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山摆摆手，他年纪大了觉少，再说现在也没到他平日里休息的时间。
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才慢慢踱步出去，冲孟姝说笑着说道：“老孟同志，你自己也听见了吧，是他自己坚持要练，我劝也劝过了，他不听。”
孟姝白了他一眼，不理他，要不是他布置的这么多，孩子早就写完了。
谢远山好不无辜，明明叫他教图南练字的是她，现在嫌他布置的多的人又是她，这人怎么无理取闹啊。
“哼。”谢远山翘着嘴轻哼一声，活像个老小孩似的，又跑回书房。
孟姝可不管他，随他怎么气，她要去给孙子泡杯麦乳精，练了这么久的字肯定累了。
谢图南揉了揉手腕，练了这么久手腕有些发酸，但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打算，继续接下去写。
“嗯，不错。”谢远山不知道什么凑过来，吓了谢图南一跳。
“爷爷，你不是在看书吗？”刚刚进来的时候臭着一张脸，一看就知道又和奶奶闹脾气了。
谢图南都习惯了他爷爷总是跟奶奶闹脾气，要是哪一天不闹脾气才觉得奇怪。
谢远山没说话，指了指他刚刚写好的一个字，“这里笔尖再锋利一点，不要停顿太久。”
谢图南看了眼爷爷指的地方，铺好宣纸再写的时候就根据爷爷刚刚说的来写。
还真的是，怪不得总觉得这个字哪里不对劲，写了好几个都是一样，原来是这里有问题。
发现了问题，谢图南也不气馁，反而越挫越勇，写得更起劲儿了。
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这个字的一笔一画已经刻在他脑子里，都不用去多想，就能很流畅的把这个字写下来。
谢远山也没有离开，在他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满意的点点头，摸了摸下巴，“不错，不错，比你爸厉害多了。”
在听到爷爷夸他比爸爸厉害的时候，谢图南的嘴角下意识地扬了起来。
“真的吗？”谢图南迫不及待的问道，这个时候的他才有个孩子的样子，渴望得到大人的认同。
谢远山肯定的点点头，“比你爸当年写的好多了，你爸那字写的当年差点没把我气过去。”
谢图南眉角止不住的上扬，脸上透露着得意，抿着小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
在他认识所有人里，他最崇拜的就是爸爸，虽然他们很少见面，但是所有人都说爸爸很厉害，还是个大英雄，要他向爸爸学习。
他也一直朝这个方向努力，希望有一天能超越爸爸，变得比爸爸还强大。
谢远山看着孙子的小表情，怎么看不出来他心里的想法，这孩子就是把自己逼得太紧，明明才五岁的孩子，看上去跟一般孩子成熟太多。
“图南啊，你不用跟任何人去比较，你就是你，你很优秀，在你这个年龄你的爸爸叔叔他们都不如你。”
谢远山看着孙子疑惑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这孩子什么都好，唯独少了孩子在这个年纪该有的童真，却也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拍了拍他的肩。
“把练得字都收拾起来，你奶奶给你泡了麦乳精，喝了就去休息。”
“好。”谢图南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把干了的宣纸整理在一起，放到前几天爷爷给他的一个箱子。
这个箱子很大，里面装的都是他这几天练得字。
刚把宣纸放到箱子里，就看到奶奶端着杯子走进来，满是心疼的看着他。
“奶奶。”
“累不累啊，写了这么久，明天再写不也一样啊，快点把麦乳精喝了。”孟姝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
谢图南冲她笑笑，没说话。
“奶奶我先去洗个手。”手上沾了不少墨水。
“行，快点去，叫你爷爷帮你打点温水再洗，别用冷水洗。”孟姝看他跑的这么快，在后面叮嘱道。
“知道了。”
谢图南刚跑到厨房，就看到爷爷已经端着一个盆子出来，冲着他招手：“快来洗洗手。”
“嗯。”谢图南小心翼翼的给手打上肥皂，揉搓出白色的泡沫，直至看到白色的泡沫变黑才伸进水里洗。
低着头仔细的清洗手掌，不放过每个角落，直至手洗干净。
谢远山在旁边一直看着，看到他把手从水里伸上来，就把手里的干毛巾递过去。
擦干净手，谢图南不等谢远山动手，就自己端着水盆去把水倒掉。
再回到书房的时候，就看到奶奶在帮他整理弄乱的书桌。
“奶奶，我自己来就好了。”谢图南想要伸手。
孟姝却摆摆手，“麦乳精还是温的，快点喝了，这点东西我顺手就整理了。”
谢图南无法，只好端起桌子上的麦乳精开始喝，甜甜的，味道还可以。
谢图南坐在旁边小口小口的喝着，孟姝在旁边整理书桌，边整理还边说：“明天让你爷爷找人再做一张桌子，不然整天站在凳子上。”
孟姝心疼孙子，尤其是这么小的孩子，个子还没桌子高，但每次练字都是很认真的样子，从来没有偷懒过。
谢图南没说话，冲着奶奶笑笑。
“爷爷，我，明天能不能休息一天？”
泡脚的时候，谢图南有些忐忑的问谢远山。
谢远山看了眼孙子，只看到他小脸紧张，又想了想他这段时间的表现，点点头，“行，是不能每天都练。”
得到答案，谢图南有些兴奋，身上的喜悦不用问，孟姝两人就能感受到。
到底还是孩子。
这一晚，谢图南是笑着进入梦乡的，在临睡前他都想着快点能到明天，这样他就可以去找小柚子玩了。
第二天一大早，谢图南早早的就醒来了。
“奶奶，我待会儿可以去江爷爷家吗？”餐桌上，谢图南询问道。
孟姝知道孙子去江家干什么，只不过——
“今儿早你江叔叔带小柚子去城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谢图南的心情肉眼可见的低落下来，小声嘀咕道：“那我明天再去吧。”
孟姝也是早上才知道的，他们家的菜除了自己种的一两样，其他的菜都是江家菜棚里的。
每天早上都有人帮忙送过来，今儿早送来的时候，听到送菜的人说江鸣烨带着媳妇儿闺女去城里不知带干什么。
八零年代小团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