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弦接话:“严述安乃是兵部严尚书之养孙……等等,严述安?!!!”
他眼睛瞪圆了,看向了朝福溯,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
朝福溯看了一眼李正弦,颇有兴趣的勾起了唇:“这严述安,不是爱卿的弟弟吗?爱卿倒是将自家弟弟,都放了进来了。”
李正弦打开了手上一直拿着的册子,反复的看了两遍……
确定册子上是没有严述安的名字的,他这才反应了过来。
合着那小子,定然是趁他不注意偷偷将他的画像塞进来的!
“舍弟顽劣,名册内没有舍弟,定然是他偷偷放进来的,但其性格是万万服侍不了公主殿下的,还请陛下饶恕微臣……”李正弦跪在地上,一幅请罪的模样。
这时候孙谂悠哉悠哉的开口了。
“本君记得,严述安并非是顽劣之人呀!”
他捏着下巴思索:“昭都之中传言,严述安乃是病弱之人,说是风一吹能倒,太阳一晒便能晕过去,如今是长卧病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
“这样的一位病弱俊朗的公子,怎么会顽劣的偷偷将李爱卿的画册换掉呢?亦或是……”
孙谂停顿了一霎,扭头看向了李正弦:“更早之前本君也听说过严述安此人,在林将军的尉林军中骁勇善战,南下、西行,年纪轻轻的为朝廷剿匪无数,更是有出过征,战绩也都优异。”
“更是为严尚书操练过将士,解决过衙门之中无数的大小事件,处理事情的能力也是数一数二,且脑子很好使,打仗在行,诗词歌赋也都不在话下。”
孙谂再次停顿,这回,是看向了同样疑惑的朝福溯:“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是忽然病弱了,如今却是只能长卧病榻,怎么会……”
“在李爱卿的眼里,这样一个孱弱的弟弟,却能顽劣的偷偷潜入礼部的衙门,偷换了如此重要的画像?”
见孙谂问的有些深,朝福溯便也开了口:“其中也许是有些缘由吧,若是爱卿不愿意开口,也就作罢了。”
“毕竟严家是朝中的元老,支持太上女帝坐稳朝政,也扶持孤,坐稳了朝堂,这样的一家人,若是有些秘密,自然也是正常的。”
本是安慰李正弦的话,但是落在了李正弦耳朵里之后,却不是这么回事了。
他觉得这言语之中都是在说,以前的严家忠心为国,但现在的严家却是有了自己的秘密,一点事情都要瞒着这天家似的。
忽然,他又以头抵地:“陛下!微臣知罪!”
朝福溯愣住:“何罪之有?”
李正弦抬起上身,又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身子伏在地上便不敢抬头:“舍弟严述安,颇有才能,却是避开了为国效命,反倒常卧家中,将才能埋没,此乃损失了一个国家之才。”
若是他以个人名义,他可以在宫门口让云从稍稍难堪,可以诉说朝抚是怎么不接受他的,但是如今代表的不是他李正弦,而是整个严家……
“此事是家中商讨过后才隐瞒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