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又!次又!”
季晴:“……”
这倒霉催的八哥,又个锤子啊又?
她是让它夸人,才不是要给它吃肉。话是这么说,考虑到小五刚来他们家,还没来得及买鸟食。季晴吃饭的时候,还是给它带了点煮熟的肉回来。
“有人在吗?”
季晴忙着给小五喂肉吃,让张翰去开门。
原来是卖了小五给她的老头,老头手上提着不少东西,“姑娘,这小五我也不喂了。家里的鸟食和鸟用品留着没用,我就都给你送来了。喲,这正喂着呢?”
“还是猪瘦肉!”
“姑娘,小五来了你家算是掉进了福窝窝里了。”
“就有一条,这肉啊,不能喂多了。八哥肠胃弱,喂的多了消化不了,它得拉肚子。”
季晴从善如流,“我这不是天晚了,没地儿买鸟食嘛?正好小五自个儿喊着吃肉,就给带了点煮熟的猪瘦肉回来。以后就知道了,你这鸟食送的也算是及时雨。”
一老一少就着八哥,说了好一会儿话。
“那姑娘,我家里还有事儿呢,再不回去孙子就得闹翻天了。”
“我得回去看着去,先走了哈,明儿个我再来看小五。”
“好嘞!”
张翰看着季晴把大爷送到大门口,脚步轻快的回来,很是不能理解。这一天下来,买四合院那会算是季晴最高兴的时候了,可也没见她这么高兴呀!
不就跟一大爷聊了会子天,至于开心成这样?
季晴没法解释之前高兴归高兴,可对于自己穿书短短两个多月,就拿下了燕京积水潭一整套四合院,是很没有真实感的。这太不可思议了,而且整个买院子的过程太顺利。
顺利到季晴就跟做梦一样,晕晕乎乎搬了进来住。
直到在小院附近买下这八哥,大爷又给送来了鸟食和鸟用品,跟大爷聊了个把小时闲篇。季晴终于恍恍惚惚的有那么点真实感了,她是确确实实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时代买了一套院子!
有了院子,就等于在这个时代扎下了根。
自穿书以来,总觉得飘在半空中的季晴,终于有了那么点归属感。
一整个晚上睡在属于自己的小院里,季晴翻来翻去睡不着觉,时不时就能捂着被子笑出声。没法子,前世别说是燕京,哪怕是二线城市的普通楼房,一百多平的她都买不起。
猛然间有了这么大一院儿,还是在寸土寸金的燕京城市中心,能不给乐疯了嘛?
于是第二天邹鹏带着何宏禄来的时候,就看到季晴两只眼睛熬成了熊猫眼,偏生精神头还不错。正拿着两个煮熟剥了壳的鸡蛋,一圈圈滚着黑眼圈。
“邹大哥你们来了,是燕郊的院子有消息了吗?”
何宏禄点头,“我找了一圈的人,终于给你打听到五家有意向卖小院儿的。就是每个小院儿都不在同一处,看院子有点费工夫。”
“这怕什么,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
季晴放下其中一个蛋,剥掉外层滚过的蛋白,啊呜一口吃掉了蛋黄。剥下来的蛋白也没浪费,丢进鸟笼子里喂了小五。还有一个鸡蛋,她早饭吃的有些撑,吃不下了。
干脆拿了个小碗装着,等晚上饿了吃。
何宏禄抽了抽嘴角,一言难尽的看向旁边的邹鹏。那眼神仿佛在说,你都把你对象苛待成这样了?滚过脸的鸡蛋都拿来吃。邹鹏面无表情,同样用眼神回答道,我媳妇儿这叫爱惜粮食!
“那咱们这就走吧,争取一天的功夫把五个院子全看完了。”
季晴没事人一样拍了拍手,走向院外。
第一个小院在燕京西南角。
说是在燕郊,按季晴后世的眼光看来,这位置都逼近四环了。
统共两百来平的小院,硬生生挤住着六户人家,十几二十来口人。院子的天井搭着棚子,堆满了杂物。看房子时,租户们一个二个大爷似的,对季晴的态度很不友好。
要不是季晴身边跟着邹鹏、张翰两个大高个,一看就不好惹。
何宏禄穿的衣服花里胡哨,但这气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生。租户们怕打了人惹麻烦,估计都想上来扒拉季晴两下子,“怎么回事啊,罗俊远?”
“你不是说这院子产权清晰,整个落在你名下的嘛!”
“现在这样儿,让我们怎么买?”
罗俊远就是这院子的主人,长的黑黑瘦瘦的,透着小机灵。闻言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对不住了何少,这确实是我的院子,国家明明白白返还给我家的祖产!”
“就是这些人吧,他们在里头住惯了,死活不肯搬走。”
“被我逼急了,象征性丢我两块钱,就算是房租了。”
“我是拿他们没办法,但何少你不一样呀!”
“你二叔不是在派出所呢吗?等买了这院子,你想怎么着都行。”
要不是这样,他能舍得卖这院子?
不说它是他们老罗家的祖产。就说这位置吧,虽然在燕郊,也是燕郊离着市中心最近的一小片儿了。打个摩的去看天安门,也就是多半个小时的事儿。
“罗俊远你不是人,你丧良心!”
“你敢把这房子卖了,我就吊死在这小院儿门口。”
“黑心资本家不给人活路啊,连房子都不给我们住了……”
租户们一听罗俊远这是动真格的了,找的买家还跟派出所扯上了关系,顿时吵嚷了起来。他们可不能让罗俊远,成功把这房子给卖了。
罗俊远祖上是富过,但现在就是个跟他们一样的农民工。
这要换了罗俊远嘴里的“何少”,他们还能舒舒服服在这小院里头住着嘛?
去外头租一间同样的房子,一个月就得好几块钱。
他们可没有这个钱租房子。
季晴皱了皱眉,“我们先去看看另外四个院子,这院儿回头再说。”
她倒不是真对这院子没念想了。
逼近四环的位置,罗俊远才要了一万块钱,对季晴来说简直是白菜价。即便有些许麻烦,这麻烦也不是不能解决的。文着来,可以给租户补偿一些钱。
一户给个一两百块,六户加起来一千块不到,就够他们去别的小院儿租住好几年了。
当然这是在这时代的人看来,他们可不知道国内的房价会一天一个样。一两百块钱再过个几年,就只够付燕郊像这样的小房间一两月的租金了。
武着来就会粗暴点,让邹鹏和何宏禄多找几个人,直接把这些租户丢出去就是。
季晴更倾向于文武兼备,给个几十块钱的补偿,再加武力镇压。
想来这些租户并不是真的嫌命长,又有几十块钱吊着,搬走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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