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今晚显得格外低调的秦淮茹再也坐不住了。
下午从何宇柱那里拿着饭盒回家时候,秦淮茹还是比较心虚的,毕竟婆婆把她盯得那么紧,就怕她红杏出墙,而她今天却和傻柱爬上了床。
哪知贾张氏看到饭盒里竟有半只鸡,只顾得高兴晚上又能改善伙食了,哪还有时间追究秦淮茹为什么去了那么久。
正在婆媳二人开开心心炖鸡汤时,棒梗带着两个妹妹回来了。
小槐花听到晚上要喝鸡汤,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开心,反而一脸天真无邪地说道:“妈妈,怎么晚上也吃鸡呀?可是,可是槐花下午已经吃了叫花子鸡,鸡汤可以留到明天再吃吗?”
一句话把秦淮茹和她婆婆惊得差点打翻了锅上正在熬的鸡汤,一番追问之下才知道棒梗今天把许大茂家的鸡偷了,给妹妹做了叫花鸡吃。
脑回路奇特的婆媳二人都没有重视孩子的教育问题,反而是担心鸡汤的香味会吸引来许大茂,赶紧把鸡汤藏了起来。
虽然锅上炖的这半只鸡跟许大茂丢的那只鸡没有半点关系,但谁让是自己家做贼心虚呢。
晚上开全院大会时,秦淮茹忐忑不安,神思不属,没有了往日积极参与的热情,生怕儿子棒梗偷鸡的事被人揪出来。
之前许大茂怀疑傻柱偷鸡的时候,秦淮茹一直用眼神示意何宇柱,希望他能替棒梗背下偷鸡的黑锅。
可惜何宇柱已经不是舔狗傻柱了,根本没有留意她,就算留意了也不会搭理她。
这时候听到二大爷和许大茂都怀疑棒梗偷鸡,立即不乐意了,生怕自家孩子坐实偷鸡摸狗的名声。
“二大爷,许大茂,你们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怎么能够随便污人清白。
今天家里断粮了,我才去傻柱那里借了点米,哪有你们说的什么老母鸡。傻柱一直照顾我们家,我家棒梗没拿他傻叔当外人,才去他屋里拿东西的,他可从来没有拿过别人家的一针一线。”
许大茂眼看马上就要破案,找回自家的老母鸡了,哪里还容秦淮茹狡辩:“秦淮茹,别说这些没用的,是不是棒梗偷的鸡,去你家看看就知道了。”
家里还藏着半只鸡呢,更何况三个孩子身上还满是油点子,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秦淮茹怎么敢让许大茂去家里查。
正要上前拦下不由分说要去自己家的许大茂时,有人以比她更快的速度出手了,正是秦淮茹的婆婆贾张氏,此时紧紧的拽住了许大茂的衣袖。
“许大茂,你给我站住,凭什么怀疑我家棒梗,败坏我家孩子的名声,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说清楚就别想走。”
“贾张氏,你别跟我在这里倚老卖老,快给我松开,不然我就不客气了,我打不过何宇柱还收拾不了你吗?”
说着许大茂就狠狠推了贾张氏一把,直接把贾张氏给推倒在地,如果在后世,贾张氏这一倒没有几万块钱起不来。
可惜这个时代的人还没学坏,贾张氏坐起来就在地上撒起了泼:“哎呦,许大茂打人了,东旭啊,你走的早,有人欺负我们家孤儿寡母啊,哎呦,我也不想活了…”
三位大爷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闹剧哭笑不得,不管贾张氏是不是装的,都不能再让她这样闹下去了。
“许大茂,你怎么能打老人呢,太不像话了。”
“秦淮茹,快把你婆婆先扶回去。”
贾张氏深谙撒泼的奥义,越是有人劝,越来劲,越要往大了闹:“别拦着我啊,我不想活了,许大茂你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我跟你拼了…”
许大茂这次算是遇到了对手,他现在还没修炼到家,明显不是贾张氏的对手,被贾张氏追着满院子跑。
有心想要还手收拾这个疯婆子,却被三位大爷严词喝止了,无奈只能抱头鼠窜。
“贾张氏你个疯婆子,别以为我不敢动手,你再这样我不客气了啊。”
“秦淮茹,快拦住你这疯婆婆…”
“三位大爷,你们快管管这贾张氏啊…”
终于经过一番鸡飞狗跳的折腾,贾张氏总算在孝顺媳妇秦淮茹的劝说下回了家,只剩下院里众人面面相觑。
众人哪里还不知道贾张氏的套路,许大茂家的老母鸡肯定跟棒梗脱不了关系。
可是却没人敢说出来,毕竟贾张氏可不是好惹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又不是自己家的鸡丢了,没事招惹她干嘛。
何宇柱算是看了一出好戏,看着吃瘪的许大茂还在那里叫屈,心里那叫一个美,这就叫狗咬狗,一嘴毛。
“三位大爷,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这鸡肯定就是贾家偷的,她贾张氏耍赖也不能解决问题啊。”
“行了,许大茂,有时间我会去秦淮茹家里问问情况,不会让你吃亏的。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时间也不早了,大家早点回去休息。”
一大爷为今天全院大会的闭幕做了致辞,许大茂虽然心有不甘也只能明天再说了。
碰上贾张氏这么不讲理的,许大茂就算是一肚子坏水,此刻也没有办法,只能先记在心里,以后再伺机报复。
可惜许大茂想走,何宇柱却还不想就此放过他。
“哎哎,各位先别走啊,秦淮茹家的事可以先不说,我跟许大茂打赌的事情还没解决呢,许大茂,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赔我一只鸡作为精神补偿,要么就按咱们的约定收拾你一顿,你是认打还是认罚?”
“什么认打认罚?傻柱,你怎么还念念不忘,斤斤计较呢,还嫌今天咱们院子里不够热闹吗?”
“二大爷,你这话我又不爱听了,刚才许大茂冤枉棒梗,贾张氏闹成那样你都没说啥。许大茂冤枉了我,我表达一下自己的诉求,你怎么就这么大反应呢?就不能一碗水端平吗?
你这样区别对待,开了这样的先河,以后咱们院里岂不是谁闹谁有理了?怪不得你当不了领导呢,你这人格局不够啊。”
二大爷再次被何宇柱怼的哑口无言:“你,你…傻柱,你不可救药了。”
何宇柱不屑一顾:“得了吧您,三大爷,您给评评理,你说许大茂该不该补偿我一下?”
说着何宇柱还举了举手里的鱼和肉,并对三大爷眨了眨眼睛。
三大爷阎埠贵平时最会算计,最喜欢占点小便宜,看到何宇柱的示意,以为何宇柱要用手里的东西贿赂自己,让自己站在何宇柱一边。
阎埠贵在心里稍微一算记,这事血赚不亏,于是扶了扶自己的眼睛,显得斯斯文文,慢条斯理地说道:“许大茂,所谓愿赌服输,既然打了赌就不能出尔反尔。更何况你还冤枉了傻柱,我劝你还是认罚吧,你冤枉傻柱偷了一只鸡,现在傻柱要求你赔偿一只鸡也算是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