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喜欢画,也不要现在欣赏好不好,我们还有正事呢。”黑羽快斗假装埋怨和不满,惹得木子讶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不好意思啊,我不应该先关注自己的爱好,您一定很伤心吧,不见的就是您的女儿吗?”木子立马反应过来,黑羽快斗是为了不打草惊蛇而无中生爱好,不过这个官员眼中的哀伤不似作假,但是……
“是啊,都已经一个星期了,要是再找不到的话……”小桥度水内心一厉,这个刚来的女孩已经把怀疑放到了他的身上,为什么,小桥茗子的消失不是已经被定义为畏罪潜逃了吗,为什么这么快怀疑就转到了他身上。
“不用太伤心了,您的女儿一定会回来的,毕竟您可是她敬爱的父亲啊,没有一个人会放着父母不管的。”木子看出了小桥度水眼睛深处的惊疑,明白面前这位父亲即便不是杀害女儿的真凶,也是明白真相的那一个。
小桥度水极快的瞥了一眼墙上的画,掩下眼中的惊骇,任由肌肉记忆扬起一抹微笑:“承您吉言,希望如此吧。”
“不客气。”木子眼含深意的,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级轻的说了一句,然后擦着小桥度水的肩缓步离开。
“怎么了,你怀疑小桥度水?”黑羽快斗轻声问走过来的木子。
“木子小姐的想法不可能的。小桥度水先生拥有不在场证明,在小桥茗子小姐消失的那一天里,他都和自己的夫人在一起。”白马探也怀疑过小桥度水,但是证据表明小桥度水没有作案的时间,也正因为如此警方才怀疑小桥茗子是畏罪潜逃。
“他的不在场证明你们查了吗,确定不是在说谎?还有,你们难道没有怀疑过,万一他们夫妻是团体作案,相互作证呢?”木子确定,那幅画一定有什么猫腻,要么那幅画是用小桥茗子的尸体制作的,要么那幅画就掩盖着四个女孩失踪的真相,总之那幅画是一个证据。
“根据警方的调查,小桥度水及其妻子并没有说谎,他们的不在场证明确实是存在的。”白马探早就从自己的父亲哪里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这次的事件由于牵扯到官方高层,警方已经封锁消息,保密程度也非常高,要不是自己是白马警视总监的儿子,根本不可能得到这次事件的消息。
“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不必当真。”木子拿出了自己的塔罗牌,开始花式切牌,这是木子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
“白马,你已经查了这么长时间,却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却又不肯接受别人的建议,是不是害怕自己查的方向是错误的。”黑羽快斗藐视的话语并没有让白马探恼怒。
“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白马探笑着礼貌的回应。
“你们见过小桥度水的妻子了吗?”木子有些恍惚的问,她还沉浸在思考中,白马探的话中,有一点让木子十分在意,还有刚进大门时,看见这栋房子的第一眼的违和感。
“没有,怎么了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吗?”黑羽快斗不明白为什么木子突然提起小桥婧怡。
木子切牌的手停了下来,一张卡牌缓缓飘落到地上,卡面朝上,是恶魔!
木子收起手里的牌堆,委身捡起地上的卡牌。
“有何不对吗?”白马探问,他从小泉红子那里得知这是个占卜师,刚刚才还在奇怪,这个人并没有小泉红子那样神经兮兮,还以为被骗了,没想到是真的。
“恶魔牌。”木子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那幅画,那副漂亮的画掩埋着四个女孩的生命,但是悲剧的起源却不知是因为什么。
木子突然愣了一下,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大厅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这时她才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屏住了呼吸,想提醒白马探和黑羽快斗已经晚了,三个人相继昏倒。
木子听着有规律的脚步声,没有想到小桥度水竟然那么大胆,敢在自己家里对白马探动手。
“把他们带到密室去,阿红又有食物了,哈哈哈,要怪就怪这个贱人怀疑我吧,要是你们乖乖的去调查小桥茗子的死,我也用不着这样。”小桥度水嚣张的声音响起,语气里还带着狂妄。
木子内心并没有多么的害怕,她的身体对人类的药有抗性,这点迷药并不足以让她昏迷。白马探估计是真昏了,但是经常使用催眠瓦斯的怪盗基德就不一定真的在中招了。
木子猜的没错,黑羽快斗并没有真的昏迷,他早在木子之前发现了小桥度水的小动作,但是木子的思考不能打断,而且他也想将计就计看看这次案件背后的真相。
白马探其实也并没有中招,他一直关注着黑羽快斗,黑羽快斗的反应提醒了他,大厅里有猫腻。
不约而同的,他们想到了一起,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们都想要冒险一番。只是,木子小看了白马探,白马探小瞧了木子,黑羽快斗则是对两人的清醒程度都不确定,但是黑羽快斗自信,他自己也可以解决事情。
小桥度水会用上催眠瓦斯,那就说明他还有顾虑,至于顾虑是什么无所谓,这对木子他们有利无害,重要的是小桥度水口中的阿红,究竟是什么。
颠簸了不久,周围终于安静了下来,确定周围无人之后,木子睁开了眼,坐了起来。
“原来你们都没有昏迷啊。”木子有些郁闷的看着两个相继坐起来的人。
“这也是我想说的,我原本以为至少你会昏迷的。”黑羽快斗看着木子不着调的说。
“原来,黑羽君这么高看我,那还真是多谢了。”白马探拿出怀表,默默在心里恰了个表,截止到晚十点十一分二十三秒,进入密室。
木子站了起来,发现整个密室的墙上紧紧的缠绕生长着一种红色的花朵,木子迈了一步,一声咔的清脆声响起,在寂静的密室中很是清晰。
三个人同时看向发声地点,木子的脚下,一具阴森森的白骨躺在地上,木子踩碎了其中一根骨头。
木子收回脚,默想,找到了,小桥茗子。
白马探再度恰表,晚十点二十一分四十五秒发现尸骨,确认尸骨为女性,初步怀疑为小桥茗子,嫌疑人正式更改为官员小桥度水。
木子蹲下身,想将尸骨上的花清理一下,发现那些花朵是长在尸骨上的,并且一连串的,地上密密麻麻的花藤下躺着三具尸骨,其中一具男性尸骨已经快要消失了。
看着停住手的木子,黑羽快斗和白马探的眼睛都聚集到了地上。
“难不成,这是一种没被发现的食人花?”黑羽快斗想要调节一下密室内沉闷的气氛,但是木子和白马探都不领账,两个人面色都很严肃。
“这并不是什么食人花。”木子站了起来,她想起来了,这是什么,这是魔花,一种以人类为食的花,但是在人类的历史上,这种花应该已经消失了才对。
“小泉红子没有提醒你们什么吗?”木子并没有对两个门外汉解释的欲望。
木子这么一问,两个人都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这种花并不是食人花那么简单,这件事也并不是那几个女孩的死亡那么简单,还有涉及到的小桥度水可能被顶替的倾向,无论如何都不是他们能再查下去的,必需求助警方。
“没有,红子只是说,让我们一定要带上你。”白马探有些艰难的开口。
一声破空声传来,一张塔罗牌飞到白马探脚边,划断了即将扎进白马探脚踝的花茎。
白马探的心颤了一下,立马检查了一下另一边,发现没有要伸到脚踝的花茎才稍稍放下心。
“现在我们怎么办?”黑羽快斗也看了一下自己踩在藤上的脚,出声问。
“先说好,虽然我留了后手,但是那是到十二点才生效的。”黑羽快斗现在简直想回到过去,去劝解一下过去那个自信满满的自己。
在黑羽快斗说话的时候,又一张牌飞了出去,这次是白马探的背后。
“为什么它只盯着我?”白马探这下不敢再关注其他的了,开始留意自己的周身,还有没有什么花茎。
“这个应该跟个人体质有关吧。”黑羽快斗猜测,他确定自己暂时不会有事之后,就开始找离开这间密室的办法,不早点想办法出去,等这里的氧气耗尽,他们也只有沦为花肥得份儿。
“别作了,离墙上的藤远点,别找出口了,既然小泉红子没有提醒你们更多了,那就说明,我们会得救的。”木子再一次飞出去一张卡牌,这次是黑羽快斗的身边。
黑羽快斗表情带着夸张的惊恐,回到密室的正中间,白马探也回到了正中间,两个人背靠背站立,同时看向还站在一边的木子。
“你不过来吗?”黑羽快斗问。
“不了,在这里我才看的清楚,好飞塔罗牌。”木子看着正中间的两人说,其实木子并不确定救兵还有多久会过来,她已经近两天一夜没有合眼了。
“为何它不会攻击你?”白马探已经看见木子又飞出去好几张牌,都是对准他们,那些藤好像完全无视了木子一样,连试探都没有,只对准他们攻击。
“体质原因。”木子再次面不改色的瞎胡扯。
木子才不会告诉他们,自己只是由光元素组成,对于这种花来说,木子就像草对于食肉动物一样,难以下咽。
正当白马探想在问些什么的时候,密室的门突然开了。
木子看着门口的人,突然有些好奇降谷零在不在这里,因为门口的人是风见裕也,那个降谷零手下的日本公安。
原来之前,小桥度水的顾虑,就是他们啊,那也不是很奇怪了。木子了然的想。
“不要进来!”见风见裕也抬脚就要踏进来,白马探和黑羽快斗同时开口阻止。
风见裕也看着木子抬手飞出两张卡牌,本想进去阻止她的,没想到他以为的两个受害者竟然阻止他进去。
白马探和黑羽快斗看着再度到自己脚下的卡牌,心里一阵后怕,要是木子只顾着看来人没有注意他们,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白马探和黑羽快斗对视了一眼,快步跑出了密室,他们不怕人坏,就怕这些不知底细的动植物,太难对付了。
木子慢慢走到密室中间,收起地上插到花藤上的卡牌,这才不紧不慢的出了密室。
风见裕也拿出自己的公安证件,表明身份。
“风见先生您好,我是白马探,白马警视总监正是家父,关于这件案件就让我来告诉您我们知晓的。”白马探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用此来表明自己的话的可信度。
“原来是白马警视总监家的公子,您说。”风见裕也看白马探的态度也明白了,木子并不是加害者,同时也收起了自己想要一上来就说,这件案子交给公安了的态度。
“密室中有三具尸体,一男两女初步怀疑现在活跃在外的小桥度水为冒名顶替的,并且连环杀人案的嫌疑人小桥茗子,尸骨也初步怀疑在密室中,至于另外一具女性尸骨就怀疑是小桥夫人。”白马探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风见裕也也认真起来,虽然外边的那个小桥度水已经被控制起来,但是关于那个小桥度水的身份还是一个难题,这下就好了。
降谷零,或者说化名安室透的降谷零通过窃听装置,也在听着这边的情况。
“不过,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密室中的花。那些红色的花朵从三具尸骨的骨头里长出来,其中那具怀疑是小桥度水官员的尸骨已经快要消失了。还有,那些花藤会攻击人类,我估计里面的尸骨最早也像今天的我们三个一样,是活生生的成为了花朵的花肥。”白马探严肃的说,甚至都忘记了他那英伦口腔。
“刚才木子就是为了切断要扎进我们肉里的细小花茎,才那样做的。”旁边的黑羽快斗补充了一句。
“……风见,你先不要轻举妄动。先带他们远离那间密室,我马上就赶过去。”安室透思考了一下,觉得白马探并没有骗人的必要,当机立断做出安排。
收到任务的风见裕也关闭了密室的门,对白马探他们说:“好的,我知道了。我们先离开这里,请你们详细说说里面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