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请我帮忙的人，都需要付出代价，金钱，或者其他。”
栗橙嘴唇有些白，“我没有钱，我，我一无所有。”
魏卿檀笑了笑，“人只要活着，都有价值。”
“你想要我的命？”
魏卿檀点头，“也不能这么说，每个人的代价不一样，你没钱，只有一条命，你把你的精神力献祭给我二分之一，五年以后，契约结束。”
“我会死吗？”
“不会死，但是五年内你不能背叛我，私自提前收回你的精神力，否则，我会取走你的命。”
“我又不知道精神力是什么东西，怎么可能收回。”
魏卿檀笑了笑。
“我给你的那颗佛珠，你收着，五年后它会自动变成粉末。如果你在五年内毁灭佛珠，就是毁约。”
栗橙郑重点头，“我愿意。”
魏卿檀笑了笑，“记住我刚才的话。”
拿出铃铛，魏卿檀开始摇晃起来，栗橙的眼睛开始闭上，像木偶一样走向她。
“成。”
铃铛停止，栗橙睁开眼睛，她感觉心口有点痛，不过片刻后，这种钝痛感就消失了。
“这个给你，找个机会弄几根蒋新麓的头发烧了，这个东西放在烧头发的火焰上，热了之后，滴一滴你的血上去，放在他的床头底下，三天就有效果。”
栗橙手有些抖，魏卿檀给她的东西，是一块黑色木头雕刻出来的木头人，神似蒋新麓。
“他会死吗？”
魏卿檀笑了笑，“如果有人因他而死，那他就会死，如果有人因他身败名裂，那他就会身败名裂，他对别人做过什么，他自己就会经历什么。”
栗橙还是不懂，“你帮我，只是为了我的精神力？”
魏卿檀目光沉沉，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回去吧，天快亮了。”
——
今天的魏卿檀依旧忙碌，因为她要去验收黎燕秋改造后的成果了。
了尘积攒了不少功课没做，所以没时间和她一起去。
顾君予给魏卿檀安排了一个全职司机，叫石染，是个长相很奇特的年轻人。
怎么说呢，他长得很高，目测一米九，虎背熊腰，却长了一张白皙的娃娃脸，而且唇红齿白，不看身材，还以为是个小萝莉。
身材和头十分不搭，仿佛是两个人合体而成。
石染话很少，顾君予让他跟着魏卿檀，他瞥了眼魏卿檀，就点了点头。
苏安说石染本来是负责在暗处保护顾君予，但是现在顾君予把所有暗处的人都撤走了，而魏卿檀身边，的确缺少一个随叫随到的司机和保镖，而石染刚好全能。
顾君予给她配的车都是石染提回来的新车，高调至极。
从半山别墅离开，直接去了诊所。
两人到的时候，诊所门开着，但是没有一个客人。
看到她出现，医生吓了一跳。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看到魏卿檀了，而且她每次出现都越发美艳，实在让人不敢直视。
看到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大块头，医生更害怕了。
这个男人看上去，也很能打的样子。
“魏姐，你来的正好，小黎在楼上，我们正准备走呢，你就来了。”
魏卿檀知道今天是黎燕秋回去拿回自己东西的日子，才特意过来看一眼。
“让她下来，我和你们一起过去。”
医生点头，“我去叫她。”
他上楼后，魏卿檀就坐在沙发上，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石染就站在门口当把门将军，魏卿檀不和他说话，他能一整天保持沉默。
“石染。”
“魏小姐有什么吩咐？”
魏卿檀笑了笑，“没什么吩咐，我就是想问问，阿予喜欢什么？”
石染愣住了，然后仔细回想。
“二爷喜欢工作。”
“其他呢？”
“我跟在二爷身边十年，他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是了，顾君予十七岁接手顾家，石染那个时候就开始保护他。
魏卿檀托腮沉思，“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石染古怪地看了眼魏卿檀，以为她在试探二爷的人品，回答的时候更严谨了一些。
“二爷为人正派端方，是君子。”
“他这么好吗？”
石染点头，“二爷最好。”
得了，只会吹彩虹屁。
魏卿檀笑了笑，“这么好啊。行了，我知道了。”
既然他的手下都说他这么好，不吃掉好像亏了。
唯美色不可辜负啊。
美色当前，魏卿檀可不想自己连禽兽都不如。
嗯，该出手时就出手。
不过还得再等等。
魏卿檀诡异的笑容让石染有些不安，总觉得二爷有些危险，不过二爷都说了，从今天开始，他是魏卿檀的人，以后除了工资，其他事就不归二爷管了，魏卿卿的事情，也不需要禀告他。
石染一想，打消了打小报告的心思。
——
黎燕秋知道魏卿檀来了，急匆匆跑了下来。
虽然只过了一个星期，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黎燕秋整个人气质和容貌都发生了巨大改变，之前瘦骨嶙峋的女人，现在挺直背脊，穿着高跟鞋，一双眼睛不再呆滞冷漠，而是坚定且明亮。
魏卿檀冲医生竖起大拇指，医生得瑟一笑。
“魏姐，您来了？我现在这样可以吗？”
“你以前也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黎燕秋点头，“是，头发，妆容，都和两年前一模一样。”
“极好，走吧，我也去看个热闹。”
黎燕秋听到她要去，瞬间有了底气。
四个人车来到一家工作室，黎燕秋过去一个星期，就是在这里完成了蜕变。
她刚进去，就有一个女人上前，带她下去换衣服，魏卿檀找了个位置坐下，医生把过去一周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开始汇报。
“黎燕秋之后要去清水村，你呢？留在这里吗？”
魏卿檀的问题，让医生有些猝不及防。
“我，我一把年纪，也帮不上你的忙。”
魏卿檀笑了笑。
“你也就四十岁吧，四十岁很老了吗？我种了很多药材，准备自己弄一些药，你确定不感兴趣？”
医生睁大眼睛。
“你不是卖药材？”
“药材有什么好卖的，要卖，也应该卖最贵的药，救命的药。”
医生激动得手抖。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