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上的事,沈清辞确实帮不上忙。
但是他自己感情上,他可以努努力。
和南淮分别后,沈清辞让秘书定了去伦敦的机票。
沈清辞在陆泾川那里了解到了他们的位置,下车后联系人送了车。
找到西曳的时候,她正在街头喂鸽子。
伦敦的天气凉一些,西曳穿了一件长款的连衣裙,蝙蝠袖,像是一个大女伯爵,满身气场。
旁边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蠢蠢欲动。
虽然但是,南淮的未来妻子很漂亮,但是他老婆这张脸还是比较会骗人的,也差不到哪里去。
“沈太太,你在伦敦的街头招蜂引蝶,嗯?”
西曳看见他,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新婚燕尔,我不要独守空房。”
西曳失笑,曲指在沈清辞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你傻不傻,我们下午就回去了。”
沈清辞看到了旁边人虎视眈眈的视线,即便是他站在西曳的身边,那人仍旧越过人海,来到了西曳身边。
男人拍了拍西曳的肩膀,在她回头的那一刻,沈清辞双手捧住了西曳的脸颊,俯身一吻落在西曳的唇瓣上。
西曳瞳孔微微缩了缩,她下意识地要退,可是沈清辞力道极大,铁臂紧紧地锁住了西曳纤细的身躯,加深了这个吻。
西曳出奇的温顺。
甚至不用他努力,她微微启唇,让他进入到她的领地。
沈清辞吻得云里雾里,松开西曳时,没忍住在她唇瓣上舔舐了一下。
西曳的脸,因为他最后这个动作,一下子红了起来。
“西。”
西曳强忍着羞涩侧头,“路易斯。”
“这是你的新婚丈夫吗?”
西曳握住沈清辞的手指点点头,她用中文告诉沈清辞:“路易斯是我在雇佣兵团训练时认识的队友。”
男人大概是了解男人的,这个叫路易斯的看着西曳的眼神不单纯。
沈清辞把玩着西曳的手指,低声说:“得和他保持距离。”
西曳没拒绝,也没同意。
反而是路易斯挑衅般的开口,“西,你的丈夫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没有力量感。”
沈清辞问西曳,“他说什么?”
西曳面不改色,笑着说:“他夸赞你长得特别英俊。”
“说你是人中龙凤。”
沈清辞圈住西曳的腰身,靠在西曳的肩膀上闷声笑。
西曳不明所以,和路易斯考别后,她带着沈清辞回下榻的酒店休息。
把人带回到自己的房间,西曳出门去给沈清辞点餐,回来时听到一个金发的少女在和沈清辞搭讪。
沈清辞沉着一张脸,用非常完美的英文让少女滚远点。
西曳:“……”
“所以路易斯说的话,你是听懂了吧。”
沈清辞蓦然会身,抵唇一笑,“没有啊,他不是说我英俊吗?沈太太漂亮,秀外慧中,和沈先生是最般配的人。”
西曳顿了顿,骂道:“哪有自己夸自己的?”
“我在夸我的妻子,好男人都会夸自己的妻子。”
沈清辞是真的累了,吃了西曳点的餐,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西曳守着他,到了下午五点,航班快到了,西曳把沈清辞喊醒,准备上飞机。
从酒店房间出来,宋梨看见了沈清辞,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伦敦是你家开的,我不能来?”
沈清辞本来说话就欠欠的,仿佛是之前温暖过她的人不是他。
碰上欠欠的人,人似乎都会变欠,她看着沈清辞,一脸惊讶:“哎呀,阿辞你该不会离不开我们西曳吧。”
“我怎么听网上的人说,你嫌弃我们西曳是男人婆,一点都不喜欢呢?”
“我和浅浅刚才还在说,要给西曳找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帅哥带回国,结婚前是谁说的,各玩各的啊?”
沈清辞拧眉,他怎么不记得她说过这些话?
西曳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宋总,是我说的。”
宋梨脸上的笑差点没维持住,她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哦,不是阿辞是渣男,原来是小曳是个渣女啊。”
“……”
沈清辞又不开心了。
跟着西曳往回走,他牵着人走在后面,他捏着西曳的手用了力道:“我哪里不好?你为什么还抱着要和我各玩各的心思。”
“我没有女人味,而且你还逃婚,我不让自己过得舒服点?”
似乎没毛病,但是沈清辞逃婚,只是想对包办婚姻表示不满,并没有对你不满意,只是现在社会,对女孩儿的恶意还是很大,把男人的一切不负责任的行为,都怪在女孩子的身上。
不论是西曳,还是蓝渺,都经历了这个世界绝对的不公平。
沈清辞突然开始后悔了起来。
晚上的伦敦有些冷,沈清辞一言不发,脱下来外套,塞在西曳的手里。
西曳侧头看他。
沈清辞的声音很低,“对不起。”
“我当时不该逃婚。”
西曳顿了顿,“那我揍了你一顿,能不能不道歉?”
沈清辞哭笑不得,“西曳,你都不怪我的吗?”
“沈清辞,你这样的人,太好懂了。”
西曳套上他的外套,伸手牵住他:“你要是不打算娶我,一开始就不会答应订婚,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逃,但是吧,我肯定不会怪你的。”
她拉着人,边往机场走,边低声说:“而且,我一不丑,二有钱,离开你还不能活吗?怪你,是用另一种方式让自己难过。”
沈清辞:“……”
莫名其妙体会到了南淮那种,老婆心里没有我的苦涩。
呜呜呜。
真的是太想哭了。
沈清辞聊完了,本来知道西曳没有怪他,该是一件非常让人开心的事情的,可是现在,瞬间有种开心不起来的感觉,甚至有点想哭。
到了候机室。
仇浅刚给宋梨接了一杯水,两个人的视线齐齐落在了西曳的身上。
“啧,结婚和不结婚就是不一样啊,现在出门有人追就算了,竟然还有男人的衣服穿。”
西曳没有任何少女该有的娇羞,她看着仇浅,浅笑:“羡慕还不去找个男人?”
“谁和你们一样,一个个离开男人像是不能活。”
“离开男人不是不能活,但是如果有个伴,似乎是个更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