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在旁表示都看呆了。
“她、她就这样复活了?”
活死人、肉白骨,这是人能够办到的事情吗?
顾君师将那一具恢复如初的魔族尸身抓到手上:“不过是借用死气暂时制造出的一具躯壳,用不了多久。”
顾二算不上多有见识的人,却也知道这也够厉害的了,虽然修真界也有一些办法可以办到,但必须借用其它珍贵才行,哪像他姐一样,这么简直就办到了。
顾二搞不懂:“姐,你用魔族的身份要做什么?”
“自有用处。”
顾君师带着那一具魔族死尸一并从神识空间中出来了,这具魔族乃女性,脸小胸大,腰身细长,腿长而笔直匀亭,一头黑长直垂于腰际,皮肤并不似传统美人一般白皙亮白,而是偏暗夜色泽,但她五官精致立体,不得不说魔族的女性有一种得天独厚的魅惑感。
顾君师一指抵于其光洁的额间,一道黑色暗徽纹阵出现,阵心不转流转,下一秒,魔族闭阖的眼眸缓缓睁开了。
“顶多只能撑十天,就算加速过程,也必须让男配的剧情顺利完成。”
男配骁臣暮的剧情分三步,一是疗伤培养感情,二是魔族被杀而自责愧疚、查找凶手,三是被设计陷害,被掌门逐出虚空门。
魔族落在地上,她低头看了看全身,尝试着握力感受体内的魔力,道:“嗯,你回西崖厢房躺着,剩下的事我会完成。”
顾君师颔首,两人简短的接交一下内容,魔族是她的分体,而如今“顾一”的本体因打开“黄泉之门”又替魔骨重塑肉身,一时消耗太过,需要静养好好恢复一下。
如今她的意识分裂,魔族傀儡做的事情顾君师一清二楚,如果顾君师陷入沉眠,那么魔族傀儡这边将拥有更全面的意识。
顾君师在成为魔族傀儡之后,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自然是去暴露自己,她也懒得想别的方式,直接源着穆南雪的老路走,去“小比”擂台引起骚乱被捕就行。
她想了一下,给自己换上一套性感的黑色衣裳,上身贴肤的布料包肩绕胸,露出长颈与诱人的锁骨,胸涛波浪,腰间的线条掐细,再顺下则是在大腿部敞开的流滢暗夜裙摆,一摆一晃之间,却是媚而不俗,秋波湛湛妖娆姿。
该去破坏哪一个擂台呢?
不如还是陆子吟吧,挑生不如挑熟,按原剧情本也是因为他才让穆南雪魔族的身份曝光了。
正当顾君师打算去找陆子吟时,忽然察觉到她在小娇夫身上设下的守护禁制竟然发动了一次。
她眸色沉了下去。
这表示他曾陷入了一次绝境。
是谁?
以他目前的实力,除了初试榜前十的人,她想不到还有谁能够令他受重伤。
她当即改变了主意,一个闪身出现在了小娇夫他们所在的擂台之上。
她黑衣渺娆地飘浮在空中,俯视着下方,却恰好看到小娇夫胸前染红一片血,他应该伤到了内脏,一只手按在胸前不断地咳着血。
而他的对面是一个身着一袭玄袍红纹的美少年,他翻迭的头绳在漆亮稠顺的墨发之间,冷傲又盛气逼人,他掌中灵蓄着一颗冰凌石,那冰光似月映进他浅褐色的凤眸内,轻蔑又冶冷地打量六绛浮生
“天灵根?哈,不过如此罢了。”
晏天骄!
竟是他。
顾君师看到他,倒也明白小娇夫方才是怎么被伤到了。
这个人可不讲究什么武德,缺乏实战经验的小娇夫只怕是被对方先手给阴了一把。
对上晏天骄的视线,受他言语嘲辱,六绛浮生却并没有过多情绪,他舔过腥冷的唇瓣,绯红的唇色,下眼敛透出丝丝红晕,衣带浮飞,愈加鲜艳欲滴。
“偷袭,你还以此为傲了?”
晏天骄颦眉,并不赞同他的结论:“听说你是凡人界上来的,难道你没有听过一个成语,叫快刀斩乱麻?”
六绛浮生闻言默了一下。
上方隐藏了气息的顾君师也默了一下。
话说,这个是成语吗?还有它是这样用的吗?
六绛浮生再看他时,眼底浮起讥冷,精准吐槽:“文盲。”
晏天骄这一生,除了最讨厌别人花痴他的脸之外,就是被人察觉到他没有读过多少书文化知识浅薄,他脸色瞬间如乌云雷电交加,黑压压一片。
“你、说、什、么?”
晏天骄是变异冰灵根,他抬起手掌,手上的冰棱聚集了汹涌的灵力,浮空了一块敦厚的冰坨猛地朝着六绛浮生身上撞去。
六绛浮生没有跟他硬碰硬,选择反击,而是闪身避开,但随之后方一片冰箭破空射来。
他身滞于原处,单臂急速划动驱动剑诀,只见一道剑阵现出,与冰箭相等的飞剑射出与冰锥撞击在一起。
当即一片冰雾轰散开来,气温骤降下来,那浮飘在空气中的雾化水结冰,滴滴答答掉落一地的冰疙瘩。
这两人的实力不相上下,但由于晏天骄一开始便重创了六绛浮生,导致他无法进行持久战,要么一举拿下对方,要么被对方耗败。
当机立断,六绛浮生将灵剑灵解。
“八荒**诀——玄星剑雨!”
在他周身庞大的灵力聚集,像波涛起伏的大海一样,雄伟壮观,剑修的杀气一向是所有修士中最霸道横行的,没有哪一个剑修是心慈手软之辈。
晏天骄见对方放大招,自然不甘示弱,他也不是纯法修。
他借着寒雾的迷迷茫茫,飞身与六绛浮生平视而对,背后如同千山万壑之中像有无数只飞蛾翻飞抖动,天地顿时成了灰白色。
“冰蛾森罗——”
他身后那一片冰蛾融入寒雾之中,急速朝着六绛浮生冲去,这些冰蛾非虫,当它密布成森罗,便会隔绝一切灵力,形成一片真空地带,倘若被它包围住,除了被啃食消融,那便再也无法逃出生天了。
这是晏天骄的独门绝技,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毒辣招术。
但同时,他的脚下、手膀旁,头顶,他怔然举目所视的位置、所有能够躲避的地方,一下光芒刺眼,全是逼近凶险的剑阵。
这两人这是打算来个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