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洗手间,是事故高发地带。
季晴绷紧了神经,小心谨慎尽量不跟一路上的人过多接触。可火车上人挤人,难免一不小心撞到或是挨碰到过道上的人,季晴忙不迭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你没长眼睛啊?这么大个人杵这儿看不到,把我闺女撞成什么样了?”
季晴:“……”这是讹诈吧?
面前抱着孩子的妇人,怀里这孩子脸上有一处极为明显的伤口,血淋淋的好像刚结痂。
她只是不小心挨碰到了一下,穿的棉衣是纽扣款,连个拉链都没有,怎么可能把人伤成这样?
不过出门在外,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季晴好脾气道,“对不起,你看一会你在哪里下车?我陪你家孩子去医院看看,多少医药费我付。”
“有钱了不起?别以为你有两个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我最讨厌你们这些有钱人了,做什么事情都这么自私自利,来呀,大家快来看,有钱人欺负咱平民老百姓了!”
季晴简直无语,虽然她存折里有点钱没错。
一直以来都低调做事,穿的棉衣跟大街上普通女人穿的没什么区别,都是几十块钱一件。这妇人明显在借机生事!
季晴眸光微眯,她确实不想多生事端。
可若有人不识趣,非要来招惹她,那她也不是好惹的,“那么这位大姐,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能怎么样,你们有钱人什么时候在乎我们普通人的想法,这要换在几年前,你这就是资本主义作风,一告一个准!”
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让季晴耐心逐渐告罄,她也不去跟妇人争论,自顾自朝乘警室走去。
“你干嘛,撞了人就想跑?”
“我跟你说不明白,不如我们找个公正人处理一下争端。这火车上是有乘警的,只要人家说是我的错,人家让我怎么赔我就怎么赔。”
面前的妇人顿时心虚,“那倒也不用,乘警这么忙,这么点小事哪至于就惊动了他们?”
季晴翻了个白眼,继续往乘警室走。
“你放开我。”
原来是妇人见拦不住季晴,着急之下上前拉扯,“不放,除非你先赔我闺女的医药费。”
“你要多少?”
“一百……不,一千块!”
季晴开始拽开妇人抓着她胳膊的手,妇人大急,“你们有钱人怎么这么小气呢,据说你一个月赚的可不止一两万,一千块钱都舍不得。我女儿脸上要是留了疤,那后半辈子就嫁不出去了!”
你女儿嫁不出去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伤又不是我害的,季晴不打算跟妇人继续纠缠,手下稍微使劲挣开妇人,“不好意思,我并不是什么有钱人,你认错人了。”
妇人:“……”
妇人懵了懵,诧异道,“不可能,那人分明不是这么说的。他说你每天几百块入账,一个月下来一两万至少的,有钱的不得了!”
“那人是谁?”
季晴抬了抬眉毛,打从这妇人开口以有钱人攻击她开始,季晴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果然妇人被她一激,很快露出马脚。
“……什么?”
妇人眼神闪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反正你赶紧赔我闺女医药费。”
“你要是告诉我你嘴里说的那人是谁,我可以考虑给你点钱。一千块肯定是没有了,不过一百块可以考虑一下。”
季晴好整以暇,也不继续往前走了。
这会儿因为她一番走动,两人正好处于两个包厢的缝隙位置,这里人相对较少。
没了一群人围观说闲话,季晴不介意在这妇人身上花点时间。
妇人面色挣扎犹豫,那人可没说季晴这块骨头这么难啃!
他甚至还误导自己,说季晴性格很好很面,只要她态度强势一点,季晴很快就会妥协了。届时别说一千块,三千块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妇人心中不安,三千块的数额着实有点把她吓到了,于是管季晴要钱时主动降了一截,只要了一千块。
谁知道季晴连一千块都不肯给,掰开她手腕时那手指力道极大,妇人时常混迹火车站这一片,不是没有见识之人。
知道这样的人,通常不是学过武术就是平日里干惯了体力活,明显不是她能强得过的。
既然那人自己不地道想要坑她,就不要怪她一切向钱看了。妇人很快做了决定,“那行,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不过一百块钱不够,你得给我五百块!”
季晴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你不会真以为这年头的钱这么好赚,我一天就能入账几百块吧?要是这样的话,你至于在火车站骗人讹钱?早自己出去大把赚钱了。”
这话也是,妇人被说服了。
一时咬牙道,“那人太可恶了,居然骗我说你又有钱人又面,最是好欺负不过。我也是猪油蒙了心,一时想不开来讹你钱。”
“姑娘,没什么好说的,你给个一百块我就告诉你这人是谁。”
季晴正打算从里衣口袋里掏钱,一个威武的身影手上提着什么东西进来了,“季小姐,这人一直鬼鬼祟祟盯着你,指不定憋着什么坏主意,你看看认不认识。”
邵鑫本来想着打断他一条腿,然后卸了他下巴,让他下车前不能再对季晴使坏就拉倒。
谁知道这人鬼心思一大把,为人却怂的很。
见邵鑫一脸凶神恶煞,居然不等邵鑫动手直接哀求,“好汉行行好,我跟季小姐是认识的,没打算对她不利。”
邵鑫自然不会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但也怕冤枉了好人,于是提着这人一路来找季晴。
说话的功夫,“咔吧”一声,邵鑫安好了马建木的下巴。马建木摸了摸下巴心有余悸,朝着季晴谄笑,“季小姐,好久不见。”
季晴:“……”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马建木。
好不容易从记忆里找出了这人,他就是当初yk案涉案金额最大的两人之一。
而另一个涉案金额较大的,正是现在已经成了“yk”制衣厂副厂长的王跃国。
还真是个老熟人!
季晴恍然一笑,旁边的妇人已经指着马建木叫道,“就是他,当时身边还跟着另一个叫强子的,他们两人怂恿我来讹诈姑娘你。”
“当时那个叫强子的没怎么说话,他给了我一叠资料,说那些全部都是你名下的产业。可惜我不认字,一张都没看懂。”
“这个人说的话就多了,光是诅咒姑娘你的话就有一卡车,真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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