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还是欺上瞒下

“这我们也没有办法,不能怪我们对不对?”

许若梅说的理直气壮,仿佛当真是如此一样。

顾老太太向来聪明,又岂会不明白她是在故意扯上三军将士来胡说八道的,她气得浑身颤抖:“你们,你们夫妻二人……”

顾娇在一旁听到这里,大约算是明白过来了,她忍不住的讥俏一笑,这个所谓的大伯母还当真是将厚颜无耻发挥到了到了极点。

她看着顾老太太这怒冲气气的样子,心底格外心疼,忙安慰着她道:“祖母,您就别气了,父亲心疼三军将士,这是好事,没有必要为了这点小事而动怒。”

但若是就因为这个就不想给她嫁妆,那怕不是痴心妄想。

许若梅看了一眼顾娇那惹眼的样子,心下冷了冷,面上讽刺一笑:“是呀,这六丫头是三弟的嫡亲女儿,如今又嫁得好人家,应该是体谅自己的父亲才是,怎么能因为区区一些嫁妆,就怪到自己父亲的头上呢,这可是很不孝呢!”

顾老太太听着她那无耻的话,脸色更是难看,抬头冷冷的盯向了她,只见顾娇抬头,那漆黑的眼眸看向了许若梅:“大夫人,似乎从来没有人说因为嫁妆的事情怪到父亲吧??”

说到这里,她那黑白分明的眼眸掠过森森冷意:“自始自终,祖母动怒的是,这件事情她老人家身为顾家的老太太,我父亲的母亲,对此事竟然是毫不知情。”

“当然,刚刚大夫人说不告诉祖母是体谅祖母的身体,孝顺祖母,可是,据我所知,十多年前,祖母的身体还算康健,大夫人和大老爷还是隐瞒着祖母,这到底是孝顺,还是欺上瞒下?”

许若梅看着她那漆黑的眼眸就觉得心底不觉就慎的慌,如今一听到她话,顿时气得脸色铁青:“放肆,十多年前你还小,你懂什么,你祖母当时的身体你可见到了??”

顾东生也凌厉的看向了顾娇:“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欺上瞒下?”

“当年你祖母当时就为了你父亲的死伤心欲绝,又因为你娘的死一病不起,你觉得这件事情是能告诉她的,还是你真想你让祖母有一个好歹??”

顾娇看向了顾东生那愤怒的样子,眼里敛着凉气:“顾伯爵,我是一个医者,祖母的身体我回来也多次检查,清楚的明白十多年前祖母就算是病了,但她的身体也依旧算是康健。”

按着现代人的算计,那个时候的祖母才四十岁左右,又哪会因为这些消息而一病不起,当然,古代人跟现代人的身体情况不一样,只是她绝不相信这大房夫妻二人是担心祖母。

她看着顾东生,眸中泛着危险气息:“况且,就算是如你们所言,那祖母身体康复之后,又为何不告诉祖母你们把我娘亲的嫁妆给用了?如今倒是推到我父亲的遗言之上来,说来说去,似乎是还怪到了我父亲的头上,可真的是有意思。”

父亲都死了那么多年了,还要被她们夫妻二人利用,可真真是可笑。

顾娇一番话让顾东生和许若梅脸色铁青,目光森森的盯着她,许若梅咬着牙齿地回答她的话:“当时你父亲先去世,然后是你的出生,再接着你母亲又去世,家里早就乱成了一团,又怎可因为这件事情而烦你祖母?”

顾老太太此时平息了一下心底的怒气,脸色越发的冷:“所以如今你们是觉得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不告诉我,是担心会烦到我?”

许若梅看着老太太倒完全不怕她:“母亲,正是因为如此呀。”

那无耻嘴脸让老太太眼眸越发的冷,毫不客气地道:“正因为如此??”

”我看你们夫妻二人还真的就像是娇娇说的没错,欺上瞒下,故意隐瞒我这个母亲,意图想要把娇娇娘亲留下来的嫁妆占为已有!”

许若梅手中的拳头紧握,冷笑了一声:“母亲要这么理解儿媳也是没有办法,反正,如今那嫁妆是花光了,没有了的。”

再怎么生气,那嫁妆也是拿不出来的,那些嫁妆也都是她紫嫣的!

顾老太太瞧着她这无赖的样子,脸色铁青地指着她的鼻子道:“你瞧瞧,你说的是人话吗,你还有伯爵娘子的样子吗,简直是丢人现眼,就算是这嫁妆没有了,那你们夫妻二人不知道给娇娇再添回来吗?”

许若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母亲若是想给她添一些嫁妆,那儿媳自然也是阻止不了的,只是家里几个孩子,母亲还是要一视公平的好。”

反正老太太也不喜欢她,她也没有必在要老太太的面前装出来一副多贤惠的样子。

顾老太太看着她这厚颜无耻的模样,简直是惊呆在了那里,她怎么会有这么的一个儿媳妇,她扭过头来凌厉的看向了顾东生,“东生,这就是你娶回来的泼妇??”

许若梅一听到那一声泼妇,脸色铁青,刚想说什么,顾东生瞪了她一眼,然后看向了老太太道:“母亲别气,这也实在怨不得她,毕竟顾府还有这么多的孩子,当时三弟妹带过来多少嫁妆啊,这哪怕是把整个顾府掏空,也拿不出来这么多钱补回来啊!!”

“况且,当初那都是三弟的遗言,这怎么可能让我们顾府补回来呢?”

顾老太太听到这里,气到浑身颤抖,原来这一对夫妻打定了主意要吞掉娇娇娘亲的嫁妆,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就是不拿出来。

顾娇在一旁也算是看明白了,哪怕是祖母也不可能让她们拿出来嫁妆了,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把她们的脸放地上踩了,她说:“既然在顾伯爵说到了是我父亲的遗言补给三军将士的,那这确实是不能让顾府补回来。”

说完,她看了一眼顾东生:“可若是我记得没错的话,当初,我父亲战死之后,镇国公向朝廷禀报为我父亲请功,同时也向朝廷禀报了我父亲的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