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筱筱摇了摇头。
往日里他总有忙不完的事。
但这会儿到了青州,有余成在外头征战,政务又有夏侯这作者认真的男主大佬。
他虽也处理一些请示,可大多数时候却是很清闲的。
但凡这种时候,有了媳妇的顾重台就免不了缠着媳妇。
虽说范筱筱肉眼可见的忙。
架不住顾大佬这赘婿懂事儿,并不打扰她。
譬如现在。
安安静静地守了半天,等她弄完了,才上前关切。
“我瞧着夫人是冷的。”
顾重台笑着解开身上的氅衣,直接将她包在了里头。
范筱筱毕竟新婚脸皮薄,当下就红了脸,嗔道:“说了不冷,你怎的就是不听呐?”
“再不放手仔细有人进来撞见了。”
顾重台最是喜欢她脸红害羞的模样,不单不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
下巴从后面埋进娘子温软的肩窝里:“不放,这个点儿了,子时一刻了,谁那么不知趣跑来扰咱们?”
“再说,筱筱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便是旁人瞧见了,也合该羡慕我才是。”
“若乱瞧,我就剜了他眼睛。”
“敢出去胡诌,我便拔了他舌头。”
“夫人说是与不是?”
“……”范筱筱从前只知自家夫君会抢小孩吃食,没想到还这般无赖。
左右也挣不动,干脆不挣扎了。
“好好好,夫君最是有理。”她目光在他脸上看了一遍:“好像瘦了,明日给你做个卤味可好?”
顾重台闻言笑了:“免了。”
这回答有些出乎意料。
“我看夫人这几日都在忙碌,半日也没好生休息。”
“明日得空,便歇一歇,我可不想夫人累坏了身子。”
范筱筱当下有些感动,刚想夸他两句。
却脚下一空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
“既然定了明日歇息,那今晚娘子可要受累了。”
“!!!”
“顾!重!台!你给我节制一点!”
……
……
节制是不可能节制的。
他们几乎一夜没睡。
范筱筱不得不歇了一天。
好在这些时日,该弄的工序也都弄了。
六扇门该有的印章,一个不落。
等她睡醒的时候,顾重台那个磨人的小腰精已经不在了。
门外安安静静的,但似乎有人在?
范筱筱心下好奇又警惕。
她穿好衣服,略挽了发便推开门去看。
“范夫人。”
“……”听着这个称呼,范筱筱有一瞬间还没反应过来。
不过她很快明白过来,她已经嫁人了,但因为跟着她的那些人大多都习惯叫她筱娘子。
而会叫她范夫人的,应该是青州的人。
但顾重台用人极严苛,古月教即便是打杂的人都有些本事。
而这几个怎么看都是寻常兵士。
了解了大概之后,范筱筱略略点头:“嗯。”
“你们……是刺史府的人?”
大周朝廷的官吏,称州牧,然后有专门的一州将军头衔。
但青州改制,青州大员不称将军州牧不称王,而称刺史。
这是夏侯的意思。
别看这个称呼似乎问题不大,其实大有文章。
余成从皇帝那儿讨来的官职是一方牧守,又靠着军中威望领着一群死忠收服了州将军的军队。
叫刺史,便表示不再是大周朝廷的官。
而不称王,狗皇帝那儿也就不会第一时间兵出直隶剑指青州。
在范筱筱被困天山寨的几个月里,青州的人就是靠着这些休养生息,站稳了脚跟。
“是。”两个守卫恭敬地行礼:“刺史派人过来保护范夫人。”
“他回来了?”范筱筱差点儿喊出姐夫二字。
但想了想,这也得自家姐姐和姐夫两口子摆明了才行。
毕竟当初仁乐公主下令屠村,那么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乡里乡亲皆因此而死。
不管余成有没有动手,他都难逃责难。
“是的。”守卫拱手道:“顾公子正在同刺史商议事情。”
“哦。”范筱筱没有多追问。
毕竟他们只是被派过来保护府邸的人,知道的事情到底有限。
而最直接的问题不用问也知道。
青州城只怕有乱子。
范筱筱第一时间冲到了姐姐处。
小宝正在屋外头踢毽子。
看她过来还想拉着她一块儿玩。
奈何她有正事,只得在小朋友失望的目光下走进了屋子。
“阿姐?”
范氏刚刚似乎在抹泪,听着声音连忙站了起来,眼圈还带着红:“二丫,你怎么来了。”
“阿姐这是怎么了?”范筱筱第一眼就发现了端倪,连忙拉着她询问。
“没什么。”范氏不太想说,只拉着她坐到了杌子上。
“还说没什么?”范筱筱掏出帕子一面替她擦,一面道:“我是过来提醒你事儿的。”
“最近青州似乎不那么太平,你跟小宝若是没什么事儿,最好别出门子。”
“咱们屋子里有姐夫派来保护的人……”
真心上来讲,范筱筱是希望姐姐姐夫能和好的。
毕竟小宝都那么大了,再加上这个时代不像现代。
女人嫁了人就是一辈子。
姐夫余成即便有野心,但当初五溪村的事情委实也是仁乐公主干下的禽兽之事。
现如今两个人没在一处,更多的是余成不敢面对自己对妻儿的亏欠。
端看这次的事情也很清楚。
来青州的时候刺史余成并不在这儿,如今出了点事,刚回来就给派了守卫。
说是给范筱筱与顾重台的。
可实际上又哪里不是变着法儿地想保护姐姐呢?
范筱筱没想到,她不说还好,一说这个,姐姐竟哭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范筱筱心下一慌,赶紧追问。
范氏哭了好一会,才开口:“成哥他……要娶别人了。”
“!”这消息仿若一道惊雷,将范筱筱彻底给惊到。
“怎么可能!?”
“是真的!”
范氏看了一眼屋外,小宝正在玩耍。
一想到夫君要抛妻弃子顿时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她都这样了,更是对小宝难以启齿。
范筱筱顿了好一会儿,蓦然攥紧了姐姐冰冷的手:“怎会?”
“阿姐是听谁说的?”
“莫不有人胡乱嚼舌根?”
范氏摇了摇头:“没任何人同我讲,但我听说了一件事。”
穿书后我靠摆摊养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