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互相试探

活捉一个玩家,这对任何参加那场反玩家战争的战士而言都是最高的荣誉,因为很少有人真正这么做到过。

因为只是和他们交战,就已经需要莫大的勇气了,毕竟那帮人是字面意义上的不怕死,而且他们总能绕过正面战场,从你最出其不意的地方发动洗衣机。

让扎伊.旺楚克这样的老兵感到心有不甘的,几乎没从正面战场上和敌人打过几场像样的战争,然后整场战争就这么走向了不可预料的深渊。

这样的结果,自然没法让传统意义上的军人满意,他们的飞机,他们的战舰,他们的坦克,还有那些昂贵的吓人的导弹,90%都没真正派上过用场,就那么成了让人贻笑大方的玩具。

所以,扎伊.旺楚克有点意难平,即使后来他一路官运亨通,升到了将军也依然如此。

而现在在这个副本里,他可以毫无顾忌地施展自己毕生所学,用自己积累下来的经验去设计去对付那些玩家,而且他完全不用考虑伤亡问题,毕竟这里是副本,这里的人都并不真实存在。

扎伊.旺楚克很怀念这种纯粹的军旅生活,给他们一个目标,他们总能想办法去完成。

就比如现在,在这个副本中,最少有着数百个玩家存在,虽然他们都是超人类,但扎伊.旺楚克也不是没有还手之力,他指挥的可是一整支正处于巅峰状态的现代军队。

相比于在天启日之后,他在避难所里指挥的那些只会开枪的民兵,这些高卢士兵最少训练有素,只要有一个靠谱的指挥官,他们只能发挥出让人惊异的战斗力。

只是可惜即使是扎伊.旺楚克本人,也是在经历过恒河战区的磨砺之后,才敢大大方方的说上一句自己是个靠谱的指挥官。

扎伊.旺楚克这计划很简单,从最简单的步炮协同开始,炮兵弹幕推进,步兵特种小队跟上,而后他自己身先士卒,用八颗震撼弹活捉了一个玩家。

整个过程看起来就像猫抓耗子一样简单,当然这个比喻说的可不是汤姆和杰瑞那种猫抓耗子。

那个玩家在头三颗震撼弹的震撼下就已经摆烂了,后面的五颗完全是扎伊.旺楚克科将军在公报私仇。

前后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被震撼震得东倒西歪的玩家就被扎伊.旺楚克拖到了唐吉和王正道面前:“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让我们先从最基本的开始问,首先确定他的玩家身份,让我们来测试一下他是否能理解自己现在的状态。”王正道饶有兴致打量着这个被俘虏的玩家,他非常想知道,让对方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玩家,而是和原住民一样,被复制后存留在副本中的意识会有什么反应。

而事实就是,这些玩家的心智根本经受不起这种残酷真相的考验。

在扎伊.旺楚克费尽心思这个玩家搞清楚自己现在的现状之后,那个玩家当着他们的面崩溃成了一地马赛克,一如之前被唐吉一枪打死的玩家下场一样。

类似的实验,一共重复了二十七次,但每一次都与玩家载体崩溃结束。

“恕我直言,我们这是在浪费时间,这帮家伙只是看起来像真的,但实际上只不过是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而已。”扎伊.旺楚克叹了口气,在这二十七次抓捕行动中,他一共损失了一百零一名士兵。

虽然知道这些人都是假的,他们可能都已经死在了天启日中,但这种不断损失战友的情况,还是让扎伊.旺楚克感觉非常不好。

那王振涛并没有其他更多好办法,他只能在这里好像试错一样,不断从各种可能中寻找答案。

而此时另一伙同样对副本现状很感兴趣的人,已经再一次聚集到了环形防御带副本附近。

“你觉得是什么原因导致我们无法进入副本?”慷慨夫人正在副本前伸手触摸了一下副本边界,随着她的触碰,构成副本边界的物质表面出现了水波纹一样的震荡。

“如果连您都找不到问题所在,恐怕我们这些俗人也很难做到这一点。”成就型探索者权哲推了推眼镜,笑着回答道。

作为一个聪明人,他聪明的躲开了天启日爆发的那个晚上,并且对那个晚上发生的事非常感兴趣,他一直很好奇这个世界的特殊性到底缘自何方,所以在这个世界重新开放后的第一时间,他就再次进入了这个世界。

当然,他现在使用的是全新的素体,一个来自十三区地下城的‘志愿者’。

“我带你来这儿,可不是让你来拍马屁的。”慷慨夫人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但语气还是那副公事公办的腔调:“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探索者,找到这里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也许未来你可以和我成为同路人。”

慷慨夫人的承诺,对大部分玩家来说都是梦寐以求的机会,这意味着她愿意恢复权哲在光辉之城的记忆。

“还是算了吧,看你每天这么忙,我觉得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现在这样自由自在挺好的。”权哲愣了一下,然后果断拒绝了慷慨夫人的好意:“不过这任务我接下了,我对这里发生的事也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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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是公司在开发异世界以来,第一次出现副本空间脱离掌控的情况?”权哲顺势对慷慨夫人问道。

“恐怕这只有公司自己才知道,天知道他们在那些世界中遗留了多少秘密。”慷慨夫人的言语中,似乎对公司都有不满,但权哲对这样的内情,一点兴趣都不感。

他就是那种天生对一切都好奇,想找出真相的人,却唯独不包括权利和政治,如果不是这个世界还有那么多东西吸引着他,恐怕他当年也会脑子一热加入拜死教,找唐吉探讨一下真正的死亡到底是什么滋味。

只可惜当年那批最虔诚的拜死教成员基本都抓住机会死在了天启日中,剩下的那一小撮基本都是叶公好龙的伪信徒。

“还,七原罪中的贪婪最近也在周围活动,你要小心点,让他抓住机会。”慷慨夫人叮嘱了一句,然后说道:“既然暴怒能进化出真实伤害的力量,也许贪婪未来也会给我们带来点什么惊喜也说不定,总之小心点儿吧。”

权哲朝慷慨夫人微微躬行礼不再回答她的话,似乎整个人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转移到了副本身上。

慷慨夫人见状,并不恼怒,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转身乘车打算去舍伍德避难所,通过次元门返回自己的藏身处,她来时就是这么来的,也打算这么回去。

但慷慨夫人完全没想到,她这里所察觉到的,有关七原罪之贪婪的痕迹,就来自舍伍德避难所本身。

沃尔夫冈已经全面掌握了舍伍德避难所,该避难所内的每一个个体都在沃尔夫冈的精神控制之下,甚至就连避难所本身也已经被沃尔夫冈变成了一座活体要塞。

当沃尔夫冈第1次看见慷慨夫人出现在自己的避难所中时,因为过于激动,整个避难所都出现了微微晃动,以至于部分玩家还以为出现了小型地震。

那老谋深算的沃尔夫冈没有当时就亮出自己的獠牙,他知道自己杀不死玩家,所以对慷慨夫人这种大鱼他展现出了相当的耐心和对方虚以委蛇。

即使是慷慨夫人这样的老鸟,也完全没意识到,整个避难所从活物到死物全都在演她,她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将舍伍德避难所视为了一处安全之地。

这就是沃尔夫刚想要的,他对慷慨夫人的降临完全没有准备,所以这一次他只打算和对方交个‘朋友’,给对方留下点好印象,然后在私下里做好准备,等着对方再次出现。

一想到这里,沃尔夫冈就洋洋自得的感觉,这个世界最终还是要靠他来拯救,只有他在做实事。

他每天辛辛苦苦吃那么多超人类,目的不就是为了积攒力量,有朝一日能成为拯救世界的大英雄吗?世人怎么就不理解呢?

当然你不是服装的性格,他也不需要使人理解,他现在完全乐在其中,一个人出纳了导演,编剧以及演员,把所有的避难所变成了盛大的百老汇剧场,和玩家们玩的不亦乐乎。

尤其是慷慨夫人的出现,更是把这出戏剧推上了高潮。

原本打算玩玩就跑的沃尔夫冈,现在改主意了,他要把这出戏演下去,把舞台铺得更大,把剧情刻画的更深入,毕竟他现在已经把世界上最出名的演员请到了自己的片场。

双方的遭遇本就是一次小概率的意外,沃尔夫刚觉得也许这是好运先生对整个局势带来的影响,亦或是只是他单纯的运气好而已。

慷慨夫人虽然离开了他留下的那个探索者,却是沃尔夫冈的老熟人。

权哲,少数和沃尔夫冈有过接触又没被沃尔夫冈顺手干掉的玩家,他们曾一起挖了前代贪婪的墓。

一人千面的沃尔夫冈对这些小玩家非常满意,而是交给他们使用的素体,用不了多长时间就都会变成超人类,这帮玩家不仅总是有渠道能弄到紧缺的贪婪之血药剂,而且自然觉醒为超人类的几率也比那些天天躲在避难所里的人高的多。

沃尔夫冈确实能对避难所幸存者进行心灵控制,但他不能代替他们出去冒险,去历练,虽然七原罪本身就是一种基因污染源,而且似乎在天启日之后,整个世界都笼罩在暴怒的力量之下,人类的觉醒率要比以前高得多,但如果这帮避难所的幸存者连动都不愿意多动一下,那他们依然很难成为超人。

而现在随着玩家的出现,两者似乎产生了一种良性变化,分析有良好条件转化为超人类的幸存者,在玩家意识的驱动下至少动了起来,大大提高了觉醒的概率。

但在天启日之前,吴千映博士曾经提出过一个理论,她认为人类的意志在自然觉醒这方面占有相当高的权重。

这其中执念,欲望,恐惧等极端情绪都可以成为自然觉醒的催化剂,但沃尔夫刚觉得,这其中还存在一个难度系数的问题。

在天启日之前,如果说一个人类转变为超人类的难度系数是一万的话,那么在天启日之后,这个废土一样的世界中,这个难度系数就已经降至一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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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是天启日和大风暴的共同作用将整个大环境发生了改变,要么这就是所谓的时代的变迁,这是人类文明逐渐从科技文明转向超自然文明的开端。

总之以沃尔夫冈的个人口味来看,天启日之前觉醒的超人类在味道和那种独特的品质上,远比天启日之后自然觉醒的超人类强的多,对于沃尔夫冈而言,这属于食材的降质,相当于吃惯了挪威三文鱼的人,以后就只能吃红尊了。

不过好歹,在品质上没让沃尔夫刚一步到位,直接落到去吃恶魔三文鱼的程度,对他来说那些没法自然觉醒,完全依靠贪婪止血药剂变成超人类的食材就是恶魔三文鱼。

而权哲所使用的这具素体,就是恶魔三文鱼品质的素体,当然对权哲本人而言,这其实是个好消息,最少沃尔夫刚对他‘不感兴趣’。

“探索者权哲?你好,我是你在舍伍德避难所的生活助手,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来找我。”出现在权哲面前的是一个有着爽朗外表的年轻人,从外表上看他有着不符合时代的阳光大男孩气质。

权哲有些茫然的和对方握了握手,他还不适应目前这个版本玩家和原住民之间的相处方式,他本身算不上圣骑士类型的玩家,但他并不觉得这是一种冒犯。

他只是有些不适应对方的热情,毕竟他更习惯对方对他带着敌意或是防备,但权哲不得不承认这种交流方式让他感觉比以前要舒服的多。

除了对方有时候太好奇,让权哲有些头疼之外,他觉得完全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