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说，你应该否决‘A’级学生恺撒?加图索申请和‘A’级学生陈墨瞳的结婚申请。”副校长抿了一口烈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投影屏幕上白花花的大腿，正在播放巴黎红磨坊酒吧闻名世界的康康舞，换个通俗名字，大腿舞。
“喂，我们好像在讨论龙王复苏的事情。”昂热皱眉，“你一边看康康舞一边跟我开会我已经很有耐心了，能否不要忽然抛出不相干的议题？”
“那该怎么办，现在就冲到龙王面前，对他喊打喊杀？”副校长耸耸肩，“虽然我们秘党在混血种世界的形象一直都像是个莽夫，但我们又不是真的莽，我们哪次屠龙不会做好充足的准备？”
昂热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此刻龙王复苏的消息已经传遍全世界，混血中的家族都在寻找他，试图杀死他，占有他的骨骸。但你现在竟然在谈论其他事情？”
“你的武器是折刀，你面对所有对手都会把致命的一击浓缩在一刀上，因为你必须近身，近身的一刀如果失手，随之而来的就是最强的反击。但那只是对于普通人来说，面对四大君主中的任何一位，你很难一击毙命。而且我们的敌人真的就只有这个龙王吗？”副校长淡淡地说，目光仍落在大腿上，坚定不移。
“什么意思？”
“从你杀死青铜与火之王开始，校董会已经有意驱逐你了。事实上他们早就在收集不利于你的证据，御守光只是其中之一。他们对于你，对于日本分部不满，所以才会这样做，调查组只是他们佯攻你的虚招，虚招背后还有更强的杀招。”
“这跟恺撒很陈墨瞳的结婚申请有什么关系？”昂热皱眉。
“尼伯龙根计划是个危险的计划，为了对抗龙王的复兴而培养最优秀的混血。加图索家族推出来的候选人是恺撒?加图索，而在这个时候，他申请和‘A’级的陈墨瞳结婚，优秀的血统相互结合，本来对我们是好事。但，如果一切的好事都被一个人占去了，那么培养出来的人特许会超出我们的控制，他会是新一代混血种领袖，他会取代你。或者他和陈墨瞳的后代会取代你，那个后代将无比优秀。”副校长漫不经心地说着，猛地扭头看昂热，一脸猥琐，“别傻了兄弟！谁会把权利拱手让人？就算你是个亡命徒，为了屠龙豁出命都不在乎，可你也要在乎我在你下面当了几乎一百年的副校长！你能给我个机会扶正么？”
“能不能正经说话？”昂热面无表情。
“好吧……只是说笑话调剂一下气氛……”副校长摊摊手，收回了那套夸张的表情，“如果恺撒·加图索成为尼伯龙根计划的候选人，等于我们承认他是你的继承人，他将在你之后执掌秘党。”
“加上校董会对他的全力支持，无人再能抗衡他。他会是龙族消亡之后的世界之王，就像历史上那个恺撒大帝一样。”
“只要我活着，我绝不能允许我们中出现君主一样的人，这是我支持你的原因之一，论血统，目前御守光可远超于恺撒，但是他背后的日本分部因为历史原因，根本不可能和加图索扳手腕，可他始终是你心中平衡校董会的最佳人选，所以我们在之前的听证会上必须保住他！”副校长振振有词。
屏幕的光亮照亮他的侧脸，线条坚硬如同铁铸。
昂热轻声笑了笑，“弗拉梅尔，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你的猜测是有那么一分道理，那你是怎么想的？”
“首先你和我是攻守同盟，至于诺玛……鬼知道那个傻女人会给出什么样的批复，最初校董会把部分权力割给一台电脑就让我很不能理解。那东西真有自己的判断么？”副校长挠挠头。
“诺玛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屡次重要的时间，她确实都有自己的判断，不依从校董会，也不依从我。”昂热沉思，“总之，她绝不只是个人工智能的学院秘书那么简单。”
“那我们就算达成协议了，不如立刻签字画押！”副校长从屁股地下摸出一份打印文件来，把一支笔塞到昂热手里。
“什么东西？”
“恺撒要求和陈墨瞳结婚的申请，我已经批复了，看我漂亮的花体签名！”副校长一脸坏笑。
昂热低头，看到申请书的末尾处，鳖爬般的红色钢笔字，谁也看不出那个名字到底是什么，可辨的只有三个字，“不同意！”
……
“斯卡蒂死了。”坐在长桌首位的男人敲击这上好的红木桌子，发出有节奏的声音，有些气息不稳地说道。
“死了？”穿着燕尾服的男人顿时皱眉。
要知道斯卡蒂作为华纳神族里的中坚神明，她掌握着寒冬的权柄，虽然不强，但是最起码也是仅次于四大君王，高于二代种级别的存在。
她的权柄甚至只要不遇上最克制她的青铜与火之王双生子，面对其他三位王座上较弱的几位，她都能与之战斗。
甚至面对上那位四大君主中最为弱小的龙王，斯卡蒂几乎是稳赢的。
青铜与火之王双生子，康斯坦丁和诺顿，都已经死掉了，死的不能再死，那几乎斯卡蒂应该是不存在对手的。
原本派她过去卡塞尔学院，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那个死犟死犟的丫头肯定在这方面不是斯卡蒂的对手，而康斯坦丁只剩一副枯骨，更加不可能阻挡她。
“难道是……昂热？”一个厚重的女声突然响起。
“昂热已经老了。”尼奥在黑暗中眼神闪烁。
“老了他也是昂热。”女声说道，“你一直不敢公开我们华纳神族的踪迹，不就是在忌惮昂热吗？当然你还在忌惮人类的科学力量。”
尼奥面对女人的话语显得有些气息不稳，但是他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因为女人说得对，即便希尔伯特·让·昂热老了，他还是那个昂热，百年间，无数龙族和混血种都饮恨于他那把折刀之下。
谁都不敢保证他挥动着折刀的情况下，能保住自己性命。
即便是……他们这群自诩为神明的人。
“特奥蒂瓦坎的布局怎么样了？”这般想着，他随后又问道。
“卡塞尔学院和欧洲龙血联盟已经知道了，就等他们进去。”燕尾服男人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