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羽宝珠出去后,卢婶拍了卢林一巴掌:“你还看?小心把你眼珠子挖了!”
卢林摸了摸疼痛的肩,转身从筐子里拿起一个洗干净的水萝卜就啃。
他含糊不清地问:“他们看着就不一般,为啥来咱家借住?”
卢婶一边洗蘑菇一边把原因说了。
卢林挤着眉头想了一会,忽然放下萝卜:“不对啊娘,他们来了房顶就塌了,这不会是有什么诡计在里头吧?”
“我曾听别人说,那些城里的有钱人坏得很,房顶塌了,别是他们所为!”
卢婶听言,立即将手里抓着的几个蘑菇砸向他。
“你个兔崽子,胡说八道什么?还有没有点脑子?咱家一穷二白,他们这两个富贵子弟图我们什么?”
“动动你的猪脑子!若屋顶真是他们破坏的,那为何公子现在又在修?你一天天就知道打猎,脑子都坏掉了!”
卢林被骂的缩了缩脖子:“好吧。那倒也是。”
卢婶白了他一眼,开始整理小葱:“要我说,与其说房顶是他们弄坏的,倒不如说这对小夫妻,真的是我的福星。”
“昨晚那姑娘身体不舒服,她夫君又是个不知道冷热疼人的,只好叫我去帮忙,就我离开床的那么一会,屋顶就被雨浇塌了。”
“你说说看,若是我躺在那,你今天回来只能给为娘收尸!”
卢林瞪大眼睛:“这般惊险?那我方才确实是误会他们了。”
“可不就是么!”卢婶回身,将锅里刚煮好的母鸡捞出来沥干水分:“他们一会就走了,我得做一顿好菜给他们送行,等会你再见了那姑娘,可别直勾勾地看着,不然她相公若是动手揍你,我半点不拦着。”
卢林轻笑:“哪儿能,我就算看,也定不让他知晓。再说了,她相公不是不会疼人吗,我看她年纪轻又娇小,有点怜惜罢了,娘你放心,我没别的意思。”
卢婶正好拿起菜刀,对着他比划了一下:“你拉着你爹,去将院子里埋的酒拿出来,中午好请人喝。”
卢林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刚走出去,便看见院子里,薄子理已经修好了房顶,从梯子上下来,正低声和公羽宝珠说话。
他不知说了什么,小姑娘红唇一抿,笑的芳华倾城。
一对盈盈水眸透着乌光,当她抬起眼看着薄子理的时候,目光中便只有他的身影。
卢林怔怔地看着他们相处。
他若是有个妻子,恐怕也能这样相处。
要是能娶到这么漂亮的,他做梦都能笑醒。
这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他父亲卢叔在身后问:“发什么呆呢!”
卢林回过神:“噢,爹,娘让我们一起把酒坛挖出来。”
卢叔点了点头:“你去拿铁锹。”
于是,卢林这才收回了旖旎的心思。
薄子理余光看见他走远。
温淡的眼底,闪过一丝冷戾。
公羽宝珠没有读心术,自然不知道卢林想的什么。
但薄子理方才留意到卢林那炙热的眼神,稍加探知,便明白他在想什么。
这个凡人真是让他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