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烦躁的情绪不断扩大。
陆知夏的长相和陆晴有几分相似,不知道为什么,同样的脸放在陆晴身上,孟廷安会十分耐心,但放在陆知夏脸上,他只想破坏!
孟廷安不顾陆知夏的反抗,俯身压在她身上,大手‘嘶’的一声,将她身上的衣服撕碎。
“你还想跟我玩什么把戏?你说这些话不就是想提醒我履行丈夫的职责,好啊,我就满足你!”
“你放开我!”
陆知夏死死的咬着唇,不顾腹部的伤口拼命挣扎着,企图摆脱孟廷安的控制。
但根本无济于事。
孟廷安最喜欢的就是把她的尊严一点点捏碎,然后一字一顿的告诉她,她就是一个没人要的垃圾,一个任人摆布的贱人!
孟廷安捏住她的下巴,强迫让她看向窗外人来人往的马路。
“装什么忠贞烈女,你不是早就盼着这一天吗?睁大眼睛给我看着,让他们好好欣赏你放荡的样子,欣赏你恶心的身体!”
陆知夏苍白的手指徒然攥紧,一直隐忍的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她一直以为自己足够坚强,不管遇见什么事都能坦然面对,可真的等到了这一天,她才发现高估了自己。
等一切结束,陆知夏满身伤痕的被丢回了监狱,狱警懒得给她处理伤口,当天晚上,陆知夏就发烧了。
她烧的迷迷糊糊,隐约间就看到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站在床边,抽血的护士从没见过脸色这么难看的女人,有些担忧。
“还能抽吗?都这么高的温度了。”
“不是细菌性的,没问题,孟先生在监狱外等着呢,先把血给陆小姐输上再说。”
护士也不敢多抽,总共抽了500CC,顺带给她吊上了一瓶抗生素。
陆知夏觉得自己很冷,寒气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一样,她努力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死寂荒凉。
这大概就是人间地狱吧。
死了受罪。
活着更受罪。
因为失血过多,伤口发炎,陆知夏一直高烧不退,反反复复折腾了一个月,身体才逐渐好了起来,她还惦记着医院里的外婆,到了能通话的时间,正准备给邻居阿姨打电话问问情况。
狱警就告诉她,有人来探监了。
她下意识的以为是孟廷安。
没想到,探监室的人是陆晴。
“好久不见啊。”陆晴穿着白色连衣裙,脸上妆容精致,笑容娇媚又带着清纯,完全没了以往胆怯羞涩。
陆知夏皱了皱眉,今天的陆晴好像有点不对劲。
“有事吗?”
“当然是想你了啊,担心你身体恢复不好,特意过来看看你,顺便告诉你一件事情。”陆晴从包里拿出一份死亡证明,递给陆知夏。
“你外婆去世了,作为姐妹,我觉得我有必要让你知道。”
死亡证明书上,写着一个名字。
李如兰。
外婆的名字。
看到这东西,陆知夏如遭雷击,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瞬间惨白:“外婆的手术费是不是已经交上了吗?为什么还……”
“这正是我要给你解释的呢。”陆晴委屈的红了眼,摆出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我知道你外婆手术之后,去探望她,但不小心把你坐牢的事告诉外婆了,我没想到她的身体会这么不好,受不得一点刺激就发病了。”
她无辜的抬头欣赏着陆知夏痛苦的表情,道:“你应该不会怪我吧,毕竟我也不是故意的,对了,我已经替外婆选了一块最好的墓地,一定不会亏待她的。”
看着她满脸的故作无辜,陆知夏的脑袋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声音嘶哑的说道:“你是故意的!”
“为什么这么说?”陆知夏假惺惺的反问:“就因为之前我从来没去看过外婆吗?可是我去看她,是因为你给我捐了一个肾脏啊,如果你不给我捐肾脏,我是不会去看她的。”
“哦,对了。”
“那天廷安哥哥也在场,可惜他太爱我了,生怕我看到一些不好的画面,第一时间就抱我出去了,错过了救你外婆的机会,你就原谅我和廷安哥吧,而且你放心,如果廷安哥要跟你离婚,我肯定第一个反对。”
“你会永远,永远跟他绑在一起。”
“永远,永远都活在我的阴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