她的心狠手辣,只是冷的一笑:“那是她自己活该。”

顾娇瞧着他那怒气冲冲的样子,笑了笑:“行了,就顾府这些人,还没有人能伤害得了我,你就放宽心,好好练武去。”

顾长安一听,倒是难得的乖巧,听着顾娇的话去练武了,他必须要尽快的学好一身的本事,未来好保护好姐姐。

顾长安离开后,顾娇正准备想去洗个澡好好的泡泡澡,昨天晚上太累她都没有来得及洗澡,小桃准备好水她正准备进去,便查觉到水谢轩里面有外人进入。

扭过头来,只见武安候就出现在水谢轩,依旧是带着黑色的面具,看起来慎人且又可怕,只是面具下那双幽深的眸子打量着她的模样,似有难以掩饰的担心。

不过他戴着面具,顾娇没有发现,只是看着他那模样,愣了一下:“你怎么过来了?”

武安候一听,看着她此时安然无事的模样,明显微松了一口气,“昨天在镇国公府和你们顾府发生的事情我听说了。“

说完,看了她一眼:“你没事吧。”

顾娇微怔了一下,透过那面具下的眼睛,终于是查觉到他的担心,她微微勾唇一笑,心底莫名的多了一丝欢悦:“没事。”

就那些魑魅魍魉还伤不到她。

武安候瞧着她完全不把昨天发生那些事情放在眼里的模样,突然就想到了初次见到她时的模样,那时的她,他以为还只是一具尸体,只是看着那些埋葬之人太过于垃圾本想多管闲事,哪曾想到,她会从死人墓里爬了出来。

一个从死人墓里爬出来的女孩,又岂会怕京城这些算计?

只是昨天的桩桩件件都是冲着她的性命来的,稍有不慎,她便会粉身碎骨。

可却瞧着她那似乎早就习以为常的模样,他眸光沉沉,心底紧了紧,似有一只大掌握着,格外难受,他嗓音低哑道:“没事就好。”

说完,又道:“日后,我不会再让你遇到如此危险之事。”

她再怎么厉害,终究,只是一个女孩。

这满京城的哪个少女,不都是父母兄长姐妹宠着护着的?

唯有她,需要自己人荆棘中活着。

顾娇听到他的话,微怔了一下,抬头看了他一眼,在那幽深似海的眼眸看到一抹深郁之色,分不清楚是关心,还是什么,但却是一直牢牢的盯着她。

那眼神让她莫名的心底躁的慌,下意识的移开了眼睛,难得的多了一抹不自在:“那个还好吧,这都不算什么事。”

武安候一听,眼眸着她更紧:“不是什么事吗?”

“昨天发生的两件事情,稍有不慎,你可能就会没了性命。”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眼眸明显多了一抹森寒的杀气,镇国公府的事情,还有顾府发生的事情,镇国公府是谁要害她还没有查到,顾府那个也逃走了。

也就是说,两个凶手,都不见了。

顾府那个还好,最起码,死的是她自己的女儿,如此倒是让她生不如死。

关键是镇国公府的那个。

顾娇听着他那语气,越发明显的能感觉到他眼眸中的寒气,更清楚的明白那寒气是为何而来,他是在气背后之人算计他。

所以,他这是在担心她吗?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地问:“怎么,你这是在担心我?”

武安候一听,深邃的目光盯向了她:“怎么,我的关心这还不明显吗?”

顾娇面色一僵,轻咳了一声,“你为什么要关心我?”

武安候目光恣意却又十分坦然,理所当然地道:“你可是我武安候未过门的妻子,我不关心,又要关心谁?”

为了有这名正言顺的借口,他可以说是想尽了万全之法。

顾娇听到他这么一说,这才是想起来她还是他未过门的妻子,想到这里,她莫名的心底一软,突然之间想到了那个一年之期。

她突然下意识地问:“那倘若一年之期过后我还是要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