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管事好像被迷了心智,目光都未曾聚焦:“东家说,今早发现,他喜爱的一个瓷瓶,也丢了……”
云从皱了皱眉头,也没再说什么,倒是去了第二家被盗的钱氏商铺。
“殿下,这钱氏商铺是第二家被盗的,与赵氏钱庄被盗只相差了两日,但除了被盗的一万两千两白银之外,这里,还出了一桩命案。”
三弎皱着眉头说着话。
这一进门,却是遇上了大理寺的人了。
“二公主殿下!”
来人一身大理寺衙役的服饰,显然是大理寺派来保护现场的。
他领着云从穿过了杂物商铺,先去了被盗银两的屋子,看了环境之后,再去了发生了命案的地方。
血腥味已经散去的差不多了,云从到了的时候,只看到了地面上的一滩干涸的血迹。
却是从血迹之中,似乎还能看得出那人死的多么迅速,多么没有防备。
“死者是这钱氏商铺的一个店小二,叫田小七,平日里都是住在商铺之内的,致命伤在背后,遭人一刀捅穿了心肺,没有挣扎多少,就失了命。”
“大理寺这边给出的可能,就是他起来起夜时,被盗贼灭口了。”
三弎倒是开了口:“灭口二字,是用在他知晓了有盗贼,并且见到了盗贼的脸,那才叫灭口。”
“看他这情况,怕不是盗贼防范于未然,听见了他的动静,就悄然从身后将他杀害了。”
那个衙役没有搭话,倒是一旁窜出来了一个中年男子。
“一定是曹二杀的人!一定是曹二回来盗的银两!一定是他!”
云从看向了那人:“曹二是谁?”
衙役回了话:“这位是钱管事,那日便是他发现的田小七的尸身,精神便一直都有些恍惚,而曹二,是这商铺的另外一个店小二,与田小七交情甚好。”
“但曹二此人极为好赌,先前便时常出没赌坊,因欠债过多,躲避债主,也就从商铺离开了,后来便没了消息。”
云从皱眉:“可有派人去寻这个曹二?”
衙役摇了摇头:“案子先前是府衙在查,府衙的大人有派人去过几次赌坊,未曾寻到,便也就没再着人去寻过了。”
三弎听了都叹气:“大理寺后续是不是也没有着人寻过?”
衙役应声:“后续孙家手中的元秦楼被盗,这才移交给了大理寺查案的。”
“我们大人认为,一个小小的曹二,掀不起这么大的风浪,便也就没去寻过他。”
三弎嗤笑:“但凡寻到一丝蛛丝马迹,就该去寻他。”
“府衙寻过了,是想着早日抓到曹二,先结了这命案,大理寺没有草草结案的想法,却放任这些线索不理。”
“就没一个真正想要好好办案的!”
云从看了看地上的血迹,又看向了钱管事,见他目光有些闪躲,便留了心思。
将大理寺的衙役差走,便问钱管事:“管事的可有什么事情,是没有告知大理寺和府衙的大人们的?”
那钱管事虽是畏畏缩缩的不敢动作,但视线却还是看向了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