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铺满软垫的房间,一看就是给孩童布置的。
四处挂满了粉色系的布幔,在轻风中缓缓飘动,跟之前的几个房间感觉都大不相同。来自后世的季晴第一时间想到了一个词——公主房。
没想到邹鹏还有这心思?
季晴回头看去,邹鹏正对着她笑,“我一早买下了这院子。”
“还记得当初你让我帮你留意杭城附近的院子嘛?那会儿你说过,明湖附近的院子最好,不然蒋村这边水道众多的也行。我想到小时来游玩过的这小坡,上面只有简简单单一个院落。”
“周围水道纵横,不拘去哪里看景都极为便利,你一定会喜欢。”
“不过那时你买院子是为了自己住,又一心继续学业还忙着搞事业。这院子虽然景好,出去外面交通却很是不便,介绍给你就不合适了。”
“于是我自己买下了它,后来抽时间慢慢布置着。”
“现在它是你的了,等晚点咱们去民政局领完证就去房屋公证处,我把院子转到你名下。”
季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心里满满的全都是感动,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季晴走向二楼最后一个房间。这是一间琴室,正中央的桌子上放着一张古琴,看那造型和木头的成色显然是上了念头。
“邹大哥,这个琴?”
“这是房子的主人赠送的,说他们去了新家,没有合适的地方放这张琴。”
邹鹏跟着走到古琴旁边,抚摸着琴弦唏嘘道,“屋子的主人是个风雅之人,可惜儿孙不争气出了祸事,只能卖掉这古宅凑钱救人。新家没有这里环境好,屋子的主人怕委屈了这张琴。”
“它来头极大,不知你听说过没有?”
“东汉有个叫蔡邕的,曾在烈火中抢救出一段梧桐木。他依据木头的长短、形状,制成一张七弦琴,果然声音不凡。因琴尾尚留有焦痕,取名为‘焦尾’。”
“这就是焦尾了。”
季晴:“……”真的假的,你可别忽悠我?
传说中的十大名琴之一,就这么轻易出现在她面前了?季晴凑上前去,果然看到琴尾部分有烧焦的痕迹。这样一张绝世名琴,居然成了她一个完全不通音律之人的所有物?
季晴只觉这人生的际遇,着实令人琢磨不透。
说起来这房子的前主人也是一朵奇葩。
他怕焦尾名琴跟着他去了新家,没有合适的地方安置委屈了。
难道就不看看这屋子的下一任主人,会不会珍惜爱护这张琴嘛?万一遇到的是个垃圾,直接拿古琴出去炫耀或是卖钱怎么办?邹鹏仿佛看出了季晴的疑惑。
“屋子的主人说了,这琴必须跟这屋子同在,不能带离院落周边三公里的范围。”
“否则一旦他听说了消息,会立即回来取走这张古琴,并且这院子的所有权也将变更回他的名下。当然与之相对的是,他会把当初咱们买下这屋子的房款还给我们。”
季晴:“……”这就难怪了。
看来即便是为了保住这院落,她这个新主人也要好好爱惜这张琴。
谁要拿回买院子的那几万块钱了?反正季晴是肯定不愿意的,过个十几年,这院子几百万都有人争着抢着要。
而除非破产了实在无能为力,不然这辈子季晴都不打算卖掉这套院子。
一来周围的环境她很喜欢,这可是坐落于后世杭城最出名、也是最大的一片景区之内。二来也是最重要的,这座院子花了邹鹏许多心血修缮布置,是他送给自己的一片心意。
仔细想想,她跟邹鹏在一起这么久,邹鹏还真没送过她什么像样的东西。
季晴一直以为邹鹏是直男末期,不知道送礼为何物。却原来他是想憋个大的,一次给她惊喜个够!
有一说一,这份新婚大礼季晴特别满意。
看完院子,两人又一路坐乌篷船出来。这一次季晴的心态跟之前完全不同了,不再是寻幽探密的隐秘欢喜,而是切切实实、大大方方的欣赏着四边的景色。
以后这可都是自家门前的景,想怎么看怎么看!
季晴心里满满的都是自豪,这就是她挑的男人,送礼都送的如此别具一格。
回到杭城,两人第一时间去扯了证。
跟季晴想象中的不同,扯证的过程极为顺利。没有排多久的队,也没有任何阻碍。从填资料到拍照最后盖钢戳,短短二十来分钟,出了民政局的季晴一定程度上是有点懵逼的。
这就完了?
结婚就这么简单?
掏出藏在邹鹏大口袋里的两张结婚证,季晴举在阳光底下仔仔细细的看。
她现在是有老公的人了,喏~证书上写着呢,她跟邹鹏已经是合法夫妻,可这心里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季晴掐了邹鹏一把,邹鹏“啊”的一声大叫,“老婆,你干嘛?”
“没啥,看看我是不是在发梦。”
邹鹏一脸的控诉,“那你怎么不掐你自己?”
“掐我自己,那我不得疼了嘛?”季晴看傻子似的看着邹鹏,完了完了,怎么感觉这一结婚,邹鹏的智商直线下降呢?不过还知道改口叫她“老婆”,看来问题也不是很大。
走着走着,邹鹏道,“媳妇儿,来喊声老公我听听。”
季晴:“……”白了邹鹏一眼,加快了脚步。
她可不会告诉邹鹏,其实她是害羞了,这两个字她一时间还真喊不出来。
两世她都没跟人如此亲密过,在季晴心里“老公”这两个字,代表的是一种神圣关系。她以后会与这两个字所代表的那个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从此成为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
邹鹏追上前来,捉住了季晴一只手臂,软软的央求道,“媳妇儿,喊一个嘛!”
“就只喊一声好不好?其实我也觉得自己在发梦呢,你不叫我一声我没啥真实感。”
季晴作势将两根手指搭上了邹鹏的胳膊,邹鹏:“……”
“媳妇儿,你掐归掐,掐完了能不能行行好,喊我一声?”
季晴拿邹鹏没办法。
再说两人已经扯证结婚,邹鹏就是她真真正正的配偶,她喊老公也是应该的。季晴觉得她早晚都得适应这一点,于是试探着喊道,“老……老公?”
“欸!”
邹鹏飞快的应声,笑容从脸上荡开来。
季晴顿觉这冬日的阳光太过猛烈,差点晃花了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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