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将斗篷递给了自家父亲,而她自己,则是满脸怜惜的看着他花白的发须:“爹今年才三十有八,未到四十,却是两鬓斑白……”
他将看向月亮的目光放到了自家女儿的身上,眸子清亮:“为朝廷办事,也不是事事皆能顺遂人意的,我还只是熬白了头,还未熬掉了头呢!”
“无需担忧,若是可以,我都想年末便带着你们,一道辞官回乡呢!”
他有请辞的想法,她有心疼她爹不得赏识,仍旧只是从八品小官的想法。
却是没有人能想到,第二日的早朝,她爹便被人从早朝最最偏远的位置请到了朝堂中央……
“公子!你让泰男去看的告示上写了,说昭都府衙县太爷因办案有失公允,被摘了乌纱帽,由大理寺审理案件,补偿所有有冤屈的百姓,而官职由从八品典仪袁大人接任昭都县太爷一职。”
述安听了便挑了挑眉:“袁典仪之前在朝中一直都默默无闻的,如今一下升了官,倒也是难得要忙起来了。”
他思索了一番,从一旁拿出了一张写好的信纸:“将这个拿去给二殿下吧,殿下看见,该是会高兴的。”
泰男撇了撇嘴:“公子那日从工部回来就将这东西写好了,却是一直都未曾交出去,怎的现下又想通了?还是给二殿下?!”
“公子不觉得自己这样太过刻意了吗?”
述安舔了舔嘴唇:“太刻意了吗?有吗?”
泰男点头:“有,十分的有。”
他做出了捏兰花指的手势:“比泰男这个,还要刻意!”
述安了然的咳嗽了两声,捻了捻手指:“那……那就拿过去给原温定吧,想必他知道该怎么用的。”
泰男听了令,便匆匆的就出门了。
谁知原温定拿到了这信,看过之后,却是笑了。
“我就说你家公子定然能看出些什么来的!泰男,替我感谢阿述!我改日再去寻他叙叙旧!”
他第一时间跑出了大门,朝着六部的位置就去了。
泰男也没想拦他,任由他跑了,自己反倒回去复命去了。
“殿下!我有证据了!”
云从抬起了头,看向了门口,却是瞧见了一个生面孔。
“这位是?”
来人朝着云从便是拘了一礼:“问二公主殿下安,我乃工部尚书之子,原温定!”
“今日来,是有一物要交给殿下,以借此早日解决昭都盗窃案!”
原温定显然不是头一回见云从了,此时他低着头,面上却是一片红润,也不知是奔跑过来红了脸,还是见了心上人,羞红了脸。
三弎接过了纸张,递给了云从。
云从掀开来看了一眼,却是没有讶异纸张上的内容,只是安排了一旁的司趋,去将工部的所有可疑人员都排查一遍。
“多谢原公子提供线索,有劳原公子跑辛苦跑这一趟了。”
原温定赶忙摆了摆手:“这不是我知道的,是严尚书府上的严述安公子察觉出来的,我可不敢居功!”
云从低头看向那纸上的几个字,沉思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