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只是练气?”望着明矾,刑天忽然开始怀疑,什么样的练气修士,能够修成这般等级的盘古真身?
不对,应该说,洪荒中,有谁能够窥破盘古血脉的玄奥?
现在,不用怀疑了,刑天可以确定,盘古真身,血脉,在明矾手中,已经完全没有了秘密。
他几乎快要疯了,心中甚至有浓郁杀意出现,想要将明矾杀掉,将盘古血脉,真身的秘密保存下来。
“时空,命运,五行,阴阳,轮回,破坏,湮灭...创造,毁灭。”明矾脑中,无数玄奥出现,呈现不同的感觉,他血肉真身不断的蜕变,晋升,哗啦啦,法力如江河倒灌,进入身体之中,一阵阵雀跃,欢喜,冲入各种感悟之中。
“原来,盘古真身的玄奥,竟然就是洪荒世界的根本!”
大脑思维不断的转动,宛若高速运转的电脑,光脑,智脑...比那更强,更快,思维,想法,感悟,相互碰撞,每时每刻都在诞生新的感悟,灵光。
像是一首交响乐,在脑中响起,奔腾,跳跃,整理,理解,节奏...”
“原来,根本就没有什么法则,盘古之力就是最初的法则之源,如果说,法则构成了世界,天地的话,那么盘古之力就分成了法则。”
“这是,孤独,无尽的孤独...”忽然明矾发现了一样被无数感悟围绕在最中央的东西,是一道黑暗,仿佛能吞噬光芒,什么都不存在一般的混沌,好奇接触了过去,顿时无尽的沧桑就出现在了身上。
“盘古大神的孤独?”
刑天抬起了手掌,力量凝聚,轻易能打碎诸天,阴晴不定,带着杀意,看向明矾。
奇异波动出现,遮蔽因果,命运,感知,虽杀意汹涌,几乎要冲破九天,但,无论是直面杀意的明矾,还是旁边沉迷观看无尽战塔,解密的仓颉,都没发现,甚至都没一点感觉。
“父神血脉,巫族真身,祖巫真身...气运...名分...”
此刻,刑天满心杀意,意念逐渐坚定。
这时,明矾身上忽然出现无尽的孤独,宛若黑暗,一瞬将明矾遮蔽,刹那间,明明就在面前的明矾,忽然就像是与他距离了无尽遥远的距离。
你就站在我面前,却永远都看不到我,我也永远都看不到你。
天地不存,无有光暗,时空,一切的一切都不存在,只有一个人,他自己!
血脉陡然沸腾,像是刻印在血脉深处的记忆被唤醒,一股无尽的孤独陡然冲上心头。
刑天手一抖,定定的望着明矾,眼睛一花,下一刻,明矾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浓眉大眼,体格壮硕的大汉,他躺在一片黑暗中,不,都没有黑暗这个概念,那是混沌。
“父神!”眼睛一热,刑天再忍不住,脱口而出。
“啊?”明矾愕然,看着手掌高高抬起,热泪盈眶,悲伤的不能自已的刑天,冲着自己大喊父神,几乎是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悲伤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如潮水一般退去,变花的视线,再次恢复,刑天再次看到了明矾,四目相对,齐齐回想刚才的事情。
一个尴尬,一个更尴尬。
“刑天大哥?这是不是差辈分了?”明矾小声的问道,同时很不好意思,补充道:“不是说好了,我叫你大哥的吗?你这突然改口,我...以后都这么叫吗?”
刑天嘴角一抽,本来熄灭的杀意,忍不住就要再起,深深的看了明矾一眼,连忙转头,不敢再看,生怕忍不住。
“你要是觉得你承受的起,你就这么想,也这么应,我是无所谓,吃点亏就吃点亏。”
沉闷的声音从背对着自己的刑天口中传来。
明矾面色一滞,脸上退去了笑意,连连摆手,拒绝道:“哪有,哪有,我就开个玩笑,怎么敢呢?”
刚才他要杀我?
为什么?
因为盘古真身?
可为什么后面又没动手?
在顾忌什么?或者是不能下手?
明矾面色平静,心中却不能平静,他心中又不傻,清醒过来之后,刑天的那般动作,手掌高举,力量浑厚,强大,让他一瞬间炸毛,想要逃跑,却发现,那股力量已经将他完全定住。
这不是要杀他,难道是真对他行礼,喊他父神吗?
“这门神通叫什么名字?”刑天依旧没有回头,闷声问道。
“创世真身。”明矾老老实实,并没有闹任何情绪,并且主动开口:“若是大哥喜欢的话,我可以...”
“不必了。”不等他说完,刑天转过身,直接出声打断,下一刻,在明矾惊讶的目光中,竟然主动承认了:“之前的事情,你应该也能猜到,不错,我确实是想杀你。”
“为什么?”明矾问道。
“你可知道,你所创造的真身是最接近父神真身的神通,若是同时施展真身,你将会比我们巫族,更像是父神嫡传...我也不知道你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什么意思?”明矾眯起了眼睛,有些听不懂刑天的话语。
“洪荒中,父神嫡传,唯我巫族。”刑天傲然说着,指着自己,手指划过一道弧线,泛指整个巫族:“这是洪荒公认的,你可明白?”
明矾点点头又摇摇头,他懂巫族是盘古嫡传血脉,可还是不懂刑天想说什么。
“气运,名分。”刑天干脆直接挑明,一语宛若惊雷,在明矾脑中炸响,差点将他震的瘫软在地,就算是如此,腿也是有些软了。
“你参悟我巫族血脉真身之密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创造出这般真身?”刑天说的也是有些无奈,他对明矾确实没什么恶意,相反,还挺有好感,只是,奈何,明矾太能作死,逼得他差点动手。
“你是要和我巫族争夺父神嫡传的气运和名分吗?”
“怎么?你是真想与我巫族作对?”
“我没有!”明矾连忙反驳,开什么玩笑,他怎么敢跟巫族作对,至少现在是不敢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当然明白,自己到底是作了个什么样的大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