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安心里一怔,只觉得被牵住了的手十分的温软。
冥冥之中好像被什么牵引着,他顺着床头躺了下来,和云从面对面的侧卧着,牵着她的手,用眼神描绘着她的眉眼。
而云从呢,则是以为自己抓住了,终于是抓牢了,此时满足的陷入了更深层次的睡眠。
述安看了她许久,好像满眼都是她了,心里才舒坦。
等到窗边响起了一阵鸟鸣,述安才知道,自己这回是真的非走不可了。
他轻轻的松开了云从的手,看见了她因为自己的动作而皱起了眉头,但是他却不能不走了。
泰男寻个了法子,将十四暂时调走了,又在屋外学了鸟叫,才等到了述安从屋子里出来:“公子,殿下呢?”
“在屋里睡着呢,可是爷爷寻我?”
泰男点了点头,面上有些皱吧:“尚书大人已经在公子的房间等着了。”
述安叹了口气,回头看了房门一眼,还是跟着泰男走了。
却是没有想到,这半日的陪伴却为他人做了嫁衣。
十四短暂的离开后,又回到了云从的门口,守了一夜,见天色已经大亮了,才敲了敲云从的房门:“殿下,醒来了吗?”
“今日衙门还有些事情需要去处理,殿下该起了,殿下!?”
十四就站在门口,听见里面虽没有应声,但是有穿衣的悉悉索索的声音,他就没有再言语了。
只是没有想到,一阵脚步声之后,从屋内打开门的,却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只知道是来自巫国,其他来历一概不明的男人。
只听着他的声音有些方醒的嘶哑:“殿下还在睡着,她眼下有些青色,明显是这些日子没有睡好,当下再让殿下睡会儿吧!”
十四愣住了,压根没有想过屋里会换了人。
等他反应过来,辜银是又关上了门,朝着云从的床边走去,十分熟练的牵着云从的手,躺下了。
十四连忙叫来了管家,得知述安离开的时间,他就知道了,因为他掉以轻心的短暂离开了一会儿,才会有现在的局面。
而屋内,云从此时是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有些懵的。
“你为何会在本殿下床上?!”
辜银睡在枕头上,双眸微睁,声音暗哑,颇为诱人:“这该问殿下,我为何会出现在殿下床上。”
云从昨日喝多了酒,脑袋有些疼,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思维还是清晰的。
“你也知本殿下昨日喝多了酒,此时正是想不起来了,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辜银眉头一挑,用手支撑着头,身子侧躺着看向她:“我有些事情来寻殿下,见殿下睡了原本想离开的,但殿下昨夜拽着我的手,硬是不让我走,瞧!”
云从顺着辜银的视线往下看去,方才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攥着什么,现在才瞧见自己正紧握着辜银的手腕。
她赶忙松开了来,却是在瞧见铁证之后,还是怀疑着辜银的话。
“若是如此,你直接挣脱便是,为何宿在我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