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渊岗?”
李沐然心头一愣。
有些不明所以。
黑渊岗牵扯的事儿,不是事关大局吗?
以现在的自己,能有资格插手吗?
“你有所不知,自从孙羽父子入侵黑渊岗之后,我就觉得黑渊岗的符箓要被加强。”
“所以就想让你帮帮忙,你看.......”
柳如墨言语有些试探。
可此话一出。
少女的脸上,闪过一抹异样。
找自己帮忙?
开什么玩笑。
虽说符箓的撰文,自己的提升并不少,可说破大天,她也只能绘制一番天阶,亦或者天阶极致的符箓。
那黑渊岗不是镇压邪祟之地吗?
那样的等级符箓,还要自己绘制?
“院长,不是我不知好歹,实在是自身的水平有限,所有.....”
“这样啊....那好吧。”
柳如墨缓喃一句,倒也再未坚持。
健步离开了别墅区。
.......
柳如墨离去,李沐然脸上的疑惑还未消散。
不过提及黑渊岗,她的心中又多了几分好奇。
到底是怎样的邪祟镇压那般之久。
到底是什么样的凶兽之灵,要天一明文禁止的镇压。
“真想见识见识。”
“啊~想去就去呗,兴许还能有所收获。”
李沐然还在呢喃,忽然,耳边响起了张不凡的声音。
再抬眼。
后者已经出现在了李沐然的身边。
看着张不凡那懒散的模样。
李沐然接着缓缓摇头,很是宠溺的伸出手指在张不凡的脑袋上点了又点。
“你呀,那种地方,是我们想去就能去的吗?”
“你那天竞技场也看到了,那镜像兽的恐怖。”
“估摸着那地方真隐藏着什么了不得的邪祟。”
“再者。”
“你没看到孙长江父子,因为沾染凶兽血脉被逐出天一了吗?”
耸耸鼻,冰山美人儿也有小女孩的一面。
这小家伙,考虑问题是真不全面。
天一的规定,说破就破?
开始什么玩笑。
自己会与孙羽那种人同流合污?
不可能!
李沐然较显坚定!
言谈说出自己的见解。
可张不凡,却啧了啧舌头。
散漫的转头,望向李沐然。
“没你想象的那么夸张,若真是邪祟之灵,凭他孙羽能掌握的力量,又能算得上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还有,你不会真以为他们父子二人被驱逐,是因为擅自动了禁忌山的缘故吧?”
“动动脑子啊,姐姐,有人会把所谓的邪灵圈养在东域中心,皇城隔壁的吗?”
再次换了个姿势。
张不凡一脸无奈的瘫倒在地。
这年头,什么邪祟之灵,什么上古邪物。
上古邪灵会圈养在学院长达百年?
只封印,不抹杀?
不能沾染的凶物,不想办法根除,一味地围堵?
天一学院的历届院长是白痴?
扯淡。
不过是普通人不能掌握的力量。
在自己得不到情况下,强行按上的名头。
至于孙羽父子被剔除。
更简单,柳如墨那女的鬼精到什么程度。
她会看不出孙氏父子的反骨之心?
不过是找个合理的由头,顺水推舟。
顺了李沐然的心意,又除了心中的大患。
何乐而不为?
“啊?这么说,黑渊岗里存在的,不是什么邪灵?我能获得?”李沐然闻声心头一喜。
孙羽所展现的实力,她看在眼里。
让人心动的力量,谁都不会拒绝。
“为什么不能?”
张不凡挑了挑眉头。
这妮子,怎么想的。
这年头,还搞老玄幻的套路?
非我族群,其心必异?
光明就是正义?黑暗极为邪恶?
扯淡。
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不就是好猫吗?
只要是自己的力量。光明黑暗有什么关系。
能装逼杀人不就好了?
“可是.....我身为天一的学院,惦记黑渊岗的力量,那岂不是.......”
李沐然又想到这,显然有些犹豫。
自己与孙羽的情况,不就一样了?
这样一来,难以服众啊,到时候又该怎么跟柳如墨解释呢?
.......
“我的姑奶奶,动动脑子啊!这也要我教你啊!”
张不凡无奈的摇摇头。
好家伙,堂堂气运之子,再世女帝!小说中的女主角。
这点问题都摆不平?
那昔日的小说情节中,想要被动的获得力量,不很简单?
大战,危在旦夕?
一步小心被关入封印?
拯救学院危机?
被迫获得力量?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
咳咳。
这些,不都是主角该有的吗?
“哎,算了,到时候你别拒绝就行,其他看我。”
张不凡又摇了摇脑袋。
果然。
万丈高楼平地起,求人不如求自己。
这年头,还会有人拒绝上好的机缘?
李沐然啊,李沐然,你这气运之子当的。
忒被动.......
“别拒绝?”
少女被张不凡的话搞得云里雾里。
“可是我已经拒绝了。这......”
少女暗暗握拳,那粉嫩的脸颊配上微皱的眉头。
小女人的姿态,一览无遗。
或许也只有张不凡自己,才能欣赏到这般动人的模样。
........
眯眼又扫,不同紧张兮兮的李沐然。
张不凡裂了咧嘴。
神秘一笑。
“放心,这事儿,可没那么快结束.......”
........
诸葛云办公室。
“李沐然拒绝了?为什么?”
光明顶老汉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
面前,柳如墨无奈耸了耸肩。
不明所以道:“谁知道,她说自己能力有限。”
“云叔,你确定没搞错?增强黑渊岗的符箓,必须需要李沐然的加入?”
李沐然撰文的造诣,真的已经到了那种没她不行的地步了?
如果真是那样,乖乖,那可太让人震撼了!
.......
正面。
老汉若有所思,时而摸摸脑袋,时而黏黏胡须。
记得前辈曾经暗示过自己。
她身为撰文天才的事儿,不能告诉他人。
如此一来,自己让如墨丫头去请她,显然犯了大忌!
啊,这!
对啊,我这老糊涂。
这般作为不是摆明告诉前辈,自己将消息泄露了吗?
该死,我干了什么?
请前辈,这种事儿,不是应该我干才对吗?
诸葛云啊诸葛云!
我真恨不得给自己来上这两巴掌!!
呢喃间,老汉悲痛欲绝。
在面前柳如墨疑惑的注视下,急匆匆的朝着屋外而去!
“云叔,您这是......”
......
顾不上理会柳如墨。
诸葛云神色惶恐!
脚步蹒跚,那眼中更是回闪一阵又一阵的骇然!
“前辈....前辈!”
“老汉我,我来给您老人家请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