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师傅,谢谢。”
苏泽扔下椅子脚,有些郁闷又有些开心的看向同样不好受的武僧。
这场长达半小时,期间吸引了很多人观战的比斗,以武僧胜利终止。
虽然是久违的输了…不过苏泽感觉在这场比斗中,学到了很多很多。
“不错,听说你学武还未一年…有这般实力,已经算是非凡之恣。”
武僧立棍在旁,整个人很有气势…看向苏泽时,有些惊讶和欣喜。
苏泽的命格他看不清,只能隐约看到两条线,且都不是凡人命相。
富贵之命,为祸福之主,乃桃花之星宿,在数喜乐,为放荡之事。
性刚威猛,且有机谋,作事迅速但多进退,爱憎之心极重,善恶不一。
灵敏机巧,善于交际且不好交际,多谋且野心十足,常得异性助力。
略带偏激,喜怒无常,多言语,善表演,贪多骛得,且易贪欢享受。
如果按谭世仲说的…苏泽恰恰不是这个命相,反而是另一种命格。
但另一种命格,是大凶之相…既然谭世仲两人没有意会,便罢了。
少时结识谭世仲,后来想来两人命相不合,这一生不再会有交集。
不过…他出现在这里,一切皆有命数,他的任务就是带面前的青年,走过他人生中的,那一小段路…
他和谭世仲,终是不交汇。
现在苏泽命格是相融之际,未来究竟怎么走,会演变为各种境地。
他看不透,也破不了…
既然如此,武僧不再纠结,只喜得苏泽天赋,他看向谭世仲说道:
“世仲兄,你的确收了一个好徒弟啊,此等天赋老僧平生罕见。”
“鸿达,不得夸赞…阿泽要虚心请教的地方还有很多,做不得好。”
谭世仲摆手谦虚了一句,不过他的脸上…却有着隐藏不住的自豪。
当初苏泽迎面的一拳,让谭世仲郁闷了两天,只感觉人将人,得气血攻心…苦学数十年不如…
不过,终究来说他为师,徒弟有此天赋,有此心性他还是很喜欢的。
想到此,他紧跟着说道:
“鸿达,时不我待…既然阿泽不为昼夜,那就辛苦你一趟了。”
“可。”
武僧原本来之前,只感觉这一趟必走,并不完全因为所谓老友…
原定计划是收苏泽为徒,但现在…他自觉不易沾过多的业障在身。
收徒之事他半字未提,很快在谭世仲的带领下,来到了后面院落。
…
1998年,4月12日…
武僧原本只准备待半月,不过因为苏泽的天赋他是越发的喜爱。
虽最终没有收他为徒,不过却还是做了露水师徒,把一身武术全授予了他,这一待就是月余过去。
羊城火车站,武僧挥退相送的几人,在这时苏泽直接跪拜在地。
“感谢您授业之恩。”
鸿达,只是武僧年少时争强好斗的俗家名字,现在的名字以及法号…
苏泽通通不知,就连问谭世仲,不知对方是故意的,还是真不知。
谭世仲等人没有向苏泽透漏半句,这月余来…他也一直闭关苦练?
吃饭由谭小白和温常玉送来,就连睡觉…都是在后院的竹林里面。
这一个月,苏泽除了见小白两人,偶尔见谭世仲,其余皆是武僧。
苏泽学有所成,武僧是第四个夸他的,当下要走他还是有些不舍。
不过对方终究不肯透露名字和法号,苏泽这一拜乃是真诚实意。
“回吧…”
武僧静静受了苏泽这一拜,随即带着包裹…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谭小白看着武僧高大又愈行愈远的背影,片刻后轻声提醒道:
“阿泽哥,释师傅走了。”
温常玉在旁挠挠头,他感觉苏泽的命真好,他由心的为对方高兴。
初见时,苏泽还是浑噩落魄…只将近一年时间,他便什么都有了。
有喜欢他的人,有喜欢的人,有师傅…有他,有家人,有授业恩师。
见苏泽还跪在地上,头抵在地面…温常玉连忙走过去,扶住了他。
“没事的,师兄…”
苏泽拦住温常玉要扶的手,缓缓抬起头…看向人多却不见武僧身影的广场,缓缓站起身轻声说道:
“那我们回去吧…”
“阿泽哥…”
温常玉点点头,带着两人往回走要去拦车,谭小白拿出东西递给苏泽,脸上露出些担忧说道:
“释师傅让我把这个给你,他说如果遇到难事,千万不要急性。
如果实在迷茫…就打开这个锦囊,里面有他给你的一个建议。”
接过破旧的布料锦囊,苏泽摸了下…里面的确好似有字条物。
难事…性急…
苏泽自觉武僧是搞错了,他并非是性急之人,怎么要劝自己这个。
“还有这个…”
见苏泽狐疑却没有打开锦囊,谭小白想到什么,又翻了翻口袋。
“这个是咱們一起去办的身份证,半月前就到了,而且也填上了大会信息,这一个月没敢去打扰你。”
接接过塑料材质的身份证,苏泽看了眼证件照上,黑白照依旧帅气的男人,很快把它放进了口袋。
“阿泽,小白…上车。”
温常玉成功拦到的士,听到他的呼喊,两人连忙赶了过去坐上车。
…
晚上,20:22。
“阿泽哥,这是今晚的药。”
谭小白走进苏泽房间,小脸上带着笑容,手上提着个小保温壶。
“嗯,谢谢了小白。”
苏泽抬头感谢一声,没看到谭小白突然的变化,又低下了头来。
谭小白脸上笑容僵硬了一下,随即轻轻的把保温壶放在了桌面上。
看着手持钢笔,脸上一副认真模样写着书信的苏泽,谭小白想走…
可最终还是控制不住,她轻轻走到苏泽的身边,往纸上瞟了一眼。
“宝颖:
别后月余,殊深驰系。
你我现相隔万里,已到余月…我肚子里,曾还装着很多话没有说。
距离比赛不足两月,现写信筏,如你道我的思念漫漫,望穿秋水。”
“阿泽哥,是给宝颖姐写的吗?”
听到耳边的话,苏泽停住笔…随即偏头看向谭小白,点了点头。
见此,谭小白露出笑容,一脸好奇的看向苏泽,询问出声:
“阿泽哥,你想写什么…如果你是表达爱慕,你应该这么写才对。”
说着,谭小白接过苏泽的爱,在另一张纸上,娟秀的留下一行字。
“此生唯喜你不变,愿看过点点繁星走过山河,余生请多多指教…”
“应该这样写才对嘛。”
“谢谢你了,小白。”
“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