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倩神情惊愕,第一反应就是打听具体的情况,可转念想到还有外人在身边自己那点事说出来显然不是很方便,只能强行压住了惊异之情,心里却奇怪的很。
叶巡和御兽门,听上去就是完全不相关的,为什么会搅在一起呢?
都怪王道元那个混蛋,早让他解决了叶巡不听,搞得现在越来越麻烦......易倩最近总会莫名有种怪异的预感,似乎叶巡不除,今后会成大患。
还说他养的猫伤了人是怎么回事?
“你说的猫,可是有着虎纹的那种?”秦数鸣听了也坐不住了,起身脸色严峻:“那应该是利齿猫,正是这批准备发给易小姐的异兽之一,总共四头,最弱的也达到了二级巅峰的实力,你们一道来的同学是什么实力?倘若还不到二级武者,那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对对对,花纹是没错的!”无良赶忙跟上:“不过数量上有些不对啊,我分明数的清楚,五只小猫不会看错,而且感觉也不到二级的水准啊,应该是无限接近一级的状态吧。”
“......”秦数鸣无语了,憋了半天似乎反倒松了口气:“那应该没事了,刚出生的一窝小崽子而已,被咬伤的同学什么实力?只要达到一级武者,最多受点轻伤吧。”
“他......”无良忽然不知道这话该咋接,只得向易倩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易倩心里早就把吴良骂了个遍,脸上却不好发作,唯有不好意思的解释:“成川同学资质上稍稍欠缺一些,现在距离正式武者还有临门一脚的距离。”
“???”秦树鸣表情明显有些不对,不过愣了一阵之后还是勉强开了口:“那情况就有点危险了,那些小猫下嘴很重,并且有种很奇异的能力,先去看看你们同学吧,再晚就不好说了。”
易倩一听这话顿时就不淡定了。
虽然刘成川是死是活她并不是特别关心,但毕竟人都是她带出来的,万一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学校那关可能会非常难过。
想到这里,易倩心里可谓是恨死了乱跑的吴良和刘成川,同样的也对事件再一次的参与者叶巡,完全算得上是恨之入骨。
如果不是倒霉催的,刘成川又怎么会出事?
......
......
“叶巡学长,你刚刚到底做了什么呀,为什么利齿猫会对你特别恭顺?”去正厅的途中李青先行去汇合了杨娇娇,后者走在路上时听到了师兄和长老尽可能详细的描述后,终于按捺不住好奇了,尽可能语气谦卑的问道。
叶巡直接装傻:“我真不知道,可能是有缘吧。”
“屁的有缘。”杨娇娇一脸郁闷的嘀咕:“不想说就不想说呗,以后再也不要跟你说话了。”
“师妹,怎么说话呢?叶巡是我李青的兄弟,以后你能不能讲话稍微尊重那么一点?”李青小声呵斥道,挤眉弄眼的样子所有人都看到了。
“什么嘛,还不是你让我......”杨娇娇更不开心了——我杨大小姐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哦对了,之前在境地里遇险那次不算......
“咳咳!”李青忽然觉得喉咙干痒,猛咳了几声后揽住了叶巡的肩膀:“叶兄,咱们要不要去看看你那位同学的伤情,据兄弟们回报他伤的还挺重的。”
叶巡立马摇头:“我是科技院的,他们是武院的,何来同学一说?”
李青干笑:“对的,对的,那我们直接去正厅吧,厨师早已经备好了饭菜,爷爷也在那边等了。”
叶巡原本想着既然有老爷子在,某些眼不见心不烦的人总归是不会在了,结果刚进了正厅没走出几步,迎面就碰上了正在热情招待客人的所谓三师叔,同行的还有个穿着得体的年轻女子。
细看之下,叶巡才猛然认出来这位居然正是他的老同学易倩。
啧啧啧,长大了不少啊。
“好久不见了,老同学。”易倩主动走上前来,挂着沉静的笑容伸出了手。
叶巡微微点头,没有伸手回应,更像是没看到身后吴良愤怒的眼神般语带调侃:“学姐又来搞异兽了?”
易倩的手指微不可查的一颤,笑容不变:“老同学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我刚才在那边好像看到你们有个同学被猛兽咬伤了,确定不用去看看他吗?”叶巡没再继续追问,随口转了个话题,长叹一声:“哎,如果是我的同学受了那么重的伤,哪还有心思吃饭喝酒,不弄死那几头畜生取了内丹,这事绝不算完。”
面对似乎意有所指的言辞易倩沉默着没有开口,并且在心中已经打起了退堂鼓。此地不比学校,在御兽门里斗嘴她得不到任何好处。
但不斗嘴不代表她可以咽的下这口气。
在一众“下属”的面前落她的面子,何况还是一直以来的肉中刺叶巡?
易倩淡淡的瞄了叶巡一眼,或许可以在回去的路上抓住叶巡落单的机会,让他出点什么奇怪的意外?
她不回话,不代表别人也能沉得住气,比如她身后的吴良就怒不可遏:“叶巡!你听听你在说什么?!成川以前也是你的同学,你不伤心不难过,还当做玩笑说出来,你还是人嘛!”
叶巡根本懒得搭理这二缺。
我刚进门那会儿,怎么没看出来你们有过伤心难过呢?
尤其是吴良你小子,一直嚷着好酒的是你吧。
在这个瞬间,叶巡终于明白为什么会对整个武院都没有好感了——绝不仅仅是易倩过河拆桥的做法让人心寒,更重要的是武院里的很多人,说白了全都以自我为中心,对待别人的悲惨遭遇除了看热闹外,剩下能做的就只能落井下石了。
易倩也是其中一个,不过是做的比其他人更绝罢了。
李立田脸色很不好看,对秦树鸣沉声说道:“秦长老,莫非是我们此前说的不够清楚?”
秦树鸣呵呵笑道:“李长老言重了啊,大家同样招待贵宾,许得你用正厅就不许我用了?说起来我也做出了退让,大家一人一半有何不可?你若实在不满意,大可以等到我这边的宴席结束再用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