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月彦对于禅院甚尔的需求是很迫切的,所以当他发现禅院甚尔竟然诡异的沉默之后,先是震惊,然后是疑惑,最后变成一种非常奇怪的表情。
类似于,原来这样也可以吗?
心情不可谓不复杂。
禅院甚尔很久都没有想起自己一百多个富婆,忽然被提醒还有点惊讶。
还有一种诡异的心虚。
这事儿怎么都有点说不过去,不过禅院甚尔毕竟是禅院甚尔,他很快又不心虚了。
理直气壮起来。
过去的事情改变不了,他禅院甚尔就是这个样子,如果变了的话他就不是禅院甚尔了。
弥生月彦紧紧盯着天与暴君的表情,然鹅,什么都没有看出来,他迅速冷静下来,并且表现得非常坚定:“这话要说,也是月彦小姐和我说,你算什么。”
之前的一百多个富婆,断就断了,这点无所谓,但是在女朋友家属面前不能够心虚,哪怕女朋友只是暂时的。
世界上能够要挟他的人还没有出现,禅院家不行,这个普通人也不行。
虎仗爷爷听的有些惊奇,他觉得此刻他不应该在这里,对于还没有进门就知道了那里主人的天大八卦,老人家在心里默念:我什么也不知道。
他对禅院甚尔的个人好感已经无了,此刻坐也不是听也不是,只觉得现在的年轻人真乱,等见到悠仁要让他离这个家伙远一点。
禅院家的争吵也暂时结束,禅院直毘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暂时放出了禅院直哉,禅院直哉意气风发,觉得自己出马,一定可以成功!
他最想要的事情是禅院甚尔回来,禅院直毘人虽然没有帮他,但也没有阻拦他,只隐晦地说了一句:“甚尔在外面的时间确实挺久的,如果你有能力让甚尔回来,就把他的儿子一并带回来吧,毕竟也是我们禅院家的孩子。”
说着这话的禅院直毘人坐在院子的最里面,手里拿着酒壶,语气漫不经心,仿佛只是随意的一个嘱托。
禅院直哉知道自己父亲从不说废话,他认为这是暗示他让甚尔不回来的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有了儿子,只需要搞定他儿子,禅院甚尔自然就会回禅院家了。
他非常有自信。
脑花现在还在外面,并不知道禅院家发生的事情,禅院直哉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人,只能另外喊来几个禅院族人,让他们去调查脑花给出的那个范围。
“甚尔一定就住在这个范围内,你们去找他,一家家地探查,一定可以找到具体位置,然后回来告诉我就行。”
那个范围是东京富人区,弥生月彦作为富婆,买的房子没有不贵的,周围从商的,从政的,确实一抓一把。
禅院族人和外界的交流并不多,收到禅院直哉的命令立即诚惶诚恐起来,小心翼翼地表示:“一定完成任务。”
心里想着:找那个不可明说的人物的家,他们会被揍的吧?
禅院家族的人就没有没吃过禅院甚尔铁拳的,对他抱有深深的心理阴影。
弥生月彦用着大表哥的身份,努力给自己完善新人设,表现得和任何一个看不起表妹新找的对象的恶毒家属一模一样。
“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我的表妹?”
如果这个场景发生在咖啡厅,会显得和谐多了,可惜发生在警局,一个人还因为无证驾驶进来,另一个人前来捞他。
禅院甚尔觉得气氛有点诡异,但他并不退让,如果是前一段时间没准他就拿笔钱走了,但现在不行,他还没拿到日轮刀。
“我不会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月彦小姐想分手,你就让他自己来说好了。”
他靠在椅子上,心态良好,像个滚刀肉一样:“她让我走,我立刻就走,不然不行。”
弥生月彦表面上凶巴巴,心里很满意,心想禅院甚尔真是个靠谱的好男人,对日轮刀爱的坚定。
表面上他气的扭头就走,实际上还在用余光偷偷观察,他是来接虎仗爷爷的,现在离开的话,自然要把老人一起带走。
但是鬼王毕竟是鬼王,他自己不捞人,特地喊来了堕姬,让她在自己离开这里一个小时后,用弥生月彦的命令进去赎人。
“告诉他,我今天有点私事,所以来晚了,让他不要介意。”
特地隔了一个小时,是因为想让禅院甚尔在这里享受一会孤独的受教育时光,需要他归需要,容忍他的脾气不代表他能够接受禅院甚尔一次次地害得他的车被扣。
这件事的解决办法只有一个,就是让禅院甚尔去考个驾照回来。
虎仗爷爷的行李外加小礼物被弥生月彦轻飘飘地提在手里,他看上去没有一丝勉强,甚至还有心情低头发消息,玩手机。
虎仗倭助在这一刻觉得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是和他们过去不太一样了?
他的东西带了多少他还是很清楚的,又多又重,之前见到禅院甚尔,对方轻飘飘地拿起来了,完全不怎么费力。
虎杖爷爷看着禅院甚尔强壮的身材,告诉自己这就是锻炼带来的好处。
现在见到弥生月彦,对方看上去养尊处优,一点夸张的肌肉都没有,仍旧是非常轻松地提起了他的行李,甚至还有心思玩手机。
虎仗爷爷想到了悠仁,年纪小小力气也很大。
莫非,悠仁的力气很正常,他奇怪的是其他地方?
弥生月彦很快就和堕姬交流好了,然后在旁边叫了一个出租车,告诉他目的地,把东西放进去,自己付完款之后非常抱歉地看着虎仗爷爷:“我还有一点私事要忙,可能需要您自己过去,我安排了人在门口接您,这个时间悠仁也差不多快放学了,您到那里就可以看到他了。”
虎仗爷爷没什么不满意的,老人家很容易满足,现在是他们有求于人,需要别人的庇护,更不能多说什么:“没有关系,别看我年纪不小,身体还很不错呢!麻烦你们安排真是不好意思。”
虎仗爷爷知道,对方愿意帮忙都是看在缘一的面子上,自己不过是沾光了而已。
爷爷坐进出租车,把心里对缘一的感谢又狠狠加了一笔。
他的袋子里面放着好几件红色的羽织,还有一套和服,是他特地买来准备送给缘一的。
希望他可以平安喜乐。
继国缘一最近日子过得还可以,没有记忆的他也没有束缚,每天都奔波在斩杀咒灵的路上,如今他不是人类,不需要吃饭睡觉,更不会累。
抛弃了那些多余的活动,带着兄长赠予的新笛子,他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可以做任何喜欢的事情。
最近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追杀脑花了。
弥生月彦把脑花的消息传给黑死牟之后,黑死牟看了几眼挣扎一次后,还是告诉了缘一。
“我愚蠢的弟弟,忘记无惨大人而去追杀这种东西的你,真是愚不可及。”
上一次他让脑花溜走了,这一次换成缘一去杀,诡异的胜负欲在心里挣扎,一边希望缘一成功,一边又希望他和自己一样失败。
他坐在阴暗的屋子里面,他的怀里仍旧藏着一根笛子,不过他已经不像过去那样时时拿出来把玩了。
禅院甚尔坐在橘子里的凳子上,面对着一轮又一轮的说教,旁边有人慷慨激昂,告诉他考个驾照是多么的重要,危险驾驶是多么的不负责任。
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禅院甚尔身为被恶毒家长找上门的妖艳小白脸,和所有类似的角色一样有些心里不安,他在身边的小警察说到第四点之后选择要来了自己的手机,联系孔时雨,让他把自己从这里捞出来。
出来之后禅院甚尔决定先找弥生月彦,他对所谓的初恋说一个字都不信,但不代表他真就不在乎了。
什么都不做,这是对他职业生涯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