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才过去了四分之一,但安德烈却觉得剩下的日子有些难熬。
前一个星期他是跟苏菲娅一同离开的,可现在回来的却只有他一个人,不仅海格问起了这件事,连隔壁猪头酒吧的老板兼男招待,阿不福思都特意过来询问过安德烈,那位美丽的法国小姐去了哪里。
对于他们的问题,安德烈只能用苏菲娅暂时有事,要回法国处理这样的借口来搪塞。
女巫小姐虽然失踪了,但生活总归还是要继续过下去,尤其是他现在还面临着伏地魔和自由魔法工会两个大敌。
霍格莫德的这家炼金小店自然很难再开下去,他可没有另一个足够信任的人来帮他在学期中间掌管店铺。
以后这里就只能当做假期休憩的住址了,除非能够把女巫小姐找回来。当然,这可不容易,毕竟他现在连一点关于苏菲娅去向的线索都没有。
接下来的日子,他把精力都投入到诺贝塔的身上,既然拿到了圣槲寄生的果实,那么控制这头小母龙自然就提上了日程。
控灵术的关键就在于用圣槲寄生果实熬制的魔药,安德烈去对角巷采购了其余材料,好在这种魔药跟魔法阿尼马格斯的魔药不同,不需要现杀现用,这无疑为他省去了不少麻烦。
不过控灵术作为德鲁伊教派的两大秘传,自然不可能仅仅靠魔药就能完成。
只是以圣槲寄生作为主材料的魔药是起码的先决条件,它能够让服食的神奇动物对圣橡果的拥有者产生一种天然的亲近,哪怕是有着独居习性的生物同样避免不了这种魔药从本质上对其的改变,或者说扭曲。
这就是圣槲寄生的特性,这株寄生在圣橡树上的植物,具备影响生物思维的能力,而它本身就天然亲近圣橡树以及圣橡树所结的果实。
但服食魔药只是控灵术的第一步,亲近感毕竟不能让神奇动物们听从命令,最多只是让它们不会攻击圣橡果的拥有者。
接下来,如果想要让诺贝塔成为一头合格的德鲁伊战兽,安德烈还需要在它服食魔药后,将自己体内的圣橡果与小母龙体内的魔药连接起来。
圣槲寄生的果实拥有的第二个特性,就是可以如同麻瓜的无绳电话一样,与圣橡果产生隔空交流,当然,这两种果实本身其实并不具备思维,这就需要两个可以沟通的生物各自服下这两种果实才能实现这个功能了。
另外,在这当中,圣橡果的拥有者是有着绝对的主导权的,所以在德鲁伊教派没有失势解散以前,教派的祭祀们不仅仅会给神奇动物们喂食圣槲寄生制成的魔药,有时候某些巫师也会作为备选项。
安德烈这边将魔药熬制好后,已经是暑假的第四周了,一直处于忙碌当中的他似乎也渐渐淡忘了苏菲娅的失踪,起码最近这几天,来到这里看望诺贝塔的海格也能偶尔从男孩的脸上看到笑容了。
对于安德烈要用魔药控制诺贝塔这件事情,海格也没有表示反对,他虽然一直觉得这头挪威棘背龙是可爱漂亮的小宝贝,但其实也清楚越来越大的诺贝塔如果没法控制的话,对于周围的霍格莫德居民可不算一件好事。
“那么,我要开始了。”地下室里已经没有了女巫小姐的身影,此刻只有安德烈和海格两人在这,说这句话的时候,男孩的手里正拿着一瓶黄绿色的魔药。
海格有些紧张地点了点头,是他自己提出要观摩安德烈施展控灵术的过程,一方面是出于对男孩安全的担心,另一方面也是不希望看到诺贝塔受到伤害。
被铁链束缚着的小母龙瞪着它那对硕大的眼睛,看着安德烈走到它面前,这个身上有一些同类气息的男孩它并不陌生,毕竟在有求必应屋时,就一直是安德烈在喂养它。
用特制的钳子掰开火龙的长吻,安德烈将一整瓶魔药都倒进了它的喉咙,然后马上就后退了几大步,防止出现什么意外。
片刻之后,诺贝塔果然开始了挣扎,这让海格愈发紧张,他不安地看向安德烈,询问道:“这是正常的么?我是说服用你说的那个魔药后,火龙都会出现这种情况么?”
安德烈其实也并不清楚,卡米尔把控灵术教给他的时候,并没有详细说明使用过程中会发生的细节。
只是看着海格担忧的表情,安德烈不好明说,他只能宽慰道:“放心吧,海格,没事的,你也喝过庞弗雷夫人的药剂,说实话连我们都受不了魔药的味道,更何况一头从来没有尝试过魔药的火龙呢。”
“是啊,是啊,”海格好像被说服了,他点了点自己毛茸茸的大脑袋,说道:“我去年有一次在禁林里受了点小伤,哦,那时候你们还没来霍格沃茨上学,邓布利多非要我去校医务室看看,最后庞弗雷夫人给了我一大罐的药剂,那味道简直跟嗅嗅的粪便一样,我这辈子恐怕都忘不掉自己是怎么喝下那些药水的。”
在两人交谈的时候,诺贝塔的挣扎也逐渐平息了下来,哗啦作响的铁链慢慢地不再发出声音。
安德烈马上把注意力从海格身上挪开,小母龙的身上似乎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只是它那对铜铃般的大眼睛一直在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仿佛在搜寻着什么。
“这就完成了么?”看到诺贝塔不再像刚才一样,海格显然放心多了。
安德烈摇了摇头,他不是很确定魔药有没有生效,为此他只能亲自走上前去试试看。
虽然控灵术的步骤还没有完全完成,但理论上服食了魔药之后,诺贝塔应该已经对他产生亲近感,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头小母龙现在不可能伤害他。
而事实也是如此,当安德烈再次走到诺贝塔的面前时,它居然低下了脑袋,然后把满是尖刺的头颅像小狗一样往男孩的怀里拱着。
这可是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哪怕诺贝塔对他有一种看待同类的感觉,但也从没有这样过。