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内心极度崩溃,但作为一个大夫,言清露还是很认真的,用药酒给少年揉开了后背淤青,至于前胸和其他……,只能恕她无能为力了。
她虽然是个大夫,但也是个正常女性,面对这活色生香的一幕,也没办法完全做到心如止水的。
上完后背的药酒,言清露把酒罐放到旁边的小柜子上。
“阿星,其他位置你自己揉一下,前面医馆还没关门,我先出去了。”
脚步声离去,房门轻轻被带上,屋内恢复静谧。
半晌,床上的半裸少年缓缓转过身来,雪□□致的脸上布满潮红,漂亮的星眸也水波潋滟到极致媚态,活像被肆意□□了一番。
满足,又不满。
“呵呵!”少年轻笑。
姐姐,不一样了!
他拿过旁边的药酒,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前胸和手臂上的乌青擦拭。
刚才,姐姐的心跳一直很快。
她的心,乱了。
乌紫的伤痕上完药酒,黄黄紫紫的在雪白的肌肤上看看着更加的惨不忍睹,但朗星的情绪却是越发愉悦。
他的肌肤天生白皙,就算烈日炎炎晒得再久,也只会泛红不会变黑。
前世他的一身雪肤娇嫩滑腻,让多少恩客爱不释手。哪怕生命走到最后,也不过十九岁的年纪,一身皮囊依旧不逊其盛色。
那时姐姐可没少触碰他的身子,可每一次心跳都不会有半分的不稳,平静到出家的老尼都望尘莫及。
可现在呢?
“呵呵呵!”朗星笑得开心极了,眼里闪过奇异的光芒。
当日,一直到日沉西山,言清露才慢摸摸的关了医馆门,回到后面。
面对廊下特意等着自己的朗星,言清露下意识解释,“刚刚病人才走,今日就晚了点。阿星你饿了可以先吃,不用等我。”
骗子,刚刚医馆压根没人。
等在廊下的朗星,压根没听见没一墙之隔的医馆,有任何其他人的声音,但他还是装不知道一般,弯着漂亮的眸子,乖巧开口,“姐姐没关系,不管多晚,阿星都会等你的。”
“…嗯,好!”言清露莫名不自在。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现在笑眯眯的少年怪怪的,像只要抓老鼠的猫。
朔日,言清露早起去买菜,朗星也起床做早饭。
等言清露买完菜回来,早饭也做好了。
清粥配小菜,夏日早间吃着正好,尤其滚粥在已经用井水镇过,温度适宜一点不会烫口。
蓉蓉之前也会这样给她做早饭,没想到朗星做早饭的习惯也是这样。一点没多想的言清露忍不住庆幸。
两人吃完早饭,言清露收碗准备去洗,朗星轻轻拽住了她的衣袖。
“姐姐!”
“嗯,怎么了”
朗星轻轻笑了,“姐姐,碗我等会儿洗吧,你先帮我上下药酒,昨日你揉完了之后。”少年弯弯的星眸里划过异样的光彩,“我舒服多了~”
言清露神色一顿,很想拒绝,但又没有拒绝的理由。
说两人男女有别?但把他带回自己院子养伤,孤男寡女的就已经过界了。这个如果能用医者仁心解释,那上药不也一样适合这个理由。
最后言清露还是跟朗星回他房间了。
昨日言清露进来,朗星已经衣衫半褪,猝不及防间,半裸的雪肤给了她极大的冲击力。这次有了心理准备,言清露心想自己怎么都不会再失态了。
但片刻之后,言清露知道她失策了。
朗星之前是酒楼伙计,一直穿着宽大的粗布衫,昨日新换上杨婶子量身改做的衣服,虽然颜值是更好看了,但因为一直坐着,言清露对他身材并没有很直观的感受。
现在朗星从轮椅上站起来,言清露才猛然发现,原来少年的身材这么好。
目测一米八的身高,身材比例极佳,覆着腰封的窄腰细细一圈,瞧着单弱,但言清露还记得那衣衫下块块分明的腹肌,至于那过份修长的大长腿就更不说了,这不就是前世被称之腿玩年的完美长腿吗!
朗星面对着言清露,解开腰封,衣衫瞬间宽松,这举动像是打破了某种禁制,言清露不觉开始紧张。
听到言清露加重的心跳声,仗着身高朗星轻轻一勾嘴角。
手臂一挥,腰封丢在床上,朗星转身侧坐回床边,清澈漂亮的星眸轻轻抬眼看了言清露一眼,就羞涩的垂下眼。
那轻飘飘的一眼,像根羽毛一般,挠得言清露心尖发颤,浑身都不对劲了。
……救命,怎么感觉有点不对,我不是来上药的吗??!!!
少年鸦羽轻颤,像是耐不住羞涩,顿了一瞬,才缓缓抬手抽开衣襟的绑带。
夏季炎热,时人穿衣都是里衣加一件外衫,朗星解开外衫,并没有直接褪下,而是解开了里衣,两件衣服一起从肩头滑落。只是这动作明明并不算慢,言清露却感觉视线内开了慢镜头一般。
窗外晨光明媚,屋内雪白的少年乌发高束,修长流畅的肩颈线在衣衫滑落间一点一点的展现,雪白的背肌在晨光中纤毫毕现。
衣衫将落未落的挂在臂弯,少年偏头注视着站在屋中的女子,鸦羽轻轻一颤,抿着嘴角笑开,“姐姐,来上吧!”
上?上什么?言清露头昏脑胀口干舌燥,“...好。”
她艰难的迈步过去。
“对了。”
朗星突然出声,言清露脚步一顿,紧绷的身体越发的紧张。少年像是没察觉到这一点,他单纯又羞涩的道:“姐姐,我腰下还有一处,那里我自己也不好揉,你能帮我一起揉了吗?”
腰下?多下?
都到这时候了,她还能说什么呢,言清露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好!”
姐姐应下,朗星放松了很多,面上的笑容也轻松了,手臂轻轻一抖,整个上半身从衣衫中褪出。
他翻身趴在床上,脸颊贴着手臂,笑得单纯又可爱,“姐姐,我趴着吧,这样你好上一点。”
放心依赖的表情像是真对着自家姐姐,如果他的衣衫不是褪到腰窝以下,只堪堪遮住不能再看的部位的话。
言清露很怀疑,朗星是不是在故意诱惑她,毕竟长这么大,她就没这么心慌过,但仔细一观察少年的表情,却又真的只是单纯的再等着她上药,因为她不动,还带着点疑惑。
“姐姐,怎么了?”
言清露暗吐一口气,努力平稳着自己的心跳,“...没什么。”
走上前坐到床边,言清露的视线紧盯着乌紫的伤痕,在少年看不见的角度,她深吸一口气,倒了药酒在手上,覆盖上去。
药酒一点点的推开,位置也从肩膀一点点的往下,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也是看着这一身深重的伤痕真正的心疼,言清露叹息着开口道:“他们到底诬赖你偷了多少钱,怎么打你打得这么重。”
朗星放松的闭上眼,感受着熟悉的柔软手掌带来的颤栗触感,顺口喃喃回道:“我不知道那是多少,掌柜搜出来一整袋钱,直接拿给大师傅了。”
“唉!”言清露叹息一声,目光却不小心扫到窄腰下那迷人的腰窝,再往下一点就是......
言清露倒吸一口冷气,视线赶忙移开,只用余光瞄到大概位置,药酒覆上去。
“你之前被那个老头抓走,他把你抓哪去了,身边还有其他人吗?”
知道言清露故意转移注意力才起的话题,朗星也颇为配合的回答,毕竟他也有目的。
“我不知道那是哪里,附近全是大山,只有我和他住在那儿,他很爱喝酒,喝完了就打我(传授招数),有时候又灌喝了全身会很痛药给我喝(稳定血虫的名贵草药),还喜欢看我被野兽追逐(绝境激发血性)。”
“我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这是真的),只能一直受着他的折磨(强迫习武),最后也是趁着他一次烂醉(混着他的血下到酒里),才好不容易逃了出来。”
“出了山里,我一路流浪到镇上,遇到愿意收留我在酒楼里干活的刘掌柜。那时候我真的以为我遇到了贵人,终于有了可以栖身的地方,可谁知最后......”
言清露的动作已经停下来,望着少年无声流淌的眼泪,心底一抽一抽的疼。
少年偏头回望着她,清澈的星眸里含着无尽的哀伤和期盼,“姐姐,以后,你也会赶我走吗?”
言清露嘴唇微张,想安慰他,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永远不会赶他走的承诺,能轻易给出口吗?
穿越这个时代,与这里的格格不入,让她无奈放弃了很多东西,只能踽踽独行的走在这陌生的土地。
她不敢与人过度深交,深怕最后承担不起生命的重量。
清风楼里那一张清秀的脸,是她至今不敢去回想的记忆。
如果不是她怜悯那群孩子,特意在管理他们的孔飞面前刷了好感,他就不会过于关注她,最后又连锁引起了清风楼爹爹的注意。
爹爹不比孔飞能轻易糊弄,能在青州城站稳脚跟的老鸨自有一番本事,轻易查出了她的底细,最后若不是孔飞偷放她走,她自己就陷在了爹爹手里。
逃出青州城后她一直不敢多想,直到很久之后她有了能力,才托好友去查孔飞的消息。
她以为他最多只是受些惩罚,只要他愿意,她可以帮他脱出青楼,可好友看了消息之后,直接烧了那张纸,告诉她孔飞最后死了,丢在了乱葬岗。
从那之后,她越发的收敛自己的感情。
而现在,面对被自己救回来的少年,她能给出承诺吗?她敢给出承诺吗?
作者有话要说:朗星衣衫凌乱躺在床上,媚眼如丝,“姐姐,来呀~”
言清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星,星即是色……
言清露崩溃脸:救命,我在念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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