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赶尸赶了半辈子,不知道赶了多少尸,要是赶一次就能换到那么大的一个宅子,那现在整个京城就都成我的了。”四目轻哼一声,对秦子羽的这种说法感到很是鄙视。
“道长此言差矣,我虽然只赶了一次尸,但这可是名副其实的僵尸啊,还是恐怖无比的僵尸,道长你赶的那些行尸怎么能比?”
秦子羽摇摇头,“而且道长你这些年也没少赚钱吧,一盒金条应该是有的吧?”
“嗯。嗯?!!”四目刚下意识的点点头,下一刻就突然反应过来,警惕十足的盯着秦子羽道:“你怎么知道?是家乐告诉你的?还是那个死和尚?”
秦子羽还未回答,四目道长便一副认定了是一休大师告的密,愤声道:“肯定是那个死和尚,肯定是他!这个该死的死和尚,早就该送他去他的西方极乐了。”
他想到之前自己抱着自己的小金库去找他买房子,然后就被他看到了自己的存款,而且也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小盒子中装了多少,这个就连家乐都是不清楚的。
“呃......”秦子羽原本还在怪自己嘴太快,还在想着该怎么圆下去呢,没想到四目道长自己就为他找好了背锅位,对此他也是一边鼓掌叫好,一边暗自对着一休大师道歉。
另一边,正在自家竹屋里念经修行的一休大师,突然心有所感,他感觉自己那老邻居四目道长又在念叨他,而且还不是因为好事,顿时感到不爽的同时,也有些好奇,好奇他又吃错什么药了。
“四目,这些年你都赚了这么多了吗?”听着四目嘴中喋喋不休的话,英叔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嘴角微微上扬一抹细小的弧度。
这些年,四目虽然时不时就赶着自己的顾客来他这里借宿歇脚,但他具体还真不知道四目竟然赚了这么多,这可比他开义庄赚的多了。
“没有,师兄你听错了,赶尸哪能赚钱啊,而且你看我这样子,像是赚了很多吗?”一听到自己师兄的声音,四目顿感不妙,连忙摇头又摆手道。
他可是知道自家师兄一直想要稍稍扩张一下自己的义庄的,但是一直苦于没有钱,这若是被他知道自己的小金库,那可就糟了。
还不止如此,为了保险起见,四目还对着秦子羽不停地使眼色,想要让他帮自己掩饰一番。
但秦子羽哪能让他如意呢?他可是对四目道长那小金库也很是好奇啊,这次好不容易碰到这么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又怎么会就这样让它溜走呢?
“道长,说起来我也很是好奇,你日常如此的俭省,不舍得吃也不舍得穿,甚至家乐都从没穿过新衣服,那你存那么多的钱是准备干什么吗?”
“这金条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莫非你想留着带进墓穴里,然后被那些盗墓的光顾吗?”
秦子羽也是真的好奇,他是实在搞不清四目道长的脑回路,四目道长一生无妻无子,除了家乐这么个唯一的徒弟,但他偏偏存那么多的金条,却也不愿意给家乐置办几身新衣服穿穿,甚至自己也是。
“小羽说得对,师弟,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英叔这是也是点点头,在这方面,他也是不太理解四目道长的做法。
英叔自问自己也不算什么特别慷慨的师傅,但是对于秋生与文才,他可并没有像自己师弟对待家乐那样,他还是会时常给他们置办新衣的,每一次出工回来,他也会非常‘公平’的给他们两个计算工钱。
“呃......”四目眼珠乱转,似是在想什么好的搪塞过去的理由。
而秦子羽则是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道:“道长,你不会认为我们问你这个是想问你借钱吧?我秦子羽堂堂一个阿哥,虽然算不上多么的富有,但是这种借钱之事,我还是做不出来的。”
秦子羽的话说的理直气壮,听的四目道长也是点点头,不过他的眼神却有意无意的朝旁边瞥了一下。
这一下,顿时可惹恼了英叔,只见英叔脸上微不可察的红了一下,紧接着做恼羞状的拍桌而起,道:“师弟,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你是觉得我会问你借钱是吗?我经营着这么大个义庄,你觉得我会差钱吗?”
英叔神情激动,声音之大甚至引得在后院修炼的秋生与文才都听到了,悄咪咪的摸了过来,偷偷地观望着。
只是唯有秦子羽注意到了,英叔虽然看起来很是激动,似乎是四目道长那一眼让其感受到了侮辱,但实际上,英叔的眼神深处毫无任何激动之意,唯有一丝丝尴尬。
敢情还真让四目道长猜对了!
但是,四目道长被自己师兄吓了一跳,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看到自己师兄那一脸生气的样子,连忙解释道:“师兄,当然不是了,我怎么可能会这么想?”
“好吧,既然你们都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们吧。”
四目道长看到眼前这一幕,也只能是把原因说出来了,而秦子羽则是连忙做起了和事老的角色,拉着英叔重新坐下,龙葵也是很乖巧的为其递上了一杯茶水。
英叔接过龙葵递上的茶,缓缓喝上一口之后,脸上的神情也重新恢复正常,端坐在椅子山似是在等待着四目道长的诉说。
看到这一幕,秦子羽不由觉得英叔还真是老狐狸啊,狡猾狡猾的,轻轻松松的就利用自己的师兄身份,将四目道长给唬住了,现在他迫切地想知道接下来英叔会怎么开口朝四目道长借钱,他感觉到了那个时候,才会是真正的高潮阶段,现在都只能算是一个小小铺垫。
一想到接下来两人不停斗法,秦子羽就感觉自己热血沸腾起来了,一个是想从自己师弟那里借点钱,一个则是想要防止自己师兄从自己这里借钱。
四目道长在心中对着一休大师又是一通臭骂,真是太能给自己惹麻烦了,搞得他现在只想开溜,但他也知道,自己这次若是真的直接开溜,那以后自己都没办法理直气壮的来见自己的师兄了,到那个时候才是自己真正尴尬的时候。
远在天边的一休大师,又可怜无比的躺枪了,再次被这突如其来的预感打断了自己的念经。
属实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重生九叔之七十一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