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安给泰男挥了挥手,泰男一脸我懂得的样子,走了过来。
又是拿靠枕,又是拿褥子的,捣鼓妥当了才将他从被窝里扶着坐了起来。
还十分贴心的把被子给他扯了起来,生怕他着了凉。
述安虚弱的晃着脑袋:“不知原公子有…何事,用得…上我的。”
原温定有点不大晓得今日这一趟,来的是好,还是不好了。
“就是有一桩事情,也是大理寺上奏的一桩案件,是说京中被盗一案的,各大商铺都有被盗的情况,就算是工部,也遗失了一些物件……”
述安有些吃惊:“工部也被盗了?”
原温定点了点头:“确实,按照现场的蛛丝马迹来看,确实是出自同一个人,或者同一伙人的作为。”
述安问道:“方便透露一下,工部遗失的……是什么物件吗?”
原温定面上有些难看:“这……”
“遗失的是…是……朝廷刚拨下来,用于南方预防水涝,需要建造水坝和改建水路的公款……”
想来也不会是一笔小数目,述安的眼睛眯了起来:“多少银两?”
原温定:“虽说只是第一批银两,但也足足有三千两白银之多……”
述安皱眉:“寻常百姓人家,三十两便能过一年,这数目,若做军饷,也能发二百余名将士的年奉了。”
“只是,这么多的数目,他们是如何从重兵把手的工部,偷走的呢……咳咳……”说着,还咳嗽了两声,好似是说多了话一般。
泰男见了,赶忙递了茶水,让自家公子润润喉咙。
原温定也叹了口气:“这也是不知的……”
“先前听说,严公子常常协助严尚书理事,提出了不少的建议,对断案也极为擅长,家父进了宫,我自然也就不能闲着,只得来找严公子,看看严公子对此事,有没有头绪。”
述安摇了摇头:“若是能亲自去一趟工部,看看工部的地形,和那收银两的屋子,倒还能看出一二,若直接这般听说……”
“我也只能听出蹊跷,觉得离奇,却没有办法判断,那些人是什么人,怎么运出的银两。”
原温定皱了皱眉头:“严公子的身子,现下也不适合出门……更何况此事,父亲并未授权与我来做……”
严述安摇了摇头,面色仍旧苍白:“我这是老毛病了,并不是出不得门,只是在榻上卧着更舒适些罢了。”
“有些事情,长辈不说,我们也该知道,要如何为长辈排忧解难。”
原温定见他这般说,记起了他为严尚书解决了那些事情,他病着都能为尊长解决问题,何况自己身体康健……
原温定眯了眯眼睛,似乎也是想通了,但又迅速的转移了话题。
“你看,咱们两家本就是世交,我们年纪又相仿,先前也见过许多次,如今这还以公子互相称呼,倒是显得十分的生分了。”
“不如,我叫你述安,你唤我温定如何?”
述安顺从的点了点头,扯出了一抹苍白的微笑:“阿温。”
原温定有些意外,但也顺着他的话喊道:“阿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