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看着她这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微拧着眉头道:“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你都不知道顾府是一个什么情况。”
顾娇知晓他的担心,漆黑的眸子如深海般看向了他:“你放心,顾府的情况,我知道的远远比你多。”
“今日之举,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世子之位是你的,也想看看他们到底能使出来什么手段,不然,再这样等下去,你可能就真的要被他们养废掉了。”
顾府的情况,她回来之前就知道的清清楚楚。
她如今既然决定回来,那就没在怕的。
顾长安微怔了一下,想到她说的他快要废掉了,顿时气急败坏地道:“你胡说什么,你才被他们给养废掉了!”
他又不傻,怎会看不出来大房的别有用心?
顾娇倒是嘴角上扬,“是,你没有被养废掉,还是一个聪明乖巧的好孩子!”
顾长安脸色更是难看,“你这是什么语气,我都十三岁了,你别把我当成个小孩子!”
说完,扭过头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行了,我懒得理你,我先回去了!”
她这般天不怕地不怕,还担心什么?
顾娇:“等等,晚些再回去!”
顾长安看着她说:“又怎么了?”
顾娇想到今天晚上的事情,她漆黑的眸子蕴含着寒气,“你身边太多会打小报告的人了。”
顾长安回过神来,俊雅的脸色带着冷寒之色,眼底一片森冷,他原以为他够小心了,没有想到他身边还是有大伯母安排的人,真的是,她就这么想要让他彻底的废掉?
他倒是想要看看是谁嘴这么碎?
正想着,只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拔高了音量叫道:“小桃,你干什么,你疯了,你放开我,我是七少爷身边的人,你竟然绑我?”
小桃带着一个小厮进来,他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他最信任的奴才阿勇,跟他年纪不相上下,是他自己亲手在外面救的,怎么可能会是他?
阿勇看到顾长安,立马道:“少爷,少爷你总算是回来了,这小桃姑娘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疯,非要把奴才给绑起来,你救救奴才。”
顾长安有几分震惊,甚至是不敢相信:“怎么会是他??”
小桃拿出来了一张身契交给了顾长安:“七少爷,我在阿勇的房间里面发现了他真正的身契。”
顾长安看着那身契上的主人,原本还震惊不愿意相信的眼眸顿时变得冷寒冰冷,咬着牙齿冷寒无比地道:“你真正的主子是大夫人?”
阿勇脸色变了变,“少爷,这是伪造的,我真正的主子是少爷啊,少爷,你忘记了,是你当初把我给救回来的,你忘记了吗?”
“我真正的主子一直都是少爷,大夫人一直意图买通我想要监视少爷,但是我都告诉少爷了啊,这身契是伪造的,少爷你相信我,你……”
小桃打断了他的话:“七少爷如何救你?”
“我查过,当时你是卖身葬父被地痞流氓欺负少爷救的你,可是事实上,你的父亲早就死了,你卖身葬的父根本就不是你的父亲,还有那些地痞流氓都是安排好的。”
“我已经是让人去拿他们的口供,看你还怎么狡辩?”
阿勇脸色变了变,还想要狡辩,林七的身形出现在院落之中,这是顾长安第一次见到林七。
一身黑衣的林七宛如跟这夜色融为了一体,背后背着一把剑,神色冷寒无比,像是一个木桩似的,他手中拿着一张纸交给了顾长安:“七少爷,那些人已经画押了。”
顾长安看到他的时候,愣了好半天:“他是谁?”
顾娇眼皮都没抬:“我的暗卫,暗中保护着我的人!”
顾长安:“…………“
他这个姐姐身上有不少的秘密啊。
阿勇看着这一幕,瑟瑟发抖,还想要向顾长安解释什么,“少爷,他们这是冤枉,他们……”
话还没有说完,顾长安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神色冰寒,冷声地道:“将他赶出顾府,发卖了出去,以后别再出现在我眼前。”
“是,七少爷。”
顾娇知道顾长安并不愚蠢,身边很多下人都是他亲自挑的或者是亲自买的,这个叫阿勇的跟他更是亲近,可以说是极为信任。
她说:“你也别难过,除了他,其它的人对你是真的忠心。“
顾长安冷声地道:“区区一个狗奴才,我为他难过什么?”
说完,便负气甩袖子离开。
顾娇也没有多说什么,倒是今日之事,她想起来了那个黑面将军,听说已经是武安候了,朝中新贵,听说朝中有不少人想要将女儿许配给他,只是他全都拒绝了。
可如今,他又怎么会来顾伯爵府?
莫不是想要跟顾家结亲?
不止是顾娇在猜测,满京城其它的人也都在猜测这武安候是不是看上了顾家的女儿,只是想到寿宴之上顾家所发生的事情,就不知道武安候是看上了顾家哪个女儿了。
君元清也是在想这个问题,毕竟顾家是他武安候被封候之后参加的第一个宴会,也是第一个正式拜访的家庭,所以他也顾不得他跟顾紫嫣的婚事了。
毕竟武安候再蠢也不可能地跟他一个皇子抢女人,至于顾娇那个贱人害他丢人现眼的事情,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她,眼下最重要的是武安候。
他手中可是握着十万大军,且个个都能以一敌十,是强将猛兵。
顾东生跟君元清想到了一块去了,眼下真正最重要的是武安候,他问:“二殿下,今天前来,是否是因为武安候前日往前顾府参加宴会之事?”
君元清点头:“没错。”
“武安候手握兵权,又乃是朝中新贵,你也知晓,我在朝中兵权这一块是最弱的,若是能将武安候拉笼过来,怕是再好不过。”
“当日本王让你将请贴交于他的手中,便有示好之意,武安候是一个聪明人,他既然选择前来,那就是有意与本王结盟。”
说到这里,他满脸的野心和笃定:“既是如此,那联姻便是最好的结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